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敲山震虎(第2頁)
秦鳶也拉了臉子,渾然不懼:“我笑你在外院住著就很好,以前在梧桐苑,幾天了那本書還在那一頁,去了外院,連枕冷衾寒你都會用了呢。”
顧侯爺忍不住笑了,輕輕貼了貼秦鳶的側面,道:“不過是聽六弟作詩,學了幾句罷了,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學了。”
秦鳶忍笑道:“學的好,你多學點,你不是還要做儒將的麼?等到開府之後,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對我父親說。”
顧侯爺有些慚愧,鬆了手,酸道:“還不是你不願意教我,我想請你做夫子,你就整日忙著盤賬,也不理我一理。你看看你對六弟多貼心,對小東就更不用說了,還手把手教他畫畫。我就知道,我在你心裡比不上別人,只能排到最後的。不上心就不上心吧,還要恥笑我呢。我若是有法子,還至於拾了六弟的牙慧。”
這話說的,又有了那怨夫的味了。
秦鳶知道和他掰扯這個一定是掰扯不清的,便從他膝上滑下去,嗔道:“我沒空和你在這裡歪纏,你快些回去忙你的事去吧,我還要趕著擬摺子呢。”
兩份摺子,寫起來也是費神的。
顧靖暉還的確有不少事情沒料理完,便也起身,道:“我說的話,你要放在心上,這書……總不能不讀吧,是不是?”
若是能跟著小妻子一起讀書,那該有多好。
就是一個月讀完那本拗口晦澀的《春秋》也不是不可以。
秦鳶道:“哪有做妻子教夫君讀書的道理,你不該尋個西席放在家裡,一邊給你說書,一邊幫你出主意麼?”
林子奇做了知府後就收了不少幕僚,不是出主意,就是陪著談天說地,和詩酬答。
顧靖暉好歹也是個大將軍,麾下豈能沒有什麼得力的軍師幕僚。
顧靖暉皺眉,“西席不都是些老學究麼?瞧著就怪煩的,哪有和鳶兒一起讀書來的開心。”
秦鳶伸手將他往門外推去,道:“快些去看書罷,就是讀不進《春秋》,讀讀《三國演義》也是好的,聽聞有人讀了此書都成了名將呢。”
顧靖暉扯了扯唇角,不以為意地輕嗤一聲,見她不理,只好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