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秦王的父慈子孝,帝昊以眾生為棋,太子的抉擇(75k)
第521章秦王的父慈子孝,帝昊以眾生為棋,太子的抉擇(7.5k)
“我的王爺!”玄運道人嘴角有些發苦,忍不住抱怨道:“陛下是何等精明的人,您一動手,法力震盪,這指定要露餡了。”“哪怕我們的旗號是打著追蹤邪神王庭的新生聖人,也不行!”“更何況那魔龍實力不強,頂多一劫元神,擅長詛咒等手段,它若去騷擾陛下,豈不美哉!”玄運道人謀劃這次行動已經很久了。他曾出現在龍州附近,偷偷觀察忠勇伯府是否洩密。伴隨著百里家覆滅,玄運道人認為這個秘密已經煙消雲散,不再有任何瓜葛。楚無疆雖知曉這秘密,但他跟太子黨沒有徹底交心,也不打算拿這消息換取好處,免得得罪秦王。因此秦王掌握【巫蠱之術】的秘密,一直隱瞞得很好。誰料快到執行時刻,秦王見魔龍出世,直接給了魔龍一劍。魔龍得到邪靈帝君的賜福,大約有一劫元神的實力,但它主要在於破壞別人的命運,本身戰力不強。幽冥公主釋放它,是為了汙染帝昊的進階,並不指望消滅帝昊,誰料秦王殿下一出現,就送它歸西。秦王殿下不由得笑道:“玄運莫要生氣。”“父皇再有過錯,也應該由本王來處置,不能任由邪靈帝君破壞父皇的儀式。”“否則邪神王庭佔得先機,對人族來說不是好事。”“更何況這魔龍,為汙染真龍而來,本王不能放過它,免得人族龍脈受損。”哎!貧道能說什麼呢!秦王殿下啊,你都打算送老父親一程了,現在還幫他一把。玄運道長苦笑道:“那我等只好祈禱,陛下沒有發現這邊的動靜。”秦王嚴肅道:“本王早就查過,父皇為了突破天命境,做了很多準備。”“包括這一次的天京大亂,都與父皇脫不了干係。”“武帝為了晉升天命,大誅天下游俠,試圖以獨尊之勢,而王天下。”“最終釀成大禍,父皇亦是同理。”“這頭魔龍打算趁亂而下,本王正好把邪神之血煉化,給道長做成施法材料。”秦王曾北伐邪神王庭,煉化過一整條魔龍。人族有百處龍脈,邪神王庭也不會只有一條魔龍。只有王庭的核心,才能稱之為【不死魔龍】。秦王收起魔龍的遺骸,將它身上的邪神之血,盡數抽取出來,凝聚成一團,請頃刻煉化,送給玄運道人。幽冥公主偷襲滅了佛門在無量山的小分部,還藉助邪靈帝君嘉獎,這才讓死去的魔龍,恢復一點實力。結果被秦王截胡,怎一個慘字了得魔龍哀嚎不已,秦王則是清除掉血脈中的魔性,變成無上的天材地寶。那玄運道人不再廢話,立刻聚集龍血,擺開屠龍陣,輕聲道:“殿下,這是貧道遊歷天下,曾結識龍門當代最傑出的弟子【白夜】。”“他擅使屠龍技,能屠滅真龍。”“白夜,請現身!”如果說龍門弟子分為兩人,一人要天翻地覆,一人要從龍功臣。換而言之,黑晨負責天下大亂,白夜負責治理天下。只不過黑晨總是頂著白夜的名字,到處幹壞事。現在他使用土遁符,從地下冒了出來。“小子來了!”黑晨在麒麟洞的戰場上,早就開溜了。楚無疆和武帝大戰,此乃神仙之戰,不宜過度參與,免得屍骨無存。而張道成護送著殘存的百姓逃亡,逃回十六號衛城後,告知百姓一切,讓他們儘快遠離天京。唯有黑晨還有一點私活沒幹,特意留在天元山附近。他一聽玄運道人啟動符咒,連忙現身。秦王眼前一亮,沉吟道:“哦,這土遁符比本王見到的要厲害許多。”“若有精銳使用土遁符移動,襲擊敵人後方,興許比傳送門還要管用。”“要不要加入本王麾下。”黑晨連忙說道:“忠臣不事二主,多謝秦王殿下的厚愛。”玄運道人當即打斷道:“王爺!”“貧道的屠龍陣,專門剋制天命真龍,使得真龍運勢衰弱,還請王爺遠離此處,免得受到波及。”秦王當即笑道:“本王不怕這波及,直接上吧。”秦王身穿黑色重甲,體內煉化了數條魔龍,北方十餘州的龍脈供應,凝聚成獨有的黑龍。他身上的龍氣之重,除了帝昊外,無人能比。現在的楚無疆也不行。玄運道人無奈,他與黑晨對視一眼。兩人從一見面開始,就在佈置陣法,即使在閒聊時,也沒鬆懈。帝昊的金色巨龍環繞天元山,他們卻在對應的山峰上,擺下屠龍陣。玄運道人將八面陣旗插入地面,方位分別為乾、坤、坎、離等八卦位。陣旗中刻有剋制龍氣的符籙,每一旗插入時,都引發一陣風嘯,地脈震動。當玄運道人雙手按住羅盤的一瞬,八面陣旗金光大作,天空驟然變暗,地面上的龍脈圖案隱隱浮現。那是天元山龍脈蜿蜒下來的支脈。只聽玄運道人喝道:“風起雲湧,天命逆轉,屠龍之陣,起!”陣法啟動後,天元山突然生變,一股無形的風暴開始圍繞金龍旋轉,金龍巨大的身軀被困在其中。金龍奮力揮舞龍爪,發出震耳欲聾的怒吼。嗷!真龍吟唱,天翻地覆。在這一聲吼叫中,麒麟洞前決戰的雙方竟不自覺地停留下來。這一聲龍吟宛如天雷滾滾,穿透雲霄,震碎人心。哪怕元神強者,也感覺耳中嗡鳴,神識一陣晃動。黑龍庇佑!秦王甩出長劍,只見他體內的黑龍直接飛出,環繞四周,為玄運道人擋住那可怖的龍吟。這一聲龍吟,足以震碎元神境的心臟。畢竟它是百條龍脈匯聚而成真龍,哪怕昔日的龍州,沒有龍脈,屬於龍州的地脈能量,也會奔湧而至,抵達天京。百龍合一,怕是有天命境的實力。所以它叫做天命真龍。唯一的問題是,它無法徹底讓其他百條龍脈徹底屈服,因此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命真龍的實力無比強大,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屠龍陣,屠龍技便是為此而生的!黑晨則持著一柄漆黑如墨的大刀,佇立在陣法外的殺位。他蓄勢待發,身上的殺氣如滔天巨浪。“玄運,你的陣能壓制多久”玄運道人額頭滲出冷汗,卻不曾停下手中的動作:“半刻鐘。”“足矣!”屠龍技——砍龍尾!黑晨揮刀直接砍到龍脈的支脈上,發出硜硜聲響。龍脈太硬,黑晨有些砍不動了。他臉色一變,旋即拿出一把蚯蚓幹,臉色發苦地吃了下來,再用龍氣加持,促動屠龍技。這下奏效了。巨龍感到有人來砍尾巴,同時像是碰觸逆鱗一樣,感到痛苦。嗡!金色真龍變得憤怒!若非它在保護帝昊晉升,定要讓這賊子灰飛煙滅。只是兩人有黑龍護體,就算是真龍,只靠龍吟也無法消滅大人。“真龍大人,稍安勿躁。”“老夫馬上就來幫你!”墨林居士曾經一心一意輔佐真龍,便是為了讓儒門藉助真龍,而後教化天下。現在真龍被人刺傷,哪怕傷口再小,也不能等閒視之。墨林居士立刻祭練古碑,以文脈滋養龍脈。儒門與皇室一向是相輔相成的。他們需要一個皇室,來達成他們的政治理想,否則昔日墨林居士不會見了帝昊,當場願意跟隨。金色巨龍的情緒平穩了許多,像在認可墨林居士的幫助。這些年來儒門氣運不斷上升,也跟墨林居士很會跟龍脈搞好關係,他見真龍安定下來,連忙祭練文明古碑。防止敵人再一次偷襲。但沒關係。一切盡在玄運道人的掌控之中。【墨林居士,你終究不懂得氣運秘術,巫蠱之術!】【天運道人第一,老夫現在應該能排進前十了。】玄運道人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當然不可能真的屠龍成功。只要帝昊還活著,他還沒有放棄真龍的控制權,或者真龍將他拋棄,那麼真龍極難殺死的。他只是要接觸到真龍,利用在帝昊突破之際,用上巫蠱之術。巫蠱之術,乃為獻祭,影響命運。在帝昊突破的關鍵節點,若受到氣運影響,運勢受到影響,難成天命,令帝昊功敗垂成。一件件氣運秘寶,被拋入陣中。一頭模樣古怪的蠱蟲,開始吸收各種氣運。玄運道人本來還在尋找蠱神的下落,利用它作為基石,發動詛咒。後來他沒有找到蠱神的下落,只能自己功夫,推演出巫蠱之術。如今玄運道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他根據前朝太子陵墓出土的文獻,不僅浮現了詛咒之術,還加入氣運的改良。來吧,陛下。您為了進階天命,放棄了皇帝的職責,放棄了天京的百姓,成為邪魔九道幕後的總指揮。怎可一走了之玄運道人同樣在調查邪魔九道的下落,現存的邪魔九道,除了薨殞閣外,都是最近幾百年才崛起的,且都有元神強者。這簡直不可思議。元神境界有多難,不知難倒多少英雄。邪魔九道在朝廷的打壓下,個個出元神,還集中最近幾百年爆發出來。玄運道人根本不信,他直接對秦王說道:“殿下,邪魔九道近三百年誕生了將近九位元神,怕是武道聖地都沒那麼高的成才率。”“這不是他們的資源能做到的,必有貴人相助。”有多少資源,能養多少強者,是有定數的。各家勢力爭田產,爭商鋪,爭天材地寶,就是為了養更多的武者,玄運道人測算過邪魔九道的運勢。他們只能爭取一些流民,傳教蠱惑一些愚夫愚婦,加上一些鄉紳罷了。池塘裡養不出巨龍。有了這些推測,秦王就能將計就計,設計了讓父皇晉升失敗,自己成為下一任真龍的計劃。平日裡笑容滿面的秦王,換上了另外一副面孔。強大的詛咒,通過屠龍之陣,通過砍龍尾,如同武帝那般降臨到帝昊身上。這時仍在社稷廟的帝昊,竟露出一抹笑容道:“真不愧是吾家麒麟子。”“好啊,做得很好。”秦王殿下的名字,便是【帝麒麟】,據說他出生的那一天,帝昊見到了自己未來的老夥計麒麟,也就是天命王朝的鎮國神獸。“只可惜,吾兒終究失算了。”“東方先生,交給你了。”這位東方先生,竟是六百年前站在武帝身邊的算命先生,他低聲道:“帝昊,你會給陛下機會的吧。”帝昊露出帝王的笑容道:“這是當然的,朕一向滿足武帝的夢想。”“即使朕奪了他的氣運,也會留他一命,讓後人解決。”“放心吧,君無戲言。”東方先生這才向前一步,張開雙手,擁抱詛咒。昔日武帝中了巫蠱之術,由東方先生替他解除詛咒,不至於因反噬而死。這一次的東方先生,同樣站了出來,幫助帝昊攔住玄運道人的詛咒。轟隆一聲!玄運道人突然看到社稷廟的狀況,帝昊坐在蒲團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而東方先生擋在他的面前。只他能封印詛咒,消化詛咒。玄運道人咬牙道:“東方爍!他怎麼會在社稷廟”“秦王殿下快走!”“此次的責任,由貧道一力承擔。”玄運道人以前謙虛,自己不是天下第一,因為還有一個天運道人,如果東方爍還活著,那他也爭不了第二。玄運道人千算萬算,沒想到消失已久的東方爍,會在帝昊身邊。現在詛咒失敗了。秦王搖頭道:“道長,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先退下!”“父皇要來了。”秦王立於當前,橫劍相對,護住兩人。只見他身上的龍氣全線激活,一條黑龍直接雲霄,像要與金龍抗衡。轟隆一聲!黑龍慘叫一聲,卻不肯後退。 金龍則露出憤怒的神色,要將這些敢用屠龍技的人,徹底消滅。秦王后退兩步,渾然不懼。縱使父皇進階天命境,他同樣沒有認輸的想法。帝家子弟,這時還奢談父慈子孝嗎秦王劍——天下無雙!