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七簡 作品

第三百一十四章 筵宴(七)(第2頁)

 一席話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眾人都不作聲。

 徐夫人又道:“那刁奴見小姑子吐血了,也不著急請郎中,只顧著抓著我撕擄,等夫人來了才想起去請的郎中,她到有臉急急忙忙地告狀,說是我故意氣壞了小姑子。”

 說罷,看了眼秦鳶,似乎在說,秦鳶可以作證。

 徐大人跺足,又嘆氣,無可奈何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妹妹看重錢財,她的私房錢都隨了份子,知道跌價了,怎能不生氣,她那個病聽說受不得激,若是有個好歹,可怎麼辦?”

 徐夫人哭道:“我又怎麼知道?那個趙嬤嬤也是經年的老人了,在小姑子身邊伺候著,她最清楚,什麼事不能私下裡說,非要當著小姑子的面和我掰扯個不清,我說了她又不聽,不然也鬧不到小姑子面前。”

 徐大人指著徐夫人的手指微微顫抖,似是氣的不輕,惱道:“無論如何都是你這個做嫂子的不是,侄兒侄女都還小,你做舅母的不該為他們操心嗎?若是妹子有個好歹,看我饒不饒你。”

 徐夫人又哭了,也指著徐大人罵。

 “我嫁到徐家這麼些年,小姑子是我看著長大的,也是我幫著發嫁的,要是論起來,我疼小姑子比疼珍姐兒還多,侄兒侄女我能不放在心上嗎?你倒好,為了旁人在這裡怪我,難道都是我的錯嗎?你以為小姑子有個什麼,我不難過嗎?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徐大人跺足:“嗐,嗐,嗐,你這個婆娘,我還說不得你了是不是?”

 兩人鬧個不停。

 顧靖暉冷淡地端起了茶盞,喝了一口,又放下。

 顧六爺低垂眉眼,只關注著廳堂門口的方向。

 秦鳶只好道:“這事也要將趙嬤嬤喚來問過才好。”

 徐大人伸出手,在桌上重重一拍,恨聲道:“對,這老刁奴,在徐家時伺候妹妹還好,怎麼跟著到了侯府,就心大了起來,怎麼能做出這等事,是不是暗藏了什麼鬼胎,讓我兩家鬧成這個樣子。”

 徐夫人咬牙切齒,恨恨道:“這等眼中沒有主子,起了異心的奴才,要打死才好,不然以後不曉得在侄兒侄女面前怎麼編排我們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