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楚無疆能把天命律按在地上摩擦(74k,求訂閱)(第3頁)
“小生有問他是誰,黑衣人沒有告訴小生,只說小生來到這裡,無論成敗,都有銀子給家父治病。”
雲裳聞言,差點按奈不住:
【應該把這傢伙抓
起來,狠狠拷問。】
【侯爺還是太心善了!】
楚無疆擁有心有靈犀的氣運,能聽見娘子們的心聲。
他有些忍俊不禁地說道:
“去吧。”
“早日處理好這案件。”
治平居士有些難以理解,楚無疆一下子要得罪刑部,大理寺,督察院,連元神真人都要三思後行。
但楚無疆卻這般舉重若輕。
【這件案子不大,但牽扯甚廣。】
【鎮國公的義子趙崇德,破案的方琬珺,以及大理寺核查的崔大人,全部都得罪了。】
【老夫都不敢幹這種事情。】
治平居士怎麼想不明白,是誰給了楚無疆這樣的自信。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有時候人緣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
“居士,我們進去談吧。”
治平居士恍然大悟。
本來太子殿下是希望司馬家跟楚家互相制衡,結果楚無疆進京第一天,這均勢平衡就被破壞了。
不管是誰在背後策劃這場陽謀,楚無疆適當得罪了一下刑部,大理寺,督察院,有利於篩選相應的朋友。
【只是這樣做,依然是有壞處的。】
【少年意氣,莫過於此。】
治平居士忍不住長嘆一聲:
“老夫確實是老了。”
“冠軍侯,請隨我來。”
楚無疆渾不在意地跟著治平居士,前往招待處。
但他扶持高升的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迅速傳遍整個國子監,激起陣陣浪花。
無數太學生無心上課,瘋狂討論冠軍侯的做法,集體譁然。
上一次購買報紙的盧正文召集小夥伴,忍不住驚訝道:
“這是真的嗎?”
“我朝立國六百年,真正的冤獄屈指可數。”
“畢竟沒人喊冤,就不算冤案。”
“只有一些上達天聽的案件,才會沉冤昭雪。”
“像上一次大規模查清冤案的事情,還是神謨先生出場。”
“她都扛不住這壓力,以失明為由,退出案件偵查。”
“冠軍侯怎會作出如此不智之舉?”
盧正文的朋友李醉打開一個酒葫蘆,抿了一口道:
“千真萬確!”
“盧兄,你也知道我肚子裡養了一些酒蟲。”
“剛才我故意留下一瓶酒,和一條酒蟲,偷聽消息。”
酒蟲是一種特殊的妖怪,它會寄居在人的體內,讓人不斷地想喝酒,同時將酒變成元氣,滋補身體。
這是一種對於人體極其有利的妖怪,只是靡費巨大。
李醉體內養酒蟲,幾乎把自己弄得破產,他一邊飲酒,一邊無奈地說道:
“冠軍侯下去,怕是要得罪刑部,督察院,大理寺了。”
“這樣一來,盧兄,還有崔兄就麻煩了,很難投靠冠軍侯。”
三人在國子監號稱世家三劍客。
第一個盧正文,父親是左都御史盧秉直。
第二個李醉,爺爺是禮部尚書李翰林。
第三個崔卓,祖父是大理寺卿崔鴻。
三人皆有天才之資,相當於藍色氣運,出身顯貴,按理來說前途無量。
奈何他們出自盧家,李家,崔家,這三個最頂尖的聖人世家,父輩子孫眾多。
天才之資,根本不夠看,繼承家業更是想都別想。
楚無疆當初擁有勳貴獨子的身份,簡直能讓三人羨慕得流眼淚。
他們只能選定路線後,由家族審核通過,再進行注資,扶持發展,成為家族的天驕們助力。
三人自然不太樂意,不斷地尋找出路。
楚無疆開府之權剛開放,他們比寒門子弟及早得到消息,開始分析情報,關注楚無疆的動態,看合不合適投靠。
崔卓停下筆墨,沉聲道:
“沒關係的。”
“如果冠軍侯不適合投靠,那我就去參加科舉,一甲進士不敢說,二甲靠後一些,還是很輕鬆的。”
崔卓是三人中最優秀的做題家,擁有【金榜題名】的天賦,做題得心應手。(注:113章)
李醉嘆氣道:
“那有什麼價值?”