這一劍,天佑軍的力量隱約加持到秦王身上,令他斬出最強的一劍。不管天下有多少英雄豪傑,他都有最強的自信,能將眾人擊敗。黑龍一躍而出,想要咬住金龍。“走!”秦王捲起玄運道人等人,打算直接逃回北疆,不管父皇要不要圍剿,都有足夠的底氣作戰。這就好比玄武門之變沒發生,李世民跑去洛陽,直接發動靖難之役,重新再戰一場。帝昊像是看出秦王的心思,直接催動金龍,將秦王的四周,盡數封鎖起來。“麟兒,不必緊張。”“朕沒想殺你,你做得很好。”“畢竟這江山還需有人來管。”帝昊閉關多年,終於開口說話了。秦王嘗試突破金龍的封鎖,一邊回應道:“父皇晉升天命,千秋萬代,何須他人來管。”帝昊笑了笑說道:“朕要想管的話,就突破不了天命境。”“突破了,朕也不想管了。”“在朕徹底斬了邪靈帝君,魔波旬等人前,邪神王庭依然會一次次地發動襲擊,需要有人來管理這天下。”“畢竟朕不是瘋子,沒必要傷害朕的子民。”帝昊統治數百年間,還算愛護百姓,儘管帝家霸佔大量資源,修建皇宮等等常規操作,但確實沒有什麼虐民的舉動。每一次使用民力,都算是經過仔細計算,不至於大面積破壞民生。若是按照古代的標準,絕對算是明君了,後來不過是懈怠了,逐步放任官員,地方豪強統治百姓。他一步步地減弱自身與皇朝的聯繫,算清了自己的命數,這才能一舉突破。秦王眼下與帝昊相爭,當即指責道:“父皇,您還在乎這些嗎”“眼下天京遭受的苦難,難道不是父皇一手策劃的”“父皇作為邪魔九道幕後的總指揮,眼中天下百姓嗎”帝昊笑了笑說道:“麟兒何以誤會父皇”“朕可是多次下令,督促司天監,傾力圍剿邪魔九道。”秦王沉聲道:“一開始孩兒也不信。”“但是一個多月前的寧榮二府成為最後的證明。”“兩家與國同休,卻鬼迷心竅,跟邪魔勾結如此之深。”“大概只有父皇留下一些證據,讓他們相信所作所為,都有父皇來兜底。”帝昊閉關多年,幾乎不理會朝政,任由太子,宰相等人處置。唯獨寧榮二府覆滅之時,留下了【體面】兩個字,這就顯得非常特殊。若寧榮二府知曉,魔尊與帝昊有一定聯繫,能給家族做一個兜底,那就值得一搏了。他們不是要謀反,而是忠誠皇帝陛下,為皇帝陛下做白手套。至於死到臨頭,兩位國公大人依然不肯吐露真實。那是因為不說出來,寧榮二府還能有點體面,說出來就真要滅族了。帝昊笑了笑說道:“麟兒誤會了,那不是朕做的。”“朕對那魔主亦有所聞,大約是武帝為了脫困,將自身的魔運凝聚而成的產物吧。”“朕頂多算是恰逢其會。”“昔日朕為了消滅武帝,煉化了他身上不少運勢,沾染了一些因果罷了。”果然是父皇乾的。秦王這下明白過來,父皇要有人來幹髒活,但絕不能沾染因果,他便將武帝的魔運抽出去。這些魔運又無法吞噬,畢竟武帝踏入半步天命,非常麻煩。帝昊便將自己的邪念凝聚出來,與武帝的魔運融合起來,製造出一尊魔主,讓武帝來承擔這些因果。因果你來承擔,好處我來享用。武帝不甘心這樣的結果,才會奮力一搏。而帝昊把武帝放出來,也是想了結兩人之間的因果。天下為棋盤,眾生為棋子。他要一次性全部算清。歷代帝王,幾乎不可能突破天命境。因為他們的因果糾纏太深。像帝昊這樣全部替代成功的,簡直不可思議。秦王想明白了來龍去脈,仍然問道:“父皇,難道進階天命境,就一定要放棄俗世”“您將所有人算計在內,就為了放棄,這代價未免太重了。”帝昊搖頭道:“當然不是,天命境不是放下就可以的。”“放棄只是手段,讓人看清自己命數和因果的手段,斬斷總比理清要方便許多。”“這是一個誰為主導的問題。”秦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帝昊的談興甚濃,淡淡地笑道:“這就好比一個商人,他為家人的幸福努力賺錢。”“後來他的時間都在賺錢上,賺更多的錢,以至於跟子女形同陌路。”“那是他控制了錢,還是錢控制了他”“誰是手段,誰是目的”“總有一天,麟兒也會走到這一步。”秦王沉聲道:“父皇,您突破天命境了嗎”帝昊露出一抹得色道:“朕還差最後一步,先演給你們看的。”“否則怎麼能把麟兒的手段都給引出來。”俗話說最熟悉你的人,莫過於敵人。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帝昊正在進階天命境,他只是演了一出好戲,讓秦王自己跳出來。昔日武帝倒在巫蠱之術上,如今的帝昊怎能不做準備秦王第一次臉皮抽搐,自家的父皇到了這一步,仍然滴水不漏,把天下人全給騙了。這進階儀式也是騙人的。因為他演得實在太像了,秦王竟沒有考慮是假的可能性。帝昊見兒子終於服氣,笑了笑說道:“好了,父子相見,到此結束。”“麟兒留在這裡不準亂動,算是朕給你的懲罰。”“至於你擔心天下百姓,朕進階天命境後會離開,會去天外天,會去消滅邪神,償還這最後的因果。”帝昊給秦王殿下的懲罰,約等於無。秦王沉聲道:“父皇,這些死傷終究不能這樣了斷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管是進階儀式,還是邪魔九道的存在,都給天下百姓帶來無數的死傷,這些都會計算因果。哪怕帝昊製造出一個魔尊來承擔一切,終有清算的時刻。帝昊笑了笑說道:“朕走之後,管他洪水滔天。”秦王冷聲道:“父皇,這是孩兒最後一次叫您父皇。”“從此分道揚鑣。”您有您的道路,帝麒麟也有自己的堅持。帝昊露出一抹笑容道:“這樣就好。”“麟兒的事情了結,就看禾兒能不能度過這劫數。”“他要渡不過這劫數,對百姓,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秦王殿下臉色一變,驚異道:“有人要謀害嘉禾”帝昊點了點頭:“大約是的,朕也不確定最終的結果。”“但朕的兒子總要接受一點考驗的。”帝昊原地消失,秦王站在原地,凝望著皇宮的方向。不要說天下臣民,哪怕是帝昊的兒子們,也只是他手上的棋子。【嘉禾,千萬不要做錯了。】【大哥不想給你收屍。】【只是想把你抓起來,給你一點教訓。】……天京,皇宮太子殿下坐在龍椅上,凝望著自己的屬下和兄弟,有玉笙郡王,有司馬英,有帝光燭。他不由得開口道:“十弟,你身上有大光明燈,不僅行動便捷,還有救治百姓的功效。”“你這就帶人去城裡,救濟百姓,順便弘揚孤的名字。”太子殿下決定觀察一下帝光燭的表現,讓他在外面救濟百姓,一來為自己進一步爭取聲望,二來假借名義,支開帝光燭。他手上有神兵,是一個很大的不確定因素。為了不讓帝光燭起疑心,太子補充道:“三弟,你也一起去。”“這裡是皇宮,孤很安全的。”太子殿下仔細算下來,最不可能動手的人,反而是司馬英,他的家族跟楚無疆有深仇大恨,也要依靠東宮苟活。當然太子並不懷疑玉笙郡王,只是帝光燭剛跟司馬英生死相搏,然後太子派兩人一起做事,那不是缺心眼嗎他留下司馬英,正好教育一番。有些事情,私底下說一說得了,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至於司馬英要殺自己,且不說動機何在,能力他也不夠,雙方還簽訂下了主僕協議。玉笙郡王則有些擔憂道:“大哥,這不好吧。”“我留在你身邊,有個照應。”太子搖頭道:“怕什麼,孤現在好得很。”他現在藉助皇宮大陣,力量強得不可思議,哪怕是鎮國公突然從皇宮外殺過來,他也有辦法抵抗。“是,大哥!”玉笙郡王感到一絲不安,卻也只能應諾下來。偌大的太和殿,現在只剩下兩個人。除了門口的一些護衛,太子殿下一邊全力支援楚無疆,一邊說道:“司馬英,你可知罪”司馬英跪在地上道:“微臣知罪,不該當著眾人的面,說冠軍侯的壞話。”“但冠軍侯此人太過危險,殿下一日不除,將來必成禍患。”太子殿下淡淡地說道:“楚卿不負孤,孤便不負楚卿。”“哪怕考慮實力問題,孤也必須這樣做,你明白嗎”十一旒冕發動控制,司馬英跪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聲音道:“微臣明白了。”“微臣明白了。”只要有這件神兵在,司馬英根本不可能傷害自己,本能就會死掉。太子殿下點頭道:“你起來吧,朕再跟你說兩句。”太子殿下坐在龍椅上,打算說幾句悄悄話,他要讓司馬英聯合參與的司馬家勢力,為他組建一支秘密部隊。這些人要滲透到英雄營中,既然司馬英是這個表現,就不怕司馬家投靠楚無疆。太子剛打算竊竊私語,突然腦海警鈴大作,宮殿外傳來玉笙郡王的呼喚聲:“大哥小心!”“影子替換!”只見司馬英抽出一支匕首,猛地扎向太子殿下的胸膛。他不是司馬英!他是誰當匕首靠近太子胸膛時,刃身彷彿發出了低沉的嗡鳴,像是在期待鮮血的滋潤。太子殿下身上的護身法寶一一啟動,卻在這匕首下徹底粉碎。這把匕首,絕非尋常之物。天子龍拳——青龍擺尾!電光火石之間,刀刃沒入血肉,瞬間濺出一抹鮮血。太子一拳打在司馬英的身上,這位司馬家的天驕,頓時化作一灘血泥。“大哥!”這時玉笙郡王比帝光燭來得還要快,血泥暴起對太子殿下進行第二次襲擊,太子急忙調動龍氣護體,還有皇宮的力量。但他發現匕首入體後,龍氣隱約不受控制。噗!第二次刺殺進行。血泥凝聚出人形,再次刺入匕首。玉笙郡王被刺。彷彿一切都靜止了。司馬英的血肉在消失前,留下一句話來:“吾為【金戈部】報此仇。”邪神王庭的聖人潛入天京,刺殺當朝太子。金龍則露出憤怒的神色,要將這些敢用屠龍技的人,徹底消滅。秦王后退兩步,渾然不懼。縱使父皇進階天命境,他同樣沒有認輸的想法。帝家子弟,這時還奢談父慈子孝嗎秦王劍——天下無雙!這一劍,天佑軍的力量隱約加持到秦王身上,令他斬出最強的一劍。不管天下有多少英雄豪傑,他都有最強的自信,能將眾人擊敗。黑龍一躍而出,想要咬住金龍。“走!”秦王捲起玄運道人等人,打算直接逃回北疆,不管父皇要不要圍剿,都有足夠的底氣作戰。這就好比玄武門之變沒發生,李世民跑去洛陽,直接發動靖難之役,重新再戰一場。帝昊像是看出秦王的心思,直接催動金龍,將秦王的四周,盡數封鎖起來。“麟兒,不必緊張。”“朕沒想殺你,你做得很好。”“畢竟這江山還需有人來管。”帝昊閉關多年,終於開口說話了。秦王嘗試突破金龍的封鎖,一邊回應道:“父皇晉升天命,千秋萬代,何須他人來管。”帝昊笑了笑說道:“朕要想管的話,就突破不了天命境。”“突破了,朕也不想管了。”“在朕徹底斬了邪靈帝君,魔波旬等人前,邪神王庭依然會一次次地發動襲擊,需要有人來管理這天下。”“畢竟朕不是瘋子,沒必要傷害朕的子民。”帝昊統治數百年間,還算愛護百姓,儘管帝家霸佔大量資源,修建皇宮等等常規操作,但確實沒有什麼虐民的舉動。每一次使用民力,都算是經過仔細計算,不至於大面積破壞民生。若是按照古代的標準,絕對算是明君了,後來不過是懈怠了,逐步放任官員,地方豪強統治百姓。他一步步地減弱自身與皇朝的聯繫,算清了自己的命數,這才能一舉突破。