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見錢眼開(第2頁)
陳跡深吸了口氣:“明白了。”
他不知道軒轅經歷過多少廝殺,他只知道,這便是自己能遇到的最好的老師。
巨戟士不再等待,揮出青銅長戟襲來。
陳跡也不再逃避,只在這山巔上輾轉騰挪,尋找廝殺之法。
他緊緊盯著青銅長
戟劈下的方向,身子往右輕輕一側,便見青銅戟貼面而過,從鼻尖外一寸之處劈下。
軒轅眼睛一亮。
然而,還沒等他誇出口,卻見巨戟士手腕一翻,那青銅戟的月牙刃一轉,切進了陳跡的腹中。
這青銅戟在巨戟士手中宛如活物,明明是一柄笨重的兵器,卻在巨戟士手裡變得刁鑽至極。
待陳跡再次來到青山之上,軒轅沉著臉:“剛剛明明躲得很好,為何躲完不預判對手可能會有其它手段?廝殺如下棋,也要下一步想十步,同樣的實力,誰能料敵先機誰就能贏。”
陳跡認真點點頭:“明白了,再來!”
他從早上廝殺到中午,再從中午廝殺到晚上,沒有贏過,卻越殺越認真,越殺越亢奮。
他沒算過自己死了多少次,只是死的越多,他的打法便越粗,也越直接。
宛如鋼坯送入爐火重塑,再用重錘一次次鍛打成型,將雜質都鍛打出去。
陳跡忽然意識到,這般錘鍊出來的技藝,,沒有套路,不用表演給誰看,更接近殺人技的本質。
軒轅看著陳跡一次次廝殺,如不知疲憊一般。
這少年沒有那位的戰鬥本能,卻有一模一樣的鬥志。
偏執,痴魔!
“現在才終於有點像你了!”
傍晚時,陳跡在太平醫館的小院裡,睜開眼睛。
軒轅命令他休息半個時辰。他緩緩鬆了口氣,像是從煉獄回到了熱鬧的人間。
這一次,他與巨戟士廝殺一炷香時間,難分難解,醒來時已是疲憊至極。
陳跡一抬頭,卻見世子,佘登科、梁狗兒、劉曲星正在飯桌上推著牌九。
白鯉郡主與梁貓兒正站在一旁觀戰。
劉曲星面前堆滿了銅錢,還有一枚從世子哪裡贏來的銀花生。
白鯉郡主看向陳跡,驚訝道:“呀,你醒啦,餓不餓,想吃點什麼嗎?”
陳跡笑了笑:“郡主怎麼沒有跟他們一起玩?”
白鯉搖搖頭:“我不賭博,我父親也不讓賭博。”
“啊?世子不是在賭嗎?”
白鯉笑了笑:“沒事,回頭我就舉報他!”
陳跡:“……,真是兄妹情深啊”
他感到一陣飢餓,可還沒等他說什麼,卻聽門外有幾位江湖人士喊道:“世子,世子,準備去白衣巷了。”
世子眼睛一亮:“今天是秦淮河的柳行首來洛城的日子,聽說這位柳行首,詩書琴棋四絕,人也長得如天仙一般。咱們一定要去看看。”
梁狗兒拍掌叫好,他好幾天沒喝酒了,肚裡酒蟲正鬧得兇。
然而白鯉郡主卻潑了一盆冷水:“陳跡還受著傷呢,大家都走了,誰來照看?哥,你還口口聲聲說要和他做朋友,這麼對待朋友,還是不是人?”
世子撓撓頭,有些為難。
柳素便是在金陵秦淮河上,也當的頭牌,對方今日來洛城為白衣巷新開的繡樓剪綵,怎麼能錯過?
梁狗兒低聲道:“世子,要不咱們去,留貓兒和君主晚上再醫館就好。”
世子有些為難:“錢在白鯉身上呢!”
梁狗兒:……
陳跡:……
果然,白鯉才是真正的金主。
所以世子才要去哪都帶著她。
小院裡安靜下來,大家也沒有推牌九的心思。
一時間,所有人都在思慮對策。
唯有陳跡養精蓄銳,準備繼續進入戰場廝殺。
此時,一旁的梁狗兒出主意道:“世子,咱們把陳跡也帶去照看不就好了?”
陳跡:“……,我身上有傷,去不了!”
世子看向梁狗兒:“對啊,他身上有傷,而且傷在胸口和腿上,背都背不成。”
梁狗兒為了蹭酒毫無底線,當即拍著胸脯:“我和貓兒抬著他的竹椅去,等喝完酒看,我倆再給他抬回來。”
陳跡:“你他孃的還真是個人才。只要能喝酒,什麼都幹得出來。”
下一刻,梁狗兒招呼著梁貓兒,抬起竹椅往門外走去,宛如抬著一定竹轎子。
陳跡在搖搖晃晃達的竹椅上坐起身來:“鬆手,我不想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