“我們缺二甲的名次嗎?”
三人都是
頂尖世家出身,瞧不上二甲進士,尤其是天命王朝保持世家,豪強並立的局面,與前世明朝進士的含金量,不可同日而語。
崔卓沉聲道:
“有了二甲名次,我可去北疆立功。”
“不少太學生畢業後,去北疆血戰,建立屬於自己的家族。”
“寧為雞頭,莫作牛尾。”
李醉反對道:
“北疆太危險了,我統計過這幾百年來,單純在北疆隕落的絕世天驕不下十位,至於天驕,天才就更多了。”
“我們三人只得天才之姿,元靈境以前,最好別去北疆。”
三人都才剛剛進階元丹境,還是從家族領取的一枚玉液靈丹。
李醉心中有數,不敢作死。
崔卓則是狠下心來道:
“大丈夫,豈可唯唯諾諾!”
“否則我們就做一些知縣,知府,在日常瑣事中消磨,達到元丹九轉就滿足了?”
李醉一時語塞,連忙問道:
“盧兄,你怎麼看?”
李醉與崔卓爭吵起來,盧正文陷入深思,聽聞李醉的呼喚,這才緩緩道來:
“李兄,你是說冠軍侯為高升,千金買馬骨,還派人去照顧家屬?”
李醉點頭道:
“的確如此。”
盧正文認真道:
“這說明冠軍侯剛開府,收不到人才投靠,這才出此下策。”
“對我們來說,的確是無上機遇。”
崔卓聞言,露出難為之色。
李醉皺眉道:
“我倒沒什麼,只要冠軍侯給錢大方,讓我喝得起靈酒就行。”
“但盧兄,崔兄的家族怎麼辦?”
楚無疆一杆子下去翻案,世事難料,極有可能觸及到盧家,崔家。
一個掌握督察院,一個掌握大理寺。
盧正文露出一抹微笑:
“如果我們投靠過去,可以跟家族說,是為了協調兩家的關係。”
“我們不重要,反而有一定的騰挪空間。”
“如果冠軍侯追問,我們就說在家族的地位太低,故來投靠。”
“這樣就有機會兩邊通吃!”
“我斷定冠軍侯即使鬧翻,也能收住場子,不會鬧大。”
言之有理!
兩人瞬間眼睛一亮,
家族是家族,個人是個人。
只要家族同意,那麼獲利的方式多種多樣。
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
“我們聽盧兄的。”
除了三人外,類似的討論也在國子監中激起一股浪潮。
畢竟國子監的太學生們,大部分為官宦子弟,他們的情報比起寒門要靈通得多。
既然楚無疆能為了一個普通的高升,得罪那麼多勢力,說明他非常可靠,作為人主是最好的一種。
他們擔心的是,楚無疆能不能抗住這一波?
“若是冠軍侯被打壓,我等投靠過去,豈不是無出頭之日?”
“但他要是抗住了壓力,將前途無量啊。”
“要不要賭一把。”
太學生們,最差都是寒門出身的舉人,他們裡面是沒有蠢驢的,紛紛看出兩方即將發生激烈碰撞。
要麼三司服氣,要麼楚無疆退讓。
這令他們糾結不已。
而在他們糾結之際,楚無疆跟隨治平居士,來到專門招待貴賓的聚賢堂。
令楚無疆意外的是,聚賢堂裡並不只有自己和治平居士,還有一名全神貫注,觀看棋盤的妙齡女子。
女子觀察了良久,直到兩人進堂,這才緩緩開口道:
“祭酒大人,您輸了。”
只見那妙齡女子突然落下一枚黑棋,鎖定勝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