秦王眼下與帝昊相爭,當即指責道:“父皇,您還在乎這些嗎”“眼下天京遭受的苦難,難道不是父皇一手策劃的”“父皇作為邪魔九道幕後的總指揮,眼中天下百姓嗎”帝昊笑了笑說道:“麟兒何以誤會父皇”“朕可是多次下令,督促司天監,傾力圍剿邪魔九道。”秦王沉聲道:“一開始孩兒也不信。”“但是一個多月前的寧榮二府成為最後的證明。”“兩家與國同休,卻鬼迷心竅,跟邪魔勾結如此之深。”“大概只有父皇留下一些證據,讓他們相信所作所為,都有父皇來兜底。”帝昊閉關多年,幾乎不理會朝政,任由太子,宰相等人處置。唯獨寧榮二府覆滅之時,留下了【體面】兩個字,這就顯得非常特殊。若寧榮二府知曉,魔尊與帝昊有一定聯繫,能給家族做一個兜底,那就值得一搏了。他們不是要謀反,而是忠誠皇帝陛下,為皇帝陛下做白手套。至於死到臨頭,兩位國公大人依然不肯吐露真實。那是因為不說出來,寧榮二府還能有點體面,說出來就真要滅族了。帝昊笑了笑說道:“麟兒誤會了,那不是朕做的。”“朕對那魔主亦有所聞,大約是武帝為了脫困,將自身的魔運凝聚而成的產物吧。”“朕頂多算是恰逢其會。”“昔日朕為了消滅武帝,煉化了他身上不少運勢,沾染了一些因果罷了。”果然是父皇乾的。秦王這下明白過來,父皇要有人來幹髒活,但絕不能沾染因果,他便將武帝的魔運抽出去。這些魔運又無法吞噬,畢竟武帝踏入半步天命,非常麻煩。帝昊便將自己的邪念凝聚出來,與武帝的魔運融合起來,製造出一尊魔主,讓武帝來承擔這些因果。因果你來承擔,好處我來享用。武帝不甘心這樣的結果,才會奮力一搏。而帝昊把武帝放出來,也是想了結兩人之間的因果。天下為棋盤,眾生為棋子。他要一次性全部算清。歷代帝王,幾乎不可能突破天命境。因為他們的因果糾纏太深。像帝昊這樣全部替代成功的,簡直不可思議。秦王想明白了來龍去脈,仍然問道:“父皇,難道進階天命境,就一定要放棄俗世”“您將所有人算計在內,就為了放棄,這代價未免太重了。”帝昊搖頭道:“當然不是,天命境不是放下就可以的。”“放棄只是手段,讓人看清自己命數和因果的手段,斬斷總比理清要方便許多。”“這是一個誰為主導的問題。”秦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帝昊的談興甚濃,淡淡地笑道:“這就好比一個商人,他為家人的幸福努力賺錢。”“後來他的時間都在賺錢上,賺更多的錢,以至於跟子女形同陌路。”“那是他控制了錢,還是錢控制了他”“誰是手段,誰是目的”“總有一天,麟兒也會走到這一步。”秦王沉聲道:“父皇,您突破天命境了嗎”帝昊露出一抹得色道:“朕還差最後一步,先演給你們看的。”“否則怎麼能把麟兒的手段都給引出來。”俗話說最熟悉你的人,莫過於敵人。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帝昊正在進階天命境,他只是演了一出好戲,讓秦王自己跳出來。昔日武帝倒在巫蠱之術上,如今的帝昊怎能不做準備秦王第一次臉皮抽搐,自家的父皇到了這一步,仍然滴水不漏,把天下人全給騙了。這進階儀式也是騙人的。因為他演得實在太像了,秦王竟沒有考慮是假的可能性。帝昊見兒子終於服氣,笑了笑說道:“好了,父子相見,到此結束。”“麟兒留在這裡不準亂動,算是朕給你的懲罰。”“至於你擔心天下百姓,朕進階天命境後會離開,會去天外天,會去消滅邪神,償還這最後的因果。”帝昊給秦王殿下的懲罰,約等於無。秦王沉聲道:“父皇,這些死傷終究不能這樣了斷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管是進階儀式,還是邪魔九道的存在,都給天下百姓帶來無數的死傷,這些都會計算因果。哪怕帝昊製造出一個魔尊來承擔一切,終有清算的時刻。帝昊笑了笑說道:“朕走之後,管他洪水滔天。”秦王冷聲道:“父皇,這是孩兒最後一次叫您父皇。”“從此分道揚鑣。”您有您的道路,帝麒麟也有自己的堅持。帝昊露出一抹笑容道:“這樣就好。”“麟兒的事情了結,就看禾兒能不能度過這劫數。”“他要渡不過這劫數,對百姓,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秦王殿下臉色一變,驚異道:“有人要謀害嘉禾”帝昊點了點頭:“大約是的,朕也不確定最終的結果。”“但朕的兒子總要接受一點考驗的。”帝昊原地消失,秦王站在原地,凝望著皇宮的方向。不要說天下臣民,哪怕是帝昊的兒子們,也只是他手上的棋子。【嘉禾,千萬不要做錯了。】【大哥不想給你收屍。】【只是想把你抓起來,給你一點教訓。】……天京,皇宮太子殿下坐在龍椅上,凝望著自己的屬下和兄弟,有玉笙郡王,有司馬英,有帝光燭。他不由得開口道:“十弟,你身上有大光明燈,不僅行動便捷,還有救治百姓的功效。”“你這就帶人去城裡,救濟百姓,順便弘揚孤的名字。”太子殿下決定觀察一下帝光燭的表現,讓他在外面救濟百姓,一來為自己進一步爭取聲望,二來假借名義,支開帝光燭。他手上有神兵,是一個很大的不確定因素。為了不讓帝光燭起疑心,太子補充道:“三弟,你也一起去。”“這裡是皇宮,孤很安全的。”太子殿下仔細算下來,最不可能動手的人,反而是司馬英,他的家族跟楚無疆有深仇大恨,也要依靠東宮苟活。當然太子並不懷疑玉笙郡王,只是帝光燭剛跟司馬英生死相搏,然後太子派兩人一起做事,那不是缺心眼嗎他留下司馬英,正好教育一番。有些事情,私底下說一說得了,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至於司馬英要殺自己,且不說動機何在,能力他也不夠,雙方還簽訂下了主僕協議。玉笙郡王則有些擔憂道:“大哥,這不好吧。”“我留在你身邊,有個照應。”太子搖頭道:“怕什麼,孤現在好得很。”他現在藉助皇宮大陣,力量強得不可思議,哪怕是鎮國公突然從皇宮外殺過來,他也有辦法抵抗。“是,大哥!”玉笙郡王感到一絲不安,卻也只能應諾下來。偌大的太和殿,現在只剩下兩個人。除了門口的一些護衛,太子殿下一邊全力支援楚無疆,一邊說道:“司馬英,你可知罪”司馬英跪在地上道:“微臣知罪,不該當著眾人的面,說冠軍侯的壞話。”“但冠軍侯此人太過危險,殿下一日不除,將來必成禍患。”太子殿下淡淡地說道:“楚卿不負孤,孤便不負楚卿。”“哪怕考慮實力問題,孤也必須這樣做,你明白嗎”十一旒冕發動控制,司馬英跪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聲音道:“微臣明白了。”“微臣明白了。”只要有這件神兵在,司馬英根本不可能傷害自己,本能就會死掉。太子殿下點頭道:“你起來吧,朕再跟你說兩句。”太子殿下坐在龍椅上,打算說幾句悄悄話,他要讓司馬英聯合參與的司馬家勢力,為他組建一支秘密部隊。這些人要滲透到英雄營中,既然司馬英是這個表現,就不怕司馬家投靠楚無疆。太子剛打算竊竊私語,突然腦海警鈴大作,宮殿外傳來玉笙郡王的呼喚聲:“大哥小心!”“影子替換!”只見司馬英抽出一支匕首,猛地扎向太子殿下的胸膛。他不是司馬英!他是誰當匕首靠近太子胸膛時,刃身彷彿發出了低沉的嗡鳴,像是在期待鮮血的滋潤。太子殿下身上的護身法寶一一啟動,卻在這匕首下徹底粉碎。這把匕首,絕非尋常之物。天子龍拳——青龍擺尾!電光火石之間,刀刃沒入血肉,瞬間濺出一抹鮮血。太子一拳打在司馬英的身上,這位司馬家的天驕,頓時化作一灘血泥。“大哥!”這時玉笙郡王比帝光燭來得還要快,血泥暴起對太子殿下進行第二次襲擊,太子急忙調動龍氣護體,還有皇宮的力量。但他發現匕首入體後,龍氣隱約不受控制。噗!第二次刺殺進行。血泥凝聚出人形,再次刺入匕首。玉笙郡王被刺。彷彿一切都靜止了。司馬英的血肉在消失前,留下一句話來:“吾為【金戈部】報此仇。”邪神王庭的聖人潛入天京,刺殺當朝太子。金龍則露出憤怒的神色,要將這些敢用屠龍技的人,徹底消滅。秦王后退兩步,渾然不懼。縱使父皇進階天命境,他同樣沒有認輸的想法。帝家子弟,這時還奢談父慈子孝嗎秦王劍——天下無雙!這一劍,天佑軍的力量隱約加持到秦王身上,令他斬出最強的一劍。不管天下有多少英雄豪傑,他都有最強的自信,能將眾人擊敗。黑龍一躍而出,想要咬住金龍。“走!”秦王捲起玄運道人等人,打算直接逃回北疆,不管父皇要不要圍剿,都有足夠的底氣作戰。這就好比玄武門之變沒發生,李世民跑去洛陽,直接發動靖難之役,重新再戰一場。帝昊像是看出秦王的心思,直接催動金龍,將秦王的四周,盡數封鎖起來。“麟兒,不必緊張。”“朕沒想殺你,你做得很好。”“畢竟這江山還需有人來管。”帝昊閉關多年,終於開口說話了。秦王嘗試突破金龍的封鎖,一邊回應道:“父皇晉升天命,千秋萬代,何須他人來管。”帝昊笑了笑說道:“朕要想管的話,就突破不了天命境。”“突破了,朕也不想管了。”“在朕徹底斬了邪靈帝君,魔波旬等人前,邪神王庭依然會一次次地發動襲擊,需要有人來管理這天下。”“畢竟朕不是瘋子,沒必要傷害朕的子民。”帝昊統治數百年間,還算愛護百姓,儘管帝家霸佔大量資源,修建皇宮等等常規操作,但確實沒有什麼虐民的舉動。每一次使用民力,都算是經過仔細計算,不至於大面積破壞民生。若是按照古代的標準,絕對算是明君了,後來不過是懈怠了,逐步放任官員,地方豪強統治百姓。他一步步地減弱自身與皇朝的聯繫,算清了自己的命數,這才能一舉突破。秦王眼下與帝昊相爭,當即指責道:“父皇,您還在乎這些嗎”“眼下天京遭受的苦難,難道不是父皇一手策劃的”“父皇作為邪魔九道幕後的總指揮,眼中天下百姓嗎”帝昊笑了笑說道:“麟兒何以誤會父皇”“朕可是多次下令,督促司天監,傾力圍剿邪魔九道。”秦王沉聲道:“一開始孩兒也不信。”“但是一個多月前的寧榮二府成為最後的證明。”“兩家與國同休,卻鬼迷心竅,跟邪魔勾結如此之深。”“大概只有父皇留下一些證據,讓他們相信所作所為,都有父皇來兜底。”帝昊閉關多年,幾乎不理會朝政,任由太子,宰相等人處置。唯獨寧榮二府覆滅之時,留下了【體面】兩個字,這就顯得非常特殊。若寧榮二府知曉,魔尊與帝昊有一定聯繫,能給家族做一個兜底,那就值得一搏了。他們不是要謀反,而是忠誠皇帝陛下,為皇帝陛下做白手套。至於死到臨頭,兩位國公大人依然不肯吐露真實。那是因為不說出來,寧榮二府還能有點體面,說出來就真要滅族了。帝昊笑了笑說道:“麟兒誤會了,那不是朕做的。”“朕對那魔主亦有所聞,大約是武帝為了脫困,將自身的魔運凝聚而成的產物吧。”“朕頂多算是恰逢其會。”“昔日朕為了消滅武帝,煉化了他身上不少運勢,沾染了一些因果罷了。”果然是父皇乾的。秦王這下明白過來,父皇要有人來幹髒活,但絕不能沾染因果,他便將武帝的魔運抽出去。