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七簡 作品
第三百零八章 筵宴(一)(第3頁)
“嗯,”白雀應了下來:“紫荷說的對,當初我聽了趙氏的鬼話,把她排擠了出去,就註定要成趙氏手下的棋子,好虧抽身的早,不然只怕要做下傻事,連累父母了。我今兒來不過是想見見侯爺罷了,以後絕不會再讓父母擔心。”
顧侯爺是她年少時就放在心裡的明月,但明月卻從未照耀過她。
就這樣算了罷。
不然,還能如何呢?
白雀之事,猶如輕風吹池水,連漣漪都沒泛起半點就消停了。
秦鳶和顧侯爺都未曾放在心上。
筵宴這天,秦鳶起了個大早對鏡梳妝。
鏡中顧靖暉斜斜靠著羅漢床的床欄,漆黑如墨的長髮散亂地披散下來,白色的中衣領口微敞,眼簾半睜半閉,說不盡的風流寫意,惹得墨竹等一干在屋內伺候的小丫鬟們面色微紅,不敢直視。
可偏偏此人毫無覺察,只一個勁地念叨:“夫人梳大妝怎麼要這麼久?”
秦鳶趕他:“侯爺怎麼今晨不去習武?”
顧靖暉懨懨道:“一想到今日要和那幫臭漢子應酬一天,我就不想動彈了。”
秦鳶笑了笑,還未說話,翠茗從外面進來,手中端著托盤,盛著各色花朵,道:“夫人,這是花匠特特送來簪發的,紅棉和紅葉挑了許久,不知得用不得用。”
顧靖暉斜斜看了過去,道:“夫人用完了,剩下的簪在我的冠帽上。”
秦鳶不方便扭頭,對著鏡子問:“怎麼突然想起來要簪花?”
顧靖暉哼了一聲,道:“皇上讓我主持京察事宜,我就學學那些文人雅士才好打交道,他們不都愛戴進賢冠麼,又喜歡簪花作詩,我怎麼也得修飾一二,才不給老丈人丟臉。”
秦鳶:“……”
忍了又忍方道:“侯爺美丰儀,少有人及,侯爺如此打扮,不擔心客人們自慚形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