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天命 作品

第361章 本侯會給你一個不能拒絕的條件(74k,求訂閱)(第2頁)

 “即使一切順利,米價漲到25文錢到30文錢,這些僱傭的工人就太昂貴了。”

 1兩銀子等於1000文錢,換算成楚無疆的前世,即為1000塊錢。

 在十多年前,靈米尚未問世,人口還沒膨脹到極限,天命王朝的米價大約5塊錢1斤。

 現在1斤米漲到20文錢。

 即使是前世的小康之家都難以承受,更不要說這時代了。

 工業革命的基石,是農業革命。

 你沒有大量的廉價糧食供應,推動工業革命發展,會伴隨嚴重的饑荒和死亡。

 楚無疆發現自己想當然了,沒算過經濟賬。

 但他依然沒有改變主意:

 “沒關係的,任何買賣都要初期投入。”

 “我們不去做的話,米價只會越來越貴。”

 “米價越貴,這天下就越危險。”

 楚無疆不希望天下大亂。

 雖然武者能輕易鎮壓普通的百姓造反。

 但天運有變,誰說普通人不能在大時代中崛起呢?

 洪雁翎可以釣到七彩龍鯉,其他的氣運之子,為什麼不能釣到九彩龍鯉,甚至得到龍元等天材地寶。

 完全有可能。

 一旦民怨沸騰,天下傾塌,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戒塵禪師行禮道:

 “楚施主能為天下萬民著想,貧僧佩服。”

 “貧僧確實聽說過,在【豐州】有一教派喚作【玄元教】,他們極力抵制靈米,還在州府間流竄,放火燒靈米。”

 “這些年搞得朝廷很是頭大,若是米價再漲上一些,這樣的教派就會紛紛湧現。”

 社會壓力大到一定程度,百姓就會自發地加入各種組織,以求自保。

 而這些組織也會吸納武者,逐步壯大起來,竊奪人道氣運。

 比如楚無疆的妖魔分身成為鮫人頭領,能享受一點魔運。

 同樣地,這些教派暗流湧動,就會形成氣運之子,比一般的天才有更強的破壞力。

 各路草頭王,江湖豪傑蜂擁而起,焉知不會冒出一條真龍來。

 楚無疆雖對自己有信心,卻也不想跟真龍硬碰硬,最好消弭於無形之中。

 這些減輕社會壓力的舉動,是在給自己爭取時間。

 特別是楚無疆聽到戒塵禪師提起遠方的豐州,更是肯定了自己的判斷。

 【豐州是我朝的糧食產地之一,號稱魚米之鄉。】

 【現在豐州的玄元教都在放火焚燒靈米,可見社會壓力接近極限狀態了。】

 【一旦糧價再次暴漲,更大規模的暴亂就會發生。】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

 楚無疆迅速露出笑容:

 “所以楚家願意承擔初期的成本,這些建設的島嶼,都可以建立寺廟。”

 “法緣寺將會得到海外的信仰之地。”

 “這不比在巫州與縹緲宮作對,更有發展潛力嗎?”

 他需要進一步拉攏法緣寺的投資。

 現在的楚家能拿出數百萬兩白銀,但相較於海外動輒上千萬兩,乃至上億兩的投資,拉攏盟友一起幹,就顯得尤為關鍵。

 戒塵禪師不由得沉吟道:

 “楚施主,這樣會投入太大了。”

 “貧僧雖能看到遠期的收益,卻很難說服方丈。”

 “一口氣開發數百個島嶼,讓百姓在海島上種植經濟作物,最後推動紡織業的發展。”

 “沒有幾千萬兩白銀的投入,根本看不到一點水花。”

 “絲州有無數的百姓依靠紡織為生,他們的人工無限趨近於零。”

 “即使這紡紗機成功,貧僧也不敢說能賺多少銀子。”

 戒塵禪師是一個算賬派。

 在糧價高漲的年代,真正的賺錢方法是提高糧食的產量,任何大規模消耗糧食的行為,更容易虧錢。

 即使法緣寺和楚家都有大量的田產和糧食。

 但這些糧食本來可以賣出高價,現在卻要餵給工人,豈不是等於浪費了白花花的銀子。

 楚無疆知道這樣的吸引力是不夠的。

 法緣寺能穩定地賺錢,為什麼要冒著風險去開拓海外?