這些魔運又無法吞噬,畢竟武帝踏入半步天命,非常麻煩。帝昊便將自己的邪念凝聚出來,與武帝的魔運融合起來,製造出一尊魔主,讓武帝來承擔這些因果。因果你來承擔,好處我來享用。武帝不甘心這樣的結果,才會奮力一搏。而帝昊把武帝放出來,也是想了結兩人之間的因果。天下為棋盤,眾生為棋子。他要一次性全部算清。歷代帝王,幾乎不可能突破天命境。因為他們的因果糾纏太深。像帝昊這樣全部替代成功的,簡直不可思議。秦王想明白了來龍去脈,仍然問道:“父皇,難道進階天命境,就一定要放棄俗世”“您將所有人算計在內,就為了放棄,這代價未免太重了。”帝昊搖頭道:“當然不是,天命境不是放下就可以的。”“放棄只是手段,讓人看清自己命數和因果的手段,斬斷總比理清要方便許多。”“這是一個誰為主導的問題。”秦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帝昊的談興甚濃,淡淡地笑道:“這就好比一個商人,他為家人的幸福努力賺錢。”“後來他的時間都在賺錢上,賺更多的錢,以至於跟子女形同陌路。”“那是他控制了錢,還是錢控制了他”“誰是手段,誰是目的”“總有一天,麟兒也會走到這一步。”秦王沉聲道:“父皇,您突破天命境了嗎”帝昊露出一抹得色道:“朕還差最後一步,先演給你們看的。”“否則怎麼能把麟兒的手段都給引出來。”俗話說最熟悉你的人,莫過於敵人。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帝昊正在進階天命境,他只是演了一出好戲,讓秦王自己跳出來。昔日武帝倒在巫蠱之術上,如今的帝昊怎能不做準備秦王第一次臉皮抽搐,自家的父皇到了這一步,仍然滴水不漏,把天下人全給騙了。這進階儀式也是騙人的。因為他演得實在太像了,秦王竟沒有考慮是假的可能性。帝昊見兒子終於服氣,笑了笑說道:“好了,父子相見,到此結束。”“麟兒留在這裡不準亂動,算是朕給你的懲罰。”“至於你擔心天下百姓,朕進階天命境後會離開,會去天外天,會去消滅邪神,償還這最後的因果。”帝昊給秦王殿下的懲罰,約等於無。秦王沉聲道:“父皇,這些死傷終究不能這樣了斷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管是進階儀式,還是邪魔九道的存在,都給天下百姓帶來無數的死傷,這些都會計算因果。哪怕帝昊製造出一個魔尊來承擔一切,終有清算的時刻。帝昊笑了笑說道:“朕走之後,管他洪水滔天。”秦王冷聲道:“父皇,這是孩兒最後一次叫您父皇。”“從此分道揚鑣。”您有您的道路,帝麒麟也有自己的堅持。帝昊露出一抹笑容道:“這樣就好。”“麟兒的事情了結,就看禾兒能不能度過這劫數。”“他要渡不過這劫數,對百姓,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秦王殿下臉色一變,驚異道:“有人要謀害嘉禾”帝昊點了點頭:“大約是的,朕也不確定最終的結果。”“但朕的兒子總要接受一點考驗的。”帝昊原地消失,秦王站在原地,凝望著皇宮的方向。不要說天下臣民,哪怕是帝昊的兒子們,也只是他手上的棋子。【嘉禾,千萬不要做錯了。】【大哥不想給你收屍。】【只是想把你抓起來,給你一點教訓。】……天京,皇宮太子殿下坐在龍椅上,凝望著自己的屬下和兄弟,有玉笙郡王,有司馬英,有帝光燭。他不由得開口道:“十弟,你身上有大光明燈,不僅行動便捷,還有救治百姓的功效。”“你這就帶人去城裡,救濟百姓,順便弘揚孤的名字。”太子殿下決定觀察一下帝光燭的表現,讓他在外面救濟百姓,一來為自己進一步爭取聲望,二來假借名義,支開帝光燭。他手上有神兵,是一個很大的不確定因素。為了不讓帝光燭起疑心,太子補充道:“三弟,你也一起去。”“這裡是皇宮,孤很安全的。”太子殿下仔細算下來,最不可能動手的人,反而是司馬英,他的家族跟楚無疆有深仇大恨,也要依靠東宮苟活。當然太子並不懷疑玉笙郡王,只是帝光燭剛跟司馬英生死相搏,然後太子派兩人一起做事,那不是缺心眼嗎他留下司馬英,正好教育一番。有些事情,私底下說一說得了,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至於司馬英要殺自己,且不說動機何在,能力他也不夠,雙方還簽訂下了主僕協議。玉笙郡王則有些擔憂道:“大哥,這不好吧。”“我留在你身邊,有個照應。”太子搖頭道:“怕什麼,孤現在好得很。”他現在藉助皇宮大陣,力量強得不可思議,哪怕是鎮國公突然從皇宮外殺過來,他也有辦法抵抗。“是,大哥!”玉笙郡王感到一絲不安,卻也只能應諾下來。偌大的太和殿,現在只剩下兩個人。除了門口的一些護衛,太子殿下一邊全力支援楚無疆,一邊說道:“司馬英,你可知罪”司馬英跪在地上道:“微臣知罪,不該當著眾人的面,說冠軍侯的壞話。”“但冠軍侯此人太過危險,殿下一日不除,將來必成禍患。”太子殿下淡淡地說道:“楚卿不負孤,孤便不負楚卿。”“哪怕考慮實力問題,孤也必須這樣做,你明白嗎”十一旒冕發動控制,司馬英跪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聲音道:“微臣明白了。”“微臣明白了。”只要有這件神兵在,司馬英根本不可能傷害自己,本能就會死掉。太子殿下點頭道:“你起來吧,朕再跟你說兩句。”太子殿下坐在龍椅上,打算說幾句悄悄話,他要讓司馬英聯合參與的司馬家勢力,為他組建一支秘密部隊。這些人要滲透到英雄營中,既然司馬英是這個表現,就不怕司馬家投靠楚無疆。太子剛打算竊竊私語,突然腦海警鈴大作,宮殿外傳來玉笙郡王的呼喚聲:“大哥小心!”“影子替換!”只見司馬英抽出一支匕首,猛地扎向太子殿下的胸膛。他不是司馬英!他是誰當匕首靠近太子胸膛時,刃身彷彿發出了低沉的嗡鳴,像是在期待鮮血的滋潤。太子殿下身上的護身法寶一一啟動,卻在這匕首下徹底粉碎。這把匕首,絕非尋常之物。天子龍拳——青龍擺尾!電光火石之間,刀刃沒入血肉,瞬間濺出一抹鮮血。太子一拳打在司馬英的身上,這位司馬家的天驕,頓時化作一灘血泥。“大哥!”這時玉笙郡王比帝光燭來得還要快,血泥暴起對太子殿下進行第二次襲擊,太子急忙調動龍氣護體,還有皇宮的力量。但他發現匕首入體後,龍氣隱約不受控制。噗!第二次刺殺進行。血泥凝聚出人形,再次刺入匕首。玉笙郡王被刺。彷彿一切都靜止了。司馬英的血肉在消失前,留下一句話來:“吾為【金戈部】報此仇。”邪神王庭的聖人潛入天京,刺殺當朝太子。金龍則露出憤怒的神色,要將這些敢用屠龍技的人,徹底消滅。秦王后退兩步,渾然不懼。縱使父皇進階天命境,他同樣沒有認輸的想法。帝家子弟,這時還奢談父慈子孝嗎秦王劍——天下無雙!這一劍,天佑軍的力量隱約加持到秦王身上,令他斬出最強的一劍。不管天下有多少英雄豪傑,他都有最強的自信,能將眾人擊敗。黑龍一躍而出,想要咬住金龍。“走!”秦王捲起玄運道人等人,打算直接逃回北疆,不管父皇要不要圍剿,都有足夠的底氣作戰。這就好比玄武門之變沒發生,李世民跑去洛陽,直接發動靖難之役,重新再戰一場。帝昊像是看出秦王的心思,直接催動金龍,將秦王的四周,盡數封鎖起來。“麟兒,不必緊張。”“朕沒想殺你,你做得很好。”“畢竟這江山還需有人來管。”帝昊閉關多年,終於開口說話了。秦王嘗試突破金龍的封鎖,一邊回應道:“父皇晉升天命,千秋萬代,何須他人來管。”帝昊笑了笑說道:“朕要想管的話,就突破不了天命境。”“突破了,朕也不想管了。”“在朕徹底斬了邪靈帝君,魔波旬等人前,邪神王庭依然會一次次地發動襲擊,需要有人來管理這天下。”“畢竟朕不是瘋子,沒必要傷害朕的子民。”帝昊統治數百年間,還算愛護百姓,儘管帝家霸佔大量資源,修建皇宮等等常規操作,但確實沒有什麼虐民的舉動。每一次使用民力,都算是經過仔細計算,不至於大面積破壞民生。若是按照古代的標準,絕對算是明君了,後來不過是懈怠了,逐步放任官員,地方豪強統治百姓。他一步步地減弱自身與皇朝的聯繫,算清了自己的命數,這才能一舉突破。秦王眼下與帝昊相爭,當即指責道:“父皇,您還在乎這些嗎”“眼下天京遭受的苦難,難道不是父皇一手策劃的”“父皇作為邪魔九道幕後的總指揮,眼中天下百姓嗎”帝昊笑了笑說道:“麟兒何以誤會父皇”“朕可是多次下令,督促司天監,傾力圍剿邪魔九道。”秦王沉聲道:“一開始孩兒也不信。”“但是一個多月前的寧榮二府成為最後的證明。”“兩家與國同休,卻鬼迷心竅,跟邪魔勾結如此之深。”“大概只有父皇留下一些證據,讓他們相信所作所為,都有父皇來兜底。”帝昊閉關多年,幾乎不理會朝政,任由太子,宰相等人處置。唯獨寧榮二府覆滅之時,留下了【體面】兩個字,這就顯得非常特殊。若寧榮二府知曉,魔尊與帝昊有一定聯繫,能給家族做一個兜底,那就值得一搏了。他們不是要謀反,而是忠誠皇帝陛下,為皇帝陛下做白手套。至於死到臨頭,兩位國公大人依然不肯吐露真實。那是因為不說出來,寧榮二府還能有點體面,說出來就真要滅族了。帝昊笑了笑說道:“麟兒誤會了,那不是朕做的。”“朕對那魔主亦有所聞,大約是武帝為了脫困,將自身的魔運凝聚而成的產物吧。”“朕頂多算是恰逢其會。”“昔日朕為了消滅武帝,煉化了他身上不少運勢,沾染了一些因果罷了。”果然是父皇乾的。秦王這下明白過來,父皇要有人來幹髒活,但絕不能沾染因果,他便將武帝的魔運抽出去。這些魔運又無法吞噬,畢竟武帝踏入半步天命,非常麻煩。帝昊便將自己的邪念凝聚出來,與武帝的魔運融合起來,製造出一尊魔主,讓武帝來承擔這些因果。因果你來承擔,好處我來享用。武帝不甘心這樣的結果,才會奮力一搏。而帝昊把武帝放出來,也是想了結兩人之間的因果。天下為棋盤,眾生為棋子。他要一次性全部算清。歷代帝王,幾乎不可能突破天命境。因為他們的因果糾纏太深。像帝昊這樣全部替代成功的,簡直不可思議。秦王想明白了來龍去脈,仍然問道:“父皇,難道進階天命境,就一定要放棄俗世”“您將所有人算計在內,就為了放棄,這代價未免太重了。”帝昊搖頭道:“當然不是,天命境不是放下就可以的。”“放棄只是手段,讓人看清自己命數和因果的手段,斬斷總比理清要方便許多。”“這是一個誰為主導的問題。”秦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帝昊的談興甚濃,淡淡地笑道:“這就好比一個商人,他為家人的幸福努力賺錢。”“後來他的時間都在賺錢上,賺更多的錢,以至於跟子女形同陌路。”“那是他控制了錢,還是錢控制了他”“誰是手段,誰是目的”“總有一天,麟兒也會走到這一步。”秦王沉聲道:“父皇,您突破天命境了嗎”帝昊露出一抹得色道:“朕還差最後一步,先演給你們看的。”