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粘火燒 作品
第193章 求饒已經晚了
張玉偉面露尷尬之色,隨後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憶中,開始倒苦水:
“這是我在邊防緝毒的時候落下的這個毛病,還有風溼,我在基層八年!整整八年呀,一直在一線。”
蘇武知道,這是訴苦,求自己可憐他。
但是,自己可憐了他,誰又能可憐自己呢?
他看著張玉偉的臉,張玉偉彷彿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無法自拔:
“那時候分配工作;我是刑警學院的本科畢業,主動去了邊檢站,當年第一個到一線邊防的本科生。
當年看到那麼多學歷不如自己的,能力不如自己的,資歷不如自己的都超過了自己。沒幾年,他們就坐火箭一樣的噌噌的往上爬。
當時邊防派出所條件十分簡陋,這個中滋味難以想象。
有些時候我說當警察苦,我是靠什麼讓自己堅持下來的,我想就是意志吧,從警的心沒變。”
蘇武靜靜地看著他的表演,配合他的演出,
“政委,你說的沒錯,在邊防地區做警察,拿再多錢都是倒貼的!”
這話彷彿說到了張玉偉心巴里,他幾乎快聲淚俱下的說:
“那根本不是掙錢,那真是燃燒生命守邊防!人手少,緝毒、戶籍、出入境都是我一個人乾的、當年越境、偷渡時有發生。
最可怕的是,當年大雪封山三個月,那個是真難受!真不是錢多就能忍受住的!都是一身病熬下來的!
整整八年,從88年到96年,一直守在邊防一線,我才到了副科級。”
張玉偉好像說到了傷心處,自顧自的抽起了一根菸,
“那時候缺心眼兒,到處打雜,就以為自己能回城裡,上面來檢查,給我說了點好聽點,管我叫‘’邊防活字典‘’,那時候年輕也不知道換崗,更不懂什麼叫跳槽,天天接觸這些老爺們,這身上就像有渾身使不完得勁一樣!”
蘇武也點起了根菸,他看著今年剛滿40歲的張玉偉,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