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這一刻,溫寧說不出是什麼心情。(第2頁)
“吶,你看,就是那邊12床和13床那兩個”,蔣靜抬手往病床所在的方向指了指,組長跟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結果就見溫寧站在兩個人身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那兩個蔣靜怎麼勸都不願意配合治療,一心求死的病人,主動接過溫寧遞過去的水銀溫度計,塞到了腋下,然後打開醫生開的紙藥包,把裡面的藥倒出來都吃下去了。
蔣靜磨破嘴皮都做不到的事,溫寧面帶笑容地說了幾句話就辦到了。
“蔣護士,你不是說病人不配合嗎?我怎麼看人家配合得挺積極的?”組長輕飄飄地瞥了蔣靜一眼。
蔣靜一張臉瞬間像被人抽了好幾個大嘴巴子,火辣辣的紅,她不甘心地道:“這些男病人淨會看人下菜碟,都截肢了還想著要漂亮女同志伺候!”
組長也是男的。
瞧著蔣靜那咬牙切齒地模樣,他嘲諷地扯了扯嘴角:“有些事還是要從自身找原因,不是我說你蔣護士,你成天給病人擺臉子,病人願意配合你才怪!你看看那個女同志,笑眯眯、溫聲細語的跟病人說話,那才是對待病人的態度。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吧。”
組長雙手往白大褂兩邊的口袋裡一插,轉身走了,想著回去後可得跟院長好好反應一下蔣靜在災區救援裡面的表現。
蔣靜本來心裡就憋著氣,現在還被領導給呲了一頓,臉色更加難看,活像死了三天的帶魚。
不遠處,溫寧跟幾個病人有說有笑的畫面,深深刺痛了蔣靜的眼睛,她冷哼一聲,抬腳走過去。
“這裡是病房,你拿著個相機到處拍,走哪兒喧譁到哪兒,嚴重影響病患的休息,請你立刻出去,不要打擾我們的工作。”
溫寧剛才就瞥到蔣靜好像挨訓了,此刻聽她那沒事兒找事兒的語氣,心道果然猜中了。
溫寧不緊不慢地放下相機:“蔣護士,拍照也是我的工作,你有任何意見,可以找我的領導,文工團梁團長反應。”
溫寧話音剛落,旁邊幾床的病人就紛紛開口支持她:“溫同志沒影響我們休息,我們已經休息夠了,現在也睡不著。”
“對,我們就樂意跟溫同志說話聊天!樂意聽她的聲音,一看到她心情都好了!”
“要不是溫同志天天不厭其煩地過來開導我,勸我往前看,我早都不想活了!”
大家都幫著溫寧說話,蔣靜氣得眼歪嘴斜,胸口起伏。
這幫病人怎麼沒被震死算了!
可是蔣靜剛被領導警告過,不敢拿病人開刀,只能柿子挑軟的捏,朝溫寧翻了個白眼,語氣極盡諷刺地說:“呵,難怪你被人強b丟了清白還能笑著面對,原來是心態好呀!是我的話早就跳河自盡了,哪還有心情來這裡安慰別人,呵呵,丟人現眼!”
她這話一出,四周頓時安靜下來。
剛才還幫著溫寧說話的病人們一下瞪大眼睛,驚訝又同情地望著溫寧。
沒想到小太陽一樣的溫同志,背後居然遭受過羞辱。
溫寧冷冷地看著蔣靜,直接把兩人之間的事挑破:“你怎麼不告訴大家,你女兒為了阻止我參加單位的考試,指使你侄子騎車撞我的事呢?公安把你侄子抓走勞改十五年,你記恨在心,就在這裡造謠我被人強,想毀我清白。”
聽到這話,周圍的病患表情又是齊齊一震。
什麼?
原來蔣護士和溫同志之間還有這樣的糾葛?
怪不得蔣護士要當眾造謠溫同志被那啥呢,太缺德了。
眾人鄙夷地看向蔣靜,對她拿女同志的清白來造謠很是反感,潮水般的指責湧向她:
“蔣護士,你怎麼能拿別人的清白造謠,也太缺德了!”
“是啊,你自己侄子犯法,抓去勞改是應該的,溫同志還是受害者呢,你不給人家賠禮道歉,還反過來汙衊人家的清白,這是一個白衣天使能幹出來的事嗎?”
“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女兒和侄子都這麼壞,可見你人也不怎麼樣,你這樣的人還當護士,哪個病人能放心把命交到你手裡呀?萬一不小心得罪你,你怕不是要藉著工作之便使勁磋磨病人吧?”
“對!這樣的人就不適合當護士!我勸你趕緊脫了這身制服吧,你不配當白衣天使,你丫就是一徹頭徹尾的女魔頭!”
聽到大家的指責,蔣靜臉色難看得像死了三天沒埋一樣,她不敢跟病人吵架,只能嘴角微撇、俯看螻蟻一樣輕蔑地看著這些指責她的人。
這表情讓旁邊有幾個病人格外受刺激,因為昨天蔣靜就是這樣看他們的,頓時忍不了地站出來將自己受的氣公之於眾:
“我說呢,昨天我疼得受不了,讓蔣護士給我吃顆止疼藥,她說藥沒了,還給我甩臉子。結果轉頭隔幾個病床的同志問她要,她就給了,我當時還納悶,怎麼還看人下菜碟,我左思右想才明白,原來是她剛來那天給我打針半天沒找到血管,把我給扎疼了,我抱怨了一句,沒想到她就記恨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