“否則怎麼能把麟兒的手段都給引出來。”俗話說最熟悉你的人,莫過於敵人。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帝昊正在進階天命境,他只是演了一出好戲,讓秦王自己跳出來。昔日武帝倒在巫蠱之術上,如今的帝昊怎能不做準備秦王第一次臉皮抽搐,自家的父皇到了這一步,仍然滴水不漏,把天下人全給騙了。這進階儀式也是騙人的。因為他演得實在太像了,秦王竟沒有考慮是假的可能性。帝昊見兒子終於服氣,笑了笑說道:“好了,父子相見,到此結束。”“麟兒留在這裡不準亂動,算是朕給你的懲罰。”“至於你擔心天下百姓,朕進階天命境後會離開,會去天外天,會去消滅邪神,償還這最後的因果。”帝昊給秦王殿下的懲罰,約等於無。秦王沉聲道:“父皇,這些死傷終究不能這樣了斷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管是進階儀式,還是邪魔九道的存在,都給天下百姓帶來無數的死傷,這些都會計算因果。哪怕帝昊製造出一個魔尊來承擔一切,終有清算的時刻。帝昊笑了笑說道:“朕走之後,管他洪水滔天。”秦王冷聲道:“父皇,這是孩兒最後一次叫您父皇。”“從此分道揚鑣。”您有您的道路,帝麒麟也有自己的堅持。帝昊露出一抹笑容道:“這樣就好。”“麟兒的事情了結,就看禾兒能不能度過這劫數。”“他要渡不過這劫數,對百姓,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秦王殿下臉色一變,驚異道:“有人要謀害嘉禾”帝昊點了點頭:“大約是的,朕也不確定最終的結果。”“但朕的兒子總要接受一點考驗的。”帝昊原地消失,秦王站在原地,凝望著皇宮的方向。不要說天下臣民,哪怕是帝昊的兒子們,也只是他手上的棋子。【嘉禾,千萬不要做錯了。】【大哥不想給你收屍。】【只是想把你抓起來,給你一點教訓。】……天京,皇宮太子殿下坐在龍椅上,凝望著自己的屬下和兄弟,有玉笙郡王,有司馬英,有帝光燭。他不由得開口道:“十弟,你身上有大光明燈,不僅行動便捷,還有救治百姓的功效。”“你這就帶人去城裡,救濟百姓,順便弘揚孤的名字。”太子殿下決定觀察一下帝光燭的表現,讓他在外面救濟百姓,一來為自己進一步爭取聲望,二來假借名義,支開帝光燭。他手上有神兵,是一個很大的不確定因素。為了不讓帝光燭起疑心,太子補充道:“三弟,你也一起去。”“這裡是皇宮,孤很安全的。”太子殿下仔細算下來,最不可能動手的人,反而是司馬英,他的家族跟楚無疆有深仇大恨,也要依靠東宮苟活。當然太子並不懷疑玉笙郡王,只是帝光燭剛跟司馬英生死相搏,然後太子派兩人一起做事,那不是缺心眼嗎他留下司馬英,正好教育一番。有些事情,私底下說一說得了,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至於司馬英要殺自己,且不說動機何在,能力他也不夠,雙方還簽訂下了主僕協議。玉笙郡王則有些擔憂道:“大哥,這不好吧。”“我留在你身邊,有個照應。”太子搖頭道:“怕什麼,孤現在好得很。”他現在藉助皇宮大陣,力量強得不可思議,哪怕是鎮國公突然從皇宮外殺過來,他也有辦法抵抗。“是,大哥!”玉笙郡王感到一絲不安,卻也只能應諾下來。偌大的太和殿,現在只剩下兩個人。除了門口的一些護衛,太子殿下一邊全力支援楚無疆,一邊說道:“司馬英,你可知罪”司馬英跪在地上道:“微臣知罪,不該當著眾人的面,說冠軍侯的壞話。”“但冠軍侯此人太過危險,殿下一日不除,將來必成禍患。”太子殿下淡淡地說道:“楚卿不負孤,孤便不負楚卿。”“哪怕考慮實力問題,孤也必須這樣做,你明白嗎”十一旒冕發動控制,司馬英跪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聲音道:“微臣明白了。”“微臣明白了。”只要有這件神兵在,司馬英根本不可能傷害自己,本能就會死掉。太子殿下點頭道:“你起來吧,朕再跟你說兩句。”太子殿下坐在龍椅上,打算說幾句悄悄話,他要讓司馬英聯合參與的司馬家勢力,為他組建一支秘密部隊。這些人要滲透到英雄營中,既然司馬英是這個表現,就不怕司馬家投靠楚無疆。太子剛打算竊竊私語,突然腦海警鈴大作,宮殿外傳來玉笙郡王的呼喚聲:“大哥小心!”“影子替換!”只見司馬英抽出一支匕首,猛地扎向太子殿下的胸膛。他不是司馬英!他是誰當匕首靠近太子胸膛時,刃身彷彿發出了低沉的嗡鳴,像是在期待鮮血的滋潤。太子殿下身上的護身法寶一一啟動,卻在這匕首下徹底粉碎。這把匕首,絕非尋常之物。天子龍拳——青龍擺尾!電光火石之間,刀刃沒入血肉,瞬間濺出一抹鮮血。太子一拳打在司馬英的身上,這位司馬家的天驕,頓時化作一灘血泥。“大哥!”這時玉笙郡王比帝光燭來得還要快,血泥暴起對太子殿下進行第二次襲擊,太子急忙調動龍氣護體,還有皇宮的力量。但他發現匕首入體後,龍氣隱約不受控制。噗!第二次刺殺進行。血泥凝聚出人形,再次刺入匕首。玉笙郡王被刺。彷彿一切都靜止了。司馬英的血肉在消失前,留下一句話來:“吾為【金戈部】報此仇。”邪神王庭的聖人潛入天京,刺殺當朝太子。金龍則露出憤怒的神色,要將這些敢用屠龍技的人,徹底消滅。秦王后退兩步,渾然不懼。縱使父皇進階天命境,他同樣沒有認輸的想法。帝家子弟,這時還奢談父慈子孝嗎秦王劍——天下無雙!這一劍,天佑軍的力量隱約加持到秦王身上,令他斬出最強的一劍。不管天下有多少英雄豪傑,他都有最強的自信,能將眾人擊敗。黑龍一躍而出,想要咬住金龍。“走!”秦王捲起玄運道人等人,打算直接逃回北疆,不管父皇要不要圍剿,都有足夠的底氣作戰。這就好比玄武門之變沒發生,李世民跑去洛陽,直接發動靖難之役,重新再戰一場。帝昊像是看出秦王的心思,直接催動金龍,將秦王的四周,盡數封鎖起來。“麟兒,不必緊張。”“朕沒想殺你,你做得很好。”“畢竟這江山還需有人來管。”帝昊閉關多年,終於開口說話了。秦王嘗試突破金龍的封鎖,一邊回應道:“父皇晉升天命,千秋萬代,何須他人來管。”帝昊笑了笑說道:“朕要想管的話,就突破不了天命境。”“突破了,朕也不想管了。”“在朕徹底斬了邪靈帝君,魔波旬等人前,邪神王庭依然會一次次地發動襲擊,需要有人來管理這天下。”“畢竟朕不是瘋子,沒必要傷害朕的子民。”帝昊統治數百年間,還算愛護百姓,儘管帝家霸佔大量資源,修建皇宮等等常規操作,但確實沒有什麼虐民的舉動。每一次使用民力,都算是經過仔細計算,不至於大面積破壞民生。若是按照古代的標準,絕對算是明君了,後來不過是懈怠了,逐步放任官員,地方豪強統治百姓。他一步步地減弱自身與皇朝的聯繫,算清了自己的命數,這才能一舉突破。秦王眼下與帝昊相爭,當即指責道:“父皇,您還在乎這些嗎”“眼下天京遭受的苦難,難道不是父皇一手策劃的”“父皇作為邪魔九道幕後的總指揮,眼中天下百姓嗎”帝昊笑了笑說道:“麟兒何以誤會父皇”“朕可是多次下令,督促司天監,傾力圍剿邪魔九道。”秦王沉聲道:“一開始孩兒也不信。”“但是一個多月前的寧榮二府成為最後的證明。”“兩家與國同休,卻鬼迷心竅,跟邪魔勾結如此之深。”“大概只有父皇留下一些證據,讓他們相信所作所為,都有父皇來兜底。”帝昊閉關多年,幾乎不理會朝政,任由太子,宰相等人處置。唯獨寧榮二府覆滅之時,留下了【體面】兩個字,這就顯得非常特殊。若寧榮二府知曉,魔尊與帝昊有一定聯繫,能給家族做一個兜底,那就值得一搏了。他們不是要謀反,而是忠誠皇帝陛下,為皇帝陛下做白手套。至於死到臨頭,兩位國公大人依然不肯吐露真實。那是因為不說出來,寧榮二府還能有點體面,說出來就真要滅族了。帝昊笑了笑說道:“麟兒誤會了,那不是朕做的。”“朕對那魔主亦有所聞,大約是武帝為了脫困,將自身的魔運凝聚而成的產物吧。”“朕頂多算是恰逢其會。”“昔日朕為了消滅武帝,煉化了他身上不少運勢,沾染了一些因果罷了。”果然是父皇乾的。秦王這下明白過來,父皇要有人來幹髒活,但絕不能沾染因果,他便將武帝的魔運抽出去。這些魔運又無法吞噬,畢竟武帝踏入半步天命,非常麻煩。帝昊便將自己的邪念凝聚出來,與武帝的魔運融合起來,製造出一尊魔主,讓武帝來承擔這些因果。因果你來承擔,好處我來享用。武帝不甘心這樣的結果,才會奮力一搏。而帝昊把武帝放出來,也是想了結兩人之間的因果。天下為棋盤,眾生為棋子。他要一次性全部算清。歷代帝王,幾乎不可能突破天命境。因為他們的因果糾纏太深。像帝昊這樣全部替代成功的,簡直不可思議。秦王想明白了來龍去脈,仍然問道:“父皇,難道進階天命境,就一定要放棄俗世”“您將所有人算計在內,就為了放棄,這代價未免太重了。”帝昊搖頭道:“當然不是,天命境不是放下就可以的。”“放棄只是手段,讓人看清自己命數和因果的手段,斬斷總比理清要方便許多。”“這是一個誰為主導的問題。”秦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帝昊的談興甚濃,淡淡地笑道:“這就好比一個商人,他為家人的幸福努力賺錢。”“後來他的時間都在賺錢上,賺更多的錢,以至於跟子女形同陌路。”“那是他控制了錢,還是錢控制了他”“誰是手段,誰是目的”“總有一天,麟兒也會走到這一步。”秦王沉聲道:“父皇,您突破天命境了嗎”帝昊露出一抹得色道:“朕還差最後一步,先演給你們看的。”“否則怎麼能把麟兒的手段都給引出來。”俗話說最熟悉你的人,莫過於敵人。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帝昊正在進階天命境,他只是演了一出好戲,讓秦王自己跳出來。昔日武帝倒在巫蠱之術上,如今的帝昊怎能不做準備秦王第一次臉皮抽搐,自家的父皇到了這一步,仍然滴水不漏,把天下人全給騙了。這進階儀式也是騙人的。因為他演得實在太像了,秦王竟沒有考慮是假的可能性。帝昊見兒子終於服氣,笑了笑說道:“好了,父子相見,到此結束。”“麟兒留在這裡不準亂動,算是朕給你的懲罰。”“至於你擔心天下百姓,朕進階天命境後會離開,會去天外天,會去消滅邪神,償還這最後的因果。”帝昊給秦王殿下的懲罰,約等於無。秦王沉聲道:“父皇,這些死傷終究不能這樣了斷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管是進階儀式,還是邪魔九道的存在,都給天下百姓帶來無數的死傷,這些都會計算因果。哪怕帝昊製造出一個魔尊來承擔一切,終有清算的時刻。帝昊笑了笑說道:“朕走之後,管他洪水滔天。”秦王冷聲道:“父皇,這是孩兒最後一次叫您父皇。”“從此分道揚鑣。”