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N個無邪N個小哥

 無邪聽得腦袋越來越暈乎,儘管掌握著海量的記憶信息,可仍有許多謎團頑固地盤踞在心頭,難以破解。</p>

 若非這次大家鉚足勁兒深挖細究,還真沒意識到竟遺漏了如此多的線索。</p>

 “暫且先把張起靈放一邊,”無邪換了個話題,“咱聊聊當時那支考古隊。咱們剛分析得出,那位負責人鐵定對小哥有所圖謀,你們琢磨琢磨,他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想讓小哥幹啥?”</p>

 話音未落,無邪像是突然觸碰到了某個敏感點,臉色瞬間煞白。</p>

 關根見他支支吾吾,遲遲未開口,便主動接過話茬:“在一支隊伍裡頭,總歸要有個人擔起開路先鋒的職責。你看啊,咱們踏足過的每一處地方,小哥都留下了他獨特的印記。這印記一瞧見,我們就明白這條道兒是平安無事的,沿著走準保沒生命危險。”</p>

 他頓了頓,接著說:“你是不是覺得陳雯錦他們對小哥那是一百個放心?實話說吧,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當年那些所謂的記號,不光是標識安全,更是一種‘我在哪、狀態如何、朝哪邊走’的信息通報,相當於給後面隊友畫了個行動指南,方便他們隨時追蹤呢。”</p>

 “我們之所以覺得那條路順暢無阻,全賴於小哥憑藉一身過人本領與堅忍不拔的毅力,生生從荊棘中闢出一條道來。”</p>

 關根感慨道,話語間流露出深深的疼惜。</p>

 “小哥他始終扮演著衝鋒陷陣的先驅者,甘願成為那探路的‘炮灰’,一馬當先,直面未知的風險。”</p>

 關根心頭湧動著密密麻麻的疼痛,想到悶油瓶已無數次遊走在生死邊緣,對這種步步驚心的生活早已習以為常。</p>

 每當他平靜地講述那些驚心動魄的經歷,語氣裡彷彿拂過一陣清風、飄過幾片閒雲,淡然得讓人難以置信。</p>

 可一旦設身處地,想象自己親歷悶油瓶所經受的一切,關根心中的疼惜之情更是如潮水般洶湧澎湃。</p>

 他深知,那份雲淡風輕的背後,隱藏著多少堅韌與付出,又承載了多少旁人無法體會的沉重與艱辛。</p>

 沒有人一出生就自帶無敵光環,能成為戰場上的絕對強者,靠的是日積月累的經驗與刻骨銘心的教訓。</p>

 但悶油瓶這傢伙,面對這一切從不吐半句怨言。</p>

 他總是義無反顧地衝在隊伍前頭,把所有潛在的危險都擋在他人身外。</p>

 他就彷彿是這紅塵俗世中飄然獨行的神只,與周遭世界有種難以言喻的距離感,彷彿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開。</p>

 然而當你真正走進他的內心深處,便會發覺那看似冷若冰霜的神明,其實內心藏著一份細膩的柔情與質樸的善良。</p>

 “天真的話挺在理,這研究所裡英才濟濟的,哪兒還需要特意派個人出去當什麼斥候、探路先鋒啊?”</p>

 “再說,就算真要選出幾個傢伙去前方打個前站,那也無非是短途走一遭,回頭再換批人繼續,根本犯不著專門留什麼標記嘛。”</p>

 “可你瞧瞧小哥,他倒好,愣是把整條道上的險情全給摸排清楚了!嘿,那些考古隊的傢伙們倒好,這下子才巴巴地跟在小哥後頭,規規矩矩沿著他開闢的安全路線走。嘖嘖,這待遇差別,真是沒誰了!簡直是把小哥當個任勞任怨的工具人使喚,忒不地道,忒雞賊了!”</p>

 王胖子在旁邊憤憤不平,悶油條這個傢伙就是吃了虧也不說的主,看起來挺精明的一個人啊怎麼讓人坑的底褲都沒了。</p>

 張雲清想的更多,那個時候失憶的諾布何止是慘啊。</p>

 隊員們一旦戴上人皮面具,隱藏住敵意與殺機,面對諾布那間歇性的失憶症,他只會認定是自己記憶模糊所造成,斷然不會對這些“隊友”的身份起疑。</p>

 他們頂著原考察隊成員的面孔,上演著“換湯不換藥”的戲碼,不僅近距離觀察諾布的盜墓行為,甚至還採集他的血液樣本。</p>

 也許諾布對此有所察覺,但對他來說,這不過是司空見慣的小事,即使知道了也毫不在意。</p>

 小草能想到的事情,其他人自然能想得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