 於是他笑了笑說道:

 “禪師放心,本侯還有一個法子,可以賺錢。”

 “本侯會給法緣寺一個不能拒絕的條件。”

 “只是此事入你我之耳。”

 戒塵禪師連忙問道:

 “財神在上,貧僧絕不洩密。”

 楚無疆相信戒塵禪師,他當即用了秘術傳音道:

 【一個字,鹽】

 什麼!

 戒塵禪師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他這時才想起來,大海最大的財富之一,就是數之不盡的食鹽。

 天命王朝的鹽價很高,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是朝廷進行鹽政專營,沒有朝廷的許可,是不能擅自開採,銷售的。

 第二個是海鹽難以開發,受限於鮫人等妖魔的侵襲,海上鹽場雖然存在,但數量和產量都不行。

 總體來講,天命王朝以湖鹽、岩鹽為主,價格較為高昂。

 戒塵禪師顧不得身體肥胖,再次拿起算盤噼裡啪啦地作響,他很快就算了一筆賬:

 【我朝鹽貴,一斤鹽在70-100文錢之間,有時甚至超過100文錢以上。】

 【只要低於70文錢,可以隨便賣!】

 【海鹽生產成本低廉,只要量大的話,一斤不會超過5文錢!】

 【我朝坐擁天下百州,人口不下百億,每人一年4斤鹽來算的話。】【一斤鹽賺70文錢,就有28億兩白銀。】

 戒塵禪師感覺呼吸有些急促。

 當然這是理論上的算法。

 如果實際上考慮生產成本,分銷利潤等等,以及私鹽的比例,不可能一家獨大。

 但大家合作,一年賺幾千萬兩白銀,完全沒問題。

 戒塵禪師現在掌控的淨財院,每年努力賺到的銀兩,跟這筆買賣比起來,都是小意思。

 戒塵禪師不由得唸了一聲佛號,以秘術傳音道:

 【南無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侯爺,我朝律法規定:凡犯無引私鹽者杖一百,徒三年。】

 【若有軍器者,加一等,流二千里。】

 【拒捕者斬監候,鹽貨車船頭匹併入官。】

 【侯爺可曾知曉?】

 楚無疆笑道:

 【大師何必嚇我?】

 【我朝鹽價貴,本侯所作所為,不過是為百姓謀福利罷了,何懼之有?】

 楚無疆都做龍州之主,冠軍侯,要是一點法律都不敢犯,那他做什麼官?

 戒塵禪師有些激動,他左看看,右看看,來回踱步。

 最終他眯著眼睛低聲道:

 “楚施主,貧僧要與方丈商量一下。”

 楚無疆點頭道:

 “禪師請便。”

 戒塵禪師連忙拿起【天涯海角符】,將其激活。

 【方丈,弟子有大事稟報。】

 法緣寺的方丈【無相大師】聞言頓時陷入了沉默當中。

 這冠軍侯玩得可真大。

 朝廷對於私鹽的打擊向來從嚴處置,問題是屢禁不止。

 無相大師思考片刻,他很快就提出了一個問題:

 【戒塵,如果我們不同意的話,冠軍侯會放棄,還是去找碧落仙宮?】

 戒塵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侯爺一定不會放棄,他一定會去找碧落仙宮。】

 無相大師意味深長地回答道:

 【阿彌陀佛,那我們還用做選擇嗎?】

 【佛門四寺裡,本寺是最弱的一個,這卻是我寺的緣法。】

 法緣寺修煉《無相神功》,講究一個伸縮自如,底線特別靈活。

 大乘寺不要的弟子,他們收來當作淨財院的首座,可見佛門廣大能容。

 戒塵禪師恍然大悟。

 【方丈,弟子明白了。】

 他迅速與方丈敲定事宜,來到楚無疆,唸了一聲佛號:

 “南無阿彌陀佛。”

 “楚施主,方丈還有一些擔憂。”

 “秦王殿下的謀士袁瑞,似乎經營北方十多個州的私鹽。”

 “我等製造的私鹽會流通過去嗎?”

 “還有這海鹽向來稀少,若是貿然出現在市場上,是否有些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