您有您的道路,帝麒麟也有自己的堅持。帝昊露出一抹笑容道:“這樣就好。”“麟兒的事情了結,就看禾兒能不能度過這劫數。”“他要渡不過這劫數,對百姓,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秦王殿下臉色一變,驚異道:“有人要謀害嘉禾”帝昊點了點頭:“大約是的,朕也不確定最終的結果。”“但朕的兒子總要接受一點考驗的。”帝昊原地消失,秦王站在原地,凝望著皇宮的方向。不要說天下臣民,哪怕是帝昊的兒子們,也只是他手上的棋子。【嘉禾,千萬不要做錯了。】【大哥不想給你收屍。】【只是想把你抓起來,給你一點教訓。】……天京,皇宮太子殿下坐在龍椅上,凝望著自己的屬下和兄弟,有玉笙郡王,有司馬英,有帝光燭。他不由得開口道:“十弟,你身上有大光明燈,不僅行動便捷,還有救治百姓的功效。”“你這就帶人去城裡,救濟百姓,順便弘揚孤的名字。”太子殿下決定觀察一下帝光燭的表現,讓他在外面救濟百姓,一來為自己進一步爭取聲望,二來假借名義,支開帝光燭。他手上有神兵,是一個很大的不確定因素。為了不讓帝光燭起疑心,太子補充道:“三弟,你也一起去。”“這裡是皇宮,孤很安全的。”太子殿下仔細算下來,最不可能動手的人,反而是司馬英,他的家族跟楚無疆有深仇大恨,也要依靠東宮苟活。當然太子並不懷疑玉笙郡王,只是帝光燭剛跟司馬英生死相搏,然後太子派兩人一起做事,那不是缺心眼嗎他留下司馬英,正好教育一番。有些事情,私底下說一說得了,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至於司馬英要殺自己,且不說動機何在,能力他也不夠,雙方還簽訂下了主僕協議。玉笙郡王則有些擔憂道:“大哥,這不好吧。”“我留在你身邊,有個照應。”太子搖頭道:“怕什麼,孤現在好得很。”他現在藉助皇宮大陣,力量強得不可思議,哪怕是鎮國公突然從皇宮外殺過來,他也有辦法抵抗。“是,大哥!”玉笙郡王感到一絲不安,卻也只能應諾下來。偌大的太和殿,現在只剩下兩個人。除了門口的一些護衛,太子殿下一邊全力支援楚無疆,一邊說道:“司馬英,你可知罪”司馬英跪在地上道:“微臣知罪,不該當著眾人的面,說冠軍侯的壞話。”“但冠軍侯此人太過危險,殿下一日不除,將來必成禍患。”太子殿下淡淡地說道:“楚卿不負孤,孤便不負楚卿。”“哪怕考慮實力問題,孤也必須這樣做,你明白嗎”十一旒冕發動控制,司馬英跪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聲音道:“微臣明白了。”“微臣明白了。”只要有這件神兵在,司馬英根本不可能傷害自己,本能就會死掉。太子殿下點頭道:“你起來吧,朕再跟你說兩句。”太子殿下坐在龍椅上,打算說幾句悄悄話,他要讓司馬英聯合參與的司馬家勢力,為他組建一支秘密部隊。這些人要滲透到英雄營中,既然司馬英是這個表現,就不怕司馬家投靠楚無疆。太子剛打算竊竊私語,突然腦海警鈴大作,宮殿外傳來玉笙郡王的呼喚聲:“大哥小心!”“影子替換!”只見司馬英抽出一支匕首,猛地扎向太子殿下的胸膛。他不是司馬英!他是誰當匕首靠近太子胸膛時,刃身彷彿發出了低沉的嗡鳴,像是在期待鮮血的滋潤。太子殿下身上的護身法寶一一啟動,卻在這匕首下徹底粉碎。這把匕首,絕非尋常之物。天子龍拳——青龍擺尾!電光火石之間,刀刃沒入血肉,瞬間濺出一抹鮮血。太子一拳打在司馬英的身上,這位司馬家的天驕,頓時化作一灘血泥。“大哥!”這時玉笙郡王比帝光燭來得還要快,血泥暴起對太子殿下進行第二次襲擊,太子急忙調動龍氣護體,還有皇宮的力量。但他發現匕首入體後,龍氣隱約不受控制。噗!第二次刺殺進行。血泥凝聚出人形,再次刺入匕首。玉笙郡王被刺。彷彿一切都靜止了。司馬英的血肉在消失前,留下一句話來:“吾為【金戈部】報此仇。”邪神王庭的聖人潛入天京,刺殺當朝太子。金龍則露出憤怒的神色,要將這些敢用屠龍技的人,徹底消滅。秦王后退兩步,渾然不懼。縱使父皇進階天命境,他同樣沒有認輸的想法。帝家子弟,這時還奢談父慈子孝嗎秦王劍——天下無雙!這一劍,天佑軍的力量隱約加持到秦王身上,令他斬出最強的一劍。不管天下有多少英雄豪傑,他都有最強的自信,能將眾人擊敗。黑龍一躍而出,想要咬住金龍。“走!”秦王捲起玄運道人等人,打算直接逃回北疆,不管父皇要不要圍剿,都有足夠的底氣作戰。這就好比玄武門之變沒發生,李世民跑去洛陽,直接發動靖難之役,重新再戰一場。帝昊像是看出秦王的心思,直接催動金龍,將秦王的四周,盡數封鎖起來。“麟兒,不必緊張。”“朕沒想殺你,你做得很好。”“畢竟這江山還需有人來管。”帝昊閉關多年,終於開口說話了。秦王嘗試突破金龍的封鎖,一邊回應道:“父皇晉升天命,千秋萬代,何須他人來管。”帝昊笑了笑說道:“朕要想管的話,就突破不了天命境。”“突破了,朕也不想管了。”“在朕徹底斬了邪靈帝君,魔波旬等人前,邪神王庭依然會一次次地發動襲擊,需要有人來管理這天下。”“畢竟朕不是瘋子,沒必要傷害朕的子民。”帝昊統治數百年間,還算愛護百姓,儘管帝家霸佔大量資源,修建皇宮等等常規操作,但確實沒有什麼虐民的舉動。每一次使用民力,都算是經過仔細計算,不至於大面積破壞民生。若是按照古代的標準,絕對算是明君了,後來不過是懈怠了,逐步放任官員,地方豪強統治百姓。他一步步地減弱自身與皇朝的聯繫,算清了自己的命數,這才能一舉突破。秦王眼下與帝昊相爭,當即指責道:“父皇,您還在乎這些嗎”“眼下天京遭受的苦難,難道不是父皇一手策劃的”“父皇作為邪魔九道幕後的總指揮,眼中天下百姓嗎”帝昊笑了笑說道:“麟兒何以誤會父皇”“朕可是多次下令,督促司天監,傾力圍剿邪魔九道。”秦王沉聲道:“一開始孩兒也不信。”“但是一個多月前的寧榮二府成為最後的證明。”“兩家與國同休,卻鬼迷心竅,跟邪魔勾結如此之深。”“大概只有父皇留下一些證據,讓他們相信所作所為,都有父皇來兜底。”帝昊閉關多年,幾乎不理會朝政,任由太子,宰相等人處置。唯獨寧榮二府覆滅之時,留下了【體面】兩個字,這就顯得非常特殊。若寧榮二府知曉,魔尊與帝昊有一定聯繫,能給家族做一個兜底,那就值得一搏了。他們不是要謀反,而是忠誠皇帝陛下,為皇帝陛下做白手套。至於死到臨頭,兩位國公大人依然不肯吐露真實。那是因為不說出來,寧榮二府還能有點體面,說出來就真要滅族了。帝昊笑了笑說道:“麟兒誤會了,那不是朕做的。”“朕對那魔主亦有所聞,大約是武帝為了脫困,將自身的魔運凝聚而成的產物吧。”“朕頂多算是恰逢其會。”“昔日朕為了消滅武帝,煉化了他身上不少運勢,沾染了一些因果罷了。”果然是父皇乾的。秦王這下明白過來,父皇要有人來幹髒活,但絕不能沾染因果,他便將武帝的魔運抽出去。這些魔運又無法吞噬,畢竟武帝踏入半步天命,非常麻煩。帝昊便將自己的邪念凝聚出來,與武帝的魔運融合起來,製造出一尊魔主,讓武帝來承擔這些因果。因果你來承擔,好處我來享用。武帝不甘心這樣的結果,才會奮力一搏。而帝昊把武帝放出來,也是想了結兩人之間的因果。天下為棋盤,眾生為棋子。他要一次性全部算清。歷代帝王,幾乎不可能突破天命境。因為他們的因果糾纏太深。像帝昊這樣全部替代成功的,簡直不可思議。秦王想明白了來龍去脈,仍然問道:“父皇,難道進階天命境,就一定要放棄俗世”“您將所有人算計在內,就為了放棄,這代價未免太重了。”帝昊搖頭道:“當然不是,天命境不是放下就可以的。”“放棄只是手段,讓人看清自己命數和因果的手段,斬斷總比理清要方便許多。”“這是一個誰為主導的問題。”秦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帝昊的談興甚濃,淡淡地笑道:“這就好比一個商人,他為家人的幸福努力賺錢。”“後來他的時間都在賺錢上,賺更多的錢,以至於跟子女形同陌路。”“那是他控制了錢,還是錢控制了他”“誰是手段,誰是目的”“總有一天,麟兒也會走到這一步。”秦王沉聲道:“父皇,您突破天命境了嗎”帝昊露出一抹得色道:“朕還差最後一步,先演給你們看的。”“否則怎麼能把麟兒的手段都給引出來。”俗話說最熟悉你的人,莫過於敵人。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帝昊正在進階天命境,他只是演了一出好戲,讓秦王自己跳出來。昔日武帝倒在巫蠱之術上,如今的帝昊怎能不做準備秦王第一次臉皮抽搐,自家的父皇到了這一步,仍然滴水不漏,把天下人全給騙了。這進階儀式也是騙人的。因為他演得實在太像了,秦王竟沒有考慮是假的可能性。帝昊見兒子終於服氣,笑了笑說道:“好了,父子相見,到此結束。”“麟兒留在這裡不準亂動,算是朕給你的懲罰。”“至於你擔心天下百姓,朕進階天命境後會離開,會去天外天,會去消滅邪神,償還這最後的因果。”帝昊給秦王殿下的懲罰,約等於無。秦王沉聲道:“父皇,這些死傷終究不能這樣了斷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管是進階儀式,還是邪魔九道的存在,都給天下百姓帶來無數的死傷,這些都會計算因果。哪怕帝昊製造出一個魔尊來承擔一切,終有清算的時刻。帝昊笑了笑說道:“朕走之後,管他洪水滔天。”秦王冷聲道:“父皇,這是孩兒最後一次叫您父皇。”“從此分道揚鑣。”您有您的道路,帝麒麟也有自己的堅持。帝昊露出一抹笑容道:“這樣就好。”“麟兒的事情了結,就看禾兒能不能度過這劫數。”“他要渡不過這劫數,對百姓,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秦王殿下臉色一變,驚異道:“有人要謀害嘉禾”帝昊點了點頭:“大約是的,朕也不確定最終的結果。”“但朕的兒子總要接受一點考驗的。”帝昊原地消失,秦王站在原地,凝望著皇宮的方向。不要說天下臣民,哪怕是帝昊的兒子們,也只是他手上的棋子。【嘉禾,千萬不要做錯了。】【大哥不想給你收屍。】【只是想把你抓起來,給你一點教訓。】……天京,皇宮太子殿下坐在龍椅上,凝望著自己的屬下和兄弟,有玉笙郡王,有司馬英,有帝光燭。他不由得開口道:“十弟,你身上有大光明燈,不僅行動便捷,還有救治百姓的功效。”“你這就帶人去城裡,救濟百姓,順便弘揚孤的名字。”太子殿下決定觀察一下帝光燭的表現,讓他在外面救濟百姓,一來為自己進一步爭取聲望,二來假借名義,支開帝光燭。他手上有神兵,是一個很大的不確定因素。為了不讓帝光燭起疑心,太子補充道:“三弟,你也一起去。”“這裡是皇宮,孤很安全的。”太子殿下仔細算下來,最不可能動手的人,反而是司馬英,他的家族跟楚無疆有深仇大恨,也要依靠東宮苟活。