聽風煮雨夜 作品

第107章 江西團練大臣——蔡炳文!(第2頁)

 “既是雙方共同出兵,那取得的戰果便該是平分。”

 “我天國豈能只取安徽,將整個江西拱手相讓與你唐國?”

 不同於具有一定戰略眼光,且腦子清醒,知道結盟之事乃是自己有求於人的楊秀清。

 洪秀全這個人有點神經,且極為自大。

 他認為自己身為天父之子,那麼這人間的一切便都要圍繞著他來轉。

 不管是誰,面對自己都要做出讓步!

 彭玉麟聞言,卻是當即反駁道。

 “天王此言差矣,雙方結盟之事,之所以能夠按照此前的盟約執行,已然是我家王上重信重諾,不願出爾反爾的結果。”

 “否則的話,依外臣來說,這結盟的條件,該當重議才是!”

 “要知道,大唐和天國的結盟,可是天國這方主動提起的,且雙方結盟共抗清妖,對天國也要比對我大唐更加重要一些。”

 “我大唐若不能和天國結盟,無非也就是獨自用兵攻取江西。”

 “可天國若不能同我大唐結盟,能否在清妖的反撲下守住天京可都是一個未知數。”

 “如果外臣沒猜錯的話,之前被天國所打破的清妖江南江北大營,如今應當是也快要捲土重來了吧?”

 “當初的天國能打破清妖的江南江北大營,而現如今,外臣只能說祝天王和天國好運。”

 洪秀全聞言,一張老臉青一陣白一陣,臉色不斷變換。

 因為他知道彭玉麟所說都是真的。

 就在前幾日,撤往淮安的清妖江北大營主力再次南下,已經攻克了揚州,開始重建江北大營。

 而退去松江府的江蘇巡撫吉爾杭阿,以及張國樑,和春等清軍將領也是著手整頓兵馬向蘇州府發起反撲。

 大有捲土重來,重建江南大營的打算。

 而這,都給了洪秀全莫大的壓力!

 老洪內鬥還行,但要說起處理軍政事務來,那是真的有些麻爪。

 深思熟慮一陣之後,洪秀全讓步道。

 “既然如此,便還是按照此前的盟約執行吧。”

 “不過朕想知道,大唐那邊能否提前對江西發起攻勢?大唐既然打下了湖南,便當趁著清妖沒有反應過來,儘快進兵江西才是。”

 “你家王上用兵實在是太拖沓了些!”

 洪秀全知道當前天國所面臨的局勢有些危險。

 是故,迫不及待的想要對安徽和江西發起西征攻勢,企圖藉此來緩解清軍的江南江北大營對天京城所造成的軍事壓力。

 彭玉麟聞言,嘴角抽了抽說道。

 “天王有所不知,我大唐這次對江西用兵的計劃,早已制定好了。”

 “軍械,糧草,後勤等各方面的準備工作都已經開始籌備,不好隨意更改時間。”

 這就是大唐和太平天國之間的不同了。

 天國可以說打就打,但大唐不行。

 大唐在對外用兵時,參謀部作戰司要先拿出作戰計劃,然後,後勤

,徵兵,軍法各司便要各自制定章程,做出對應作戰計劃的行動預案,並開始為大軍出征做好相應的準備工作。

 等到最後,才是大軍發兵!

 雙方之間也只能說是各有各的好處。

 太平天國的用兵流程,好處就是節奏快,適合流竄作戰,壞處就是沒有行動預案,沒有後勤準備,只能是打到哪裡算哪裡,不確定性太大。

 操作好了,那就是長驅直入,轉戰千里,大破敵軍,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太平天國的東征了。

 一口氣從湖南殺到江寧,打下江寧城,可謂是戰無不勝,一場東征幾乎震撼了整個中國。

 可要是操作不好,那便動輒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連個挽救的機會都沒有。

 嗯,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歷史上太平天國的北伐作戰了。

 剛開始卻是打的挺猛的,甚至一度殺到了直隸,可結果呢?

 落入清軍重圍,斷水斷糧,凍餓之下死傷無數,最終全軍覆沒。

 連個補救的機會都沒有!

 但大唐這邊就要穩妥許多了。

 在大軍發兵前,各方面的行動預案都已經做好了。

 即便前線稍有受挫,也能按照計劃及時補救,將損失控制到最小。

 不至於出現一場敗仗就一潰千里的局面!

 這兩者間的區別,說白了也就是一個以個人能力決定上限,而另一個則是以集體的能力決定下限。

 李奕對自己有幾把刷子心裡有數,是故,他這才著手組建了參謀部。

 準備利用集體的力量,來彌補自己在軍事方面的欠缺。

 ……

 江西,九江府!

 九江府衙的大門外,蔡炳文跪在一張香案前接旨。

 長沙陷落後,他便跟著曾國藩一同逃到了嶽州。

 在曾國藩被清廷派來的欽差押送回京之後,蔡炳文便和嶽州知府一起承擔起了守衛嶽州的事宜。

 但在唐軍猛烈的攻勢下,嶽州壓根沒能抗住多長時間,便也淪陷了。

 在嶽州淪陷之後,蔡炳文一路東逃,直至江西九江,這才算是暫且安頓了下來。

 在他的面前,是一名穿著黃馬褂的小太監。

 “長沙知府蔡炳文接旨。”

 蔡炳文聞言,強行按捺住心中的忐忑,下拜道。

 “臣,蔡炳文接旨!”

 小太監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湖南戰局離亂,不見忠良報國,更有奸賊曾國藩者,大奸似忠,勾結唐賊,不戰而逃,以至於長沙陷落,湖南淪陷,罪不可赦。”

 “幸而天下仍有忠良,長沙知府蔡炳文臨危受命,怡然不懼,率軍抗敵,又不畏強權,一心秉公,敢言直諫曾國藩之罪過,可謂忠正純直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