當然太子並不懷疑玉笙郡王,只是帝光燭剛跟司馬英生死相搏,然後太子派兩人一起做事,那不是缺心眼嗎他留下司馬英,正好教育一番。有些事情,私底下說一說得了,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至於司馬英要殺自己,且不說動機何在,能力他也不夠,雙方還簽訂下了主僕協議。玉笙郡王則有些擔憂道:“大哥,這不好吧。”“我留在你身邊,有個照應。”太子搖頭道:“怕什麼,孤現在好得很。”他現在藉助皇宮大陣,力量強得不可思議,哪怕是鎮國公突然從皇宮外殺過來,他也有辦法抵抗。“是,大哥!”玉笙郡王感到一絲不安,卻也只能應諾下來。偌大的太和殿,現在只剩下兩個人。除了門口的一些護衛,太子殿下一邊全力支援楚無疆,一邊說道:“司馬英,你可知罪”司馬英跪在地上道:“微臣知罪,不該當著眾人的面,說冠軍侯的壞話。”“但冠軍侯此人太過危險,殿下一日不除,將來必成禍患。”太子殿下淡淡地說道:“楚卿不負孤,孤便不負楚卿。”“哪怕考慮實力問題,孤也必須這樣做,你明白嗎”十一旒冕發動控制,司馬英跪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聲音道:“微臣明白了。”“微臣明白了。”只要有這件神兵在,司馬英根本不可能傷害自己,本能就會死掉。太子殿下點頭道:“你起來吧,朕再跟你說兩句。”太子殿下坐在龍椅上,打算說幾句悄悄話,他要讓司馬英聯合參與的司馬家勢力,為他組建一支秘密部隊。這些人要滲透到英雄營中,既然司馬英是這個表現,就不怕司馬家投靠楚無疆。太子剛打算竊竊私語,突然腦海警鈴大作,宮殿外傳來玉笙郡王的呼喚聲:“大哥小心!”“影子替換!”只見司馬英抽出一支匕首,猛地扎向太子殿下的胸膛。他不是司馬英!他是誰當匕首靠近太子胸膛時,刃身彷彿發出了低沉的嗡鳴,像是在期待鮮血的滋潤。太子殿下身上的護身法寶一一啟動,卻在這匕首下徹底粉碎。這把匕首,絕非尋常之物。天子龍拳——青龍擺尾!電光火石之間,刀刃沒入血肉,瞬間濺出一抹鮮血。太子一拳打在司馬英的身上,這位司馬家的天驕,頓時化作一灘血泥。“大哥!”這時玉笙郡王比帝光燭來得還要快,血泥暴起對太子殿下進行第二次襲擊,太子急忙調動龍氣護體,還有皇宮的力量。但他發現匕首入體後,龍氣隱約不受控制。噗!第二次刺殺進行。血泥凝聚出人形,再次刺入匕首。玉笙郡王被刺。彷彿一切都靜止了。司馬英的血肉在消失前,留下一句話來:“吾為【金戈部】報此仇。”邪神王庭的聖人潛入天京,刺殺當朝太子。金龍則露出憤怒的神色,要將這些敢用屠龍技的人,徹底消滅。秦王后退兩步,渾然不懼。縱使父皇進階天命境,他同樣沒有認輸的想法。帝家子弟,這時還奢談父慈子孝嗎秦王劍——天下無雙!這一劍,天佑軍的力量隱約加持到秦王身上,令他斬出最強的一劍。不管天下有多少英雄豪傑,他都有最強的自信,能將眾人擊敗。黑龍一躍而出,想要咬住金龍。“走!”秦王捲起玄運道人等人,打算直接逃回北疆,不管父皇要不要圍剿,都有足夠的底氣作戰。這就好比玄武門之變沒發生,李世民跑去洛陽,直接發動靖難之役,重新再戰一場。帝昊像是看出秦王的心思,直接催動金龍,將秦王的四周,盡數封鎖起來。“麟兒,不必緊張。”“朕沒想殺你,你做得很好。”“畢竟這江山還需有人來管。”帝昊閉關多年,終於開口說話了。秦王嘗試突破金龍的封鎖,一邊回應道:“父皇晉升天命,千秋萬代,何須他人來管。”帝昊笑了笑說道:“朕要想管的話,就突破不了天命境。”“突破了,朕也不想管了。”“在朕徹底斬了邪靈帝君,魔波旬等人前,邪神王庭依然會一次次地發動襲擊,需要有人來管理這天下。”“畢竟朕不是瘋子,沒必要傷害朕的子民。”帝昊統治數百年間,還算愛護百姓,儘管帝家霸佔大量資源,修建皇宮等等常規操作,但確實沒有什麼虐民的舉動。每一次使用民力,都算是經過仔細計算,不至於大面積破壞民生。若是按照古代的標準,絕對算是明君了,後來不過是懈怠了,逐步放任官員,地方豪強統治百姓。他一步步地減弱自身與皇朝的聯繫,算清了自己的命數,這才能一舉突破。秦王眼下與帝昊相爭,當即指責道:“父皇,您還在乎這些嗎”“眼下天京遭受的苦難,難道不是父皇一手策劃的”“父皇作為邪魔九道幕後的總指揮,眼中天下百姓嗎”帝昊笑了笑說道:“麟兒何以誤會父皇”“朕可是多次下令,督促司天監,傾力圍剿邪魔九道。”秦王沉聲道:“一開始孩兒也不信。”“但是一個多月前的寧榮二府成為最後的證明。”“兩家與國同休,卻鬼迷心竅,跟邪魔勾結如此之深。”“大概只有父皇留下一些證據,讓他們相信所作所為,都有父皇來兜底。”帝昊閉關多年,幾乎不理會朝政,任由太子,宰相等人處置。唯獨寧榮二府覆滅之時,留下了【體面】兩個字,這就顯得非常特殊。若寧榮二府知曉,魔尊與帝昊有一定聯繫,能給家族做一個兜底,那就值得一搏了。他們不是要謀反,而是忠誠皇帝陛下,為皇帝陛下做白手套。至於死到臨頭,兩位國公大人依然不肯吐露真實。那是因為不說出來,寧榮二府還能有點體面,說出來就真要滅族了。帝昊笑了笑說道:“麟兒誤會了,那不是朕做的。”“朕對那魔主亦有所聞,大約是武帝為了脫困,將自身的魔運凝聚而成的產物吧。”“朕頂多算是恰逢其會。”“昔日朕為了消滅武帝,煉化了他身上不少運勢,沾染了一些因果罷了。”果然是父皇乾的。秦王這下明白過來,父皇要有人來幹髒活,但絕不能沾染因果,他便將武帝的魔運抽出去。這些魔運又無法吞噬,畢竟武帝踏入半步天命,非常麻煩。帝昊便將自己的邪念凝聚出來,與武帝的魔運融合起來,製造出一尊魔主,讓武帝來承擔這些因果。因果你來承擔,好處我來享用。武帝不甘心這樣的結果,才會奮力一搏。而帝昊把武帝放出來,也是想了結兩人之間的因果。天下為棋盤,眾生為棋子。他要一次性全部算清。歷代帝王,幾乎不可能突破天命境。因為他們的因果糾纏太深。像帝昊這樣全部替代成功的,簡直不可思議。秦王想明白了來龍去脈,仍然問道:“父皇,難道進階天命境,就一定要放棄俗世”“您將所有人算計在內,就為了放棄,這代價未免太重了。”帝昊搖頭道:“當然不是,天命境不是放下就可以的。”“放棄只是手段,讓人看清自己命數和因果的手段,斬斷總比理清要方便許多。”“這是一個誰為主導的問題。”秦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帝昊的談興甚濃,淡淡地笑道:“這就好比一個商人,他為家人的幸福努力賺錢。”“後來他的時間都在賺錢上,賺更多的錢,以至於跟子女形同陌路。”“那是他控制了錢,還是錢控制了他”“誰是手段,誰是目的”“總有一天,麟兒也會走到這一步。”秦王沉聲道:“父皇,您突破天命境了嗎”帝昊露出一抹得色道:“朕還差最後一步,先演給你們看的。”“否則怎麼能把麟兒的手段都給引出來。”俗話說最熟悉你的人,莫過於敵人。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帝昊正在進階天命境,他只是演了一出好戲,讓秦王自己跳出來。昔日武帝倒在巫蠱之術上,如今的帝昊怎能不做準備秦王第一次臉皮抽搐,自家的父皇到了這一步,仍然滴水不漏,把天下人全給騙了。這進階儀式也是騙人的。因為他演得實在太像了,秦王竟沒有考慮是假的可能性。帝昊見兒子終於服氣,笑了笑說道:“好了,父子相見,到此結束。”“麟兒留在這裡不準亂動,算是朕給你的懲罰。”“至於你擔心天下百姓,朕進階天命境後會離開,會去天外天,會去消滅邪神,償還這最後的因果。”帝昊給秦王殿下的懲罰,約等於無。秦王沉聲道:“父皇,這些死傷終究不能這樣了斷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管是進階儀式,還是邪魔九道的存在,都給天下百姓帶來無數的死傷,這些都會計算因果。哪怕帝昊製造出一個魔尊來承擔一切,終有清算的時刻。帝昊笑了笑說道:“朕走之後,管他洪水滔天。”秦王冷聲道:“父皇,這是孩兒最後一次叫您父皇。”“從此分道揚鑣。”您有您的道路,帝麒麟也有自己的堅持。帝昊露出一抹笑容道:“這樣就好。”“麟兒的事情了結,就看禾兒能不能度過這劫數。”“他要渡不過這劫數,對百姓,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秦王殿下臉色一變,驚異道:“有人要謀害嘉禾”帝昊點了點頭:“大約是的,朕也不確定最終的結果。”“但朕的兒子總要接受一點考驗的。”帝昊原地消失,秦王站在原地,凝望著皇宮的方向。不要說天下臣民,哪怕是帝昊的兒子們,也只是他手上的棋子。【嘉禾,千萬不要做錯了。】【大哥不想給你收屍。】【只是想把你抓起來,給你一點教訓。】……天京,皇宮太子殿下坐在龍椅上,凝望著自己的屬下和兄弟,有玉笙郡王,有司馬英,有帝光燭。他不由得開口道:“十弟,你身上有大光明燈,不僅行動便捷,還有救治百姓的功效。”“你這就帶人去城裡,救濟百姓,順便弘揚孤的名字。”太子殿下決定觀察一下帝光燭的表現,讓他在外面救濟百姓,一來為自己進一步爭取聲望,二來假借名義,支開帝光燭。他手上有神兵,是一個很大的不確定因素。為了不讓帝光燭起疑心,太子補充道:“三弟,你也一起去。”“這裡是皇宮,孤很安全的。”太子殿下仔細算下來,最不可能動手的人,反而是司馬英,他的家族跟楚無疆有深仇大恨,也要依靠東宮苟活。當然太子並不懷疑玉笙郡王,只是帝光燭剛跟司馬英生死相搏,然後太子派兩人一起做事,那不是缺心眼嗎他留下司馬英,正好教育一番。有些事情,私底下說一說得了,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至於司馬英要殺自己,且不說動機何在,能力他也不夠,雙方還簽訂下了主僕協議。玉笙郡王則有些擔憂道:“大哥,這不好吧。”“我留在你身邊,有個照應。”太子搖頭道:“怕什麼,孤現在好得很。”他現在藉助皇宮大陣,力量強得不可思議,哪怕是鎮國公突然從皇宮外殺過來,他也有辦法抵抗。“是,大哥!”玉笙郡王感到一絲不安,卻也只能應諾下來。偌大的太和殿,現在只剩下兩個人。除了門口的一些護衛,太子殿下一邊全力支援楚無疆,一邊說道:“司馬英,你可知罪”司馬英跪在地上道:“微臣知罪,不該當著眾人的面,說冠軍侯的壞話。”“但冠軍侯此人太過危險,殿下一日不除,將來必成禍患。”太子殿下淡淡地說道:“楚卿不負孤,孤便不負楚卿。”“哪怕考慮實力問題,孤也必須這樣做,你明白嗎”十一旒冕發動控制,司馬英跪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聲音道:“微臣明白了。”“微臣明白了。”只要有這件神兵在,司馬英根本不可能傷害自己,本能就會死掉。太子殿下點頭道:“你起來吧,朕再跟你說兩句。”太子殿下坐在龍椅上,打算說幾句悄悄話,他要讓司馬英聯合參與的司馬家勢力,為他組建一支秘密部隊。這些人要滲透到英雄營中,既然司馬英是這個表現,就不怕司馬家投靠楚無疆。太子剛打算竊竊私語,突然腦海警鈴大作,宮殿外傳來玉笙郡王的呼喚聲:“大哥小心!”“影子替換!”只見司馬英抽出一支匕首,猛地扎向太子殿下的胸膛。他不是司馬英!他是誰當匕首靠近太子胸膛時,刃身彷彿發出了低沉的嗡鳴,像是在期待鮮血的滋潤。太子殿下身上的護身法寶一一啟動,卻在這匕首下徹底粉碎。這把匕首,絕非尋常之物。天子龍拳——青龍擺尾!電光火石之間,刀刃沒入血肉,瞬間濺出一抹鮮血。太子一拳打在司馬英的身上,這位司馬家的天驕,頓時化作一灘血泥。“大哥!”這時玉笙郡王比帝光燭來得還要快,血泥暴起對太子殿下進行第二次襲擊,太子急忙調動龍氣護體,還有皇宮的力量。但他發現匕首入體後,龍氣隱約不受控制。噗!第二次刺殺進行。血泥凝聚出人形,再次刺入匕首。玉笙郡王被刺。彷彿一切都靜止了。司馬英的血肉在消失前,留下一句話來:“吾為【金戈部】報此仇。”邪神王庭的聖人潛入天京,刺殺當朝太子。金龍則露出憤怒的神色,要將這些敢用屠龍技的人,徹底消滅。秦王后退兩步,渾然不懼。縱使父皇進階天命境,他同樣沒有認輸的想法。帝家子弟,這時還奢談父慈子孝嗎秦王劍——天下無雙!這一劍,天佑軍的力量隱約加持到秦王身上,令他斬出最強的一劍。不管天下有多少英雄豪傑,他都有最強的自信,能將眾人擊敗。黑龍一躍而出,想要咬住金龍。“走!”秦王捲起玄運道人等人,打算直接逃回北疆,不管父皇要不要圍剿,都有足夠的底氣作戰。這就好比玄武門之變沒發生,李世民跑去洛陽,直接發動靖難之役,重新再戰一場。帝昊像是看出秦王的心思,直接催動金龍,將秦王的四周,盡數封鎖起來。“麟兒,不必緊張。”“朕沒想殺你,你做得很好。”“畢竟這江山還需有人來管。”帝昊閉關多年,終於開口說話了。秦王嘗試突破金龍的封鎖,一邊回應道:“父皇晉升天命,千秋萬代,何須他人來管。”帝昊笑了笑說道:“朕要想管的話,就突破不了天命境。”“突破了,朕也不想管了。”“在朕徹底斬了邪靈帝君,魔波旬等人前,邪神王庭依然會一次次地發動襲擊,需要有人來管理這天下。”“畢竟朕不是瘋子,沒必要傷害朕的子民。”帝昊統治數百年間,還算愛護百姓,儘管帝家霸佔大量資源,修建皇宮等等常規操作,但確實沒有什麼虐民的舉動。每一次使用民力,都算是經過仔細計算,不至於大面積破壞民生。若是按照古代的標準,絕對算是明君了,後來不過是懈怠了,逐步放任官員,地方豪強統治百姓。他一步步地減弱自身與皇朝的聯繫,算清了自己的命數,這才能一舉突破。秦王眼下與帝昊相爭,當即指責道:“父皇,您還在乎這些嗎”“眼下天京遭受的苦難,難道不是父皇一手策劃的”“父皇作為邪魔九道幕後的總指揮,眼中天下百姓嗎”帝昊笑了笑說道:“麟兒何以誤會父皇”“朕可是多次下令,督促司天監,傾力圍剿邪魔九道。”秦王沉聲道:“一開始孩兒也不信。”“但是一個多月前的寧榮二府成為最後的證明。”“兩家與國同休,卻鬼迷心竅,跟邪魔勾結如此之深。”“大概只有父皇留下一些證據,讓他們相信所作所為,都有父皇來兜底。”帝昊閉關多年,幾乎不理會朝政,任由太子,宰相等人處置。唯獨寧榮二府覆滅之時,留下了【體面】兩個字,這就顯得非常特殊。若寧榮二府知曉,魔尊與帝昊有一定聯繫,能給家族做一個兜底,那就值得一搏了。他們不是要謀反,而是忠誠皇帝陛下,為皇帝陛下做白手套。至於死到臨頭,兩位國公大人依然不肯吐露真實。那是因為不說出來,寧榮二府還能有點體面,說出來就真要滅族了。帝昊笑了笑說道:“麟兒誤會了,那不是朕做的。”“朕對那魔主亦有所聞,大約是武帝為了脫困,將自身的魔運凝聚而成的產物吧。”“朕頂多算是恰逢其會。”“昔日朕為了消滅武帝,煉化了他身上不少運勢,沾染了一些因果罷了。”果然是父皇乾的。秦王這下明白過來,父皇要有人來幹髒活,但絕不能沾染因果,他便將武帝的魔運抽出去。這些魔運又無法吞噬,畢竟武帝踏入半步天命,非常麻煩。帝昊便將自己的邪念凝聚出來,與武帝的魔運融合起來,製造出一尊魔主,讓武帝來承擔這些因果。因果你來承擔,好處我來享用。武帝不甘心這樣的結果,才會奮力一搏。而帝昊把武帝放出來,也是想了結兩人之間的因果。天下為棋盤,眾生為棋子。他要一次性全部算清。歷代帝王,幾乎不可能突破天命境。因為他們的因果糾纏太深。像帝昊這樣全部替代成功的,簡直不可思議。秦王想明白了來龍去脈,仍然問道:“父皇,難道進階天命境,就一定要放棄俗世”“您將所有人算計在內,就為了放棄,這代價未免太重了。”帝昊搖頭道:“當然不是,天命境不是放下就可以的。”“放棄只是手段,讓人看清自己命數和因果的手段,斬斷總比理清要方便許多。”“這是一個誰為主導的問題。”秦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帝昊的談興甚濃,淡淡地笑道:“這就好比一個商人,他為家人的幸福努力賺錢。”“後來他的時間都在賺錢上,賺更多的錢,以至於跟子女形同陌路。”“那是他控制了錢,還是錢控制了他”“誰是手段,誰是目的”“總有一天,麟兒也會走到這一步。”秦王沉聲道:“父皇,您突破天命境了嗎”帝昊露出一抹得色道:“朕還差最後一步,先演給你們看的。”“否則怎麼能把麟兒的手段都給引出來。”俗話說最熟悉你的人,莫過於敵人。正當所有人都以為帝昊正在進階天命境,他只是演了一出好戲,讓秦王自己跳出來。昔日武帝倒在巫蠱之術上,如今的帝昊怎能不做準備秦王第一次臉皮抽搐,自家的父皇到了這一步,仍然滴水不漏,把天下人全給騙了。這進階儀式也是騙人的。因為他演得實在太像了,秦王竟沒有考慮是假的可能性。帝昊見兒子終於服氣,笑了笑說道:“好了,父子相見,到此結束。”“麟兒留在這裡不準亂動,算是朕給你的懲罰。”“至於你擔心天下百姓,朕進階天命境後會離開,會去天外天,會去消滅邪神,償還這最後的因果。”帝昊給秦王殿下的懲罰,約等於無。秦王沉聲道:“父皇,這些死傷終究不能這樣了斷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不管是進階儀式,還是邪魔九道的存在,都給天下百姓帶來無數的死傷,這些都會計算因果。哪怕帝昊製造出一個魔尊來承擔一切,終有清算的時刻。帝昊笑了笑說道:“朕走之後,管他洪水滔天。”秦王冷聲道:“父皇,這是孩兒最後一次叫您父皇。”“從此分道揚鑣。”您有您的道路,帝麒麟也有自己的堅持。帝昊露出一抹笑容道:“這樣就好。”“麟兒的事情了結,就看禾兒能不能度過這劫數。”“他要渡不過這劫數,對百姓,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秦王殿下臉色一變,驚異道:“有人要謀害嘉禾”帝昊點了點頭:“大約是的,朕也不確定最終的結果。”“但朕的兒子總要接受一點考驗的。”帝昊原地消失,秦王站在原地,凝望著皇宮的方向。不要說天下臣民,哪怕是帝昊的兒子們,也只是他手上的棋子。【嘉禾,千萬不要做錯了。】【大哥不想給你收屍。】【只是想把你抓起來,給你一點教訓。】……天京,皇宮太子殿下坐在龍椅上,凝望著自己的屬下和兄弟,有玉笙郡王,有司馬英,有帝光燭。他不由得開口道:“十弟,你身上有大光明燈,不僅行動便捷,還有救治百姓的功效。”“你這就帶人去城裡,救濟百姓,順便弘揚孤的名字。”太子殿下決定觀察一下帝光燭的表現,讓他在外面救濟百姓,一來為自己進一步爭取聲望,二來假借名義,支開帝光燭。他手上有神兵,是一個很大的不確定因素。為了不讓帝光燭起疑心,太子補充道:“三弟,你也一起去。”“這裡是皇宮,孤很安全的。”太子殿下仔細算下來,最不可能動手的人,反而是司馬英,他的家族跟楚無疆有深仇大恨,也要依靠東宮苟活。當然太子並不懷疑玉笙郡王,只是帝光燭剛跟司馬英生死相搏,然後太子派兩人一起做事,那不是缺心眼嗎他留下司馬英,正好教育一番。有些事情,私底下說一說得了,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至於司馬英要殺自己,且不說動機何在,能力他也不夠,雙方還簽訂下了主僕協議。玉笙郡王則有些擔憂道:“大哥,這不好吧。”“我留在你身邊,有個照應。”太子搖頭道:“怕什麼,孤現在好得很。”他現在藉助皇宮大陣,力量強得不可思議,哪怕是鎮國公突然從皇宮外殺過來,他也有辦法抵抗。“是,大哥!”玉笙郡王感到一絲不安,卻也只能應諾下來。偌大的太和殿,現在只剩下兩個人。除了門口的一些護衛,太子殿下一邊全力支援楚無疆,一邊說道:“司馬英,你可知罪”司馬英跪在地上道:“微臣知罪,不該當著眾人的面,說冠軍侯的壞話。”“但冠軍侯此人太過危險,殿下一日不除,將來必成禍患。”太子殿下淡淡地說道:“楚卿不負孤,孤便不負楚卿。”“哪怕考慮實力問題,孤也必須這樣做,你明白嗎”十一旒冕發動控制,司馬英跪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聲音道:“微臣明白了。”“微臣明白了。”只要有這件神兵在,司馬英根本不可能傷害自己,本能就會死掉。太子殿下點頭道:“你起來吧,朕再跟你說兩句。”太子殿下坐在龍椅上,打算說幾句悄悄話,他要讓司馬英聯合參與的司馬家勢力,為他組建一支秘密部隊。這些人要滲透到英雄營中,既然司馬英是這個表現,就不怕司馬家投靠楚無疆。太子剛打算竊竊私語,突然腦海警鈴大作,宮殿外傳來玉笙郡王的呼喚聲:“大哥小心!”“影子替換!”只見司馬英抽出一支匕首,猛地扎向太子殿下的胸膛。他不是司馬英!他是誰當匕首靠近太子胸膛時,刃身彷彿發出了低沉的嗡鳴,像是在期待鮮血的滋潤。太子殿下身上的護身法寶一一啟動,卻在這匕首下徹底粉碎。這把匕首,絕非尋常之物。天子龍拳——青龍擺尾!電光火石之間,刀刃沒入血肉,瞬間濺出一抹鮮血。太子一拳打在司馬英的身上,這位司馬家的天驕,頓時化作一灘血泥。“大哥!”這時玉笙郡王比帝光燭來得還要快,血泥暴起對太子殿下進行第二次襲擊,太子急忙調動龍氣護體,還有皇宮的力量。但他發現匕首入體後,龍氣隱約不受控制。噗!第二次刺殺進行。血泥凝聚出人形,再次刺入匕首。玉笙郡王被刺。彷彿一切都靜止了。司馬英的血肉在消失前,留下一句話來:“吾為【金戈部】報此仇。”邪神王庭的聖人潛入天京,刺殺當朝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