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安度因 作品

第55章 秋後的螞蚱(第3頁)

 這期間,少年a先表示自己非常懊悔,說自己不敢對這些孩子下手等等。

 受害者家屬們,有的已經表示了諒解,願意少年a家裡用金錢進行補償,有的雖然不滿,但看他道歉態度誠懇,便也不再咄咄逼人。

 然而就在道歉之事結束時,少年a忽然在教化椅上發出嘲弄般的笑聲,然後極其傲慢的衝著審判員和受害者家屬們來了一句——

 “道歉?伱們真的相信了啊?吶,我只是開玩笑說說而已。”

 原來他並不是在懊悔自己犯下了罪行,而是懊悔沒能把頭顱固定在校門上,沒能完成自己的“傑作”。

 這一行為徹底突破了受害者家屬們最後的心理防線,也震驚了家庭裁判所的審判員們。

 但最後,不管是敢怒不敢言的審判員們,還是崩潰破防的受害者家屬們,都沒能改變裁判所法官的最終裁定。

 法官請來了專業的精神醫生,然後鑑定得出少年a長期患有反社會性人格障礙,需要進行長時間的治療。

 就在昨天。

 家庭裁判所已經打算把審判結果遞交給法務省以及東京警視廳,這件鬧得沸沸揚揚的大案也將告一段落。

 少年a就在要被送往“關東少年感化院”時,又忽然公開對審判員宣稱,他自己並未患有任何精神類疾病。

 少年a很篤定地對他們所有人說,“絕對沒錯,都是我一個人做的,我沒有什麼精神疾病”。

 他還表示要將自己的殺人日記整理成一篇,希望能有出版社出版,到時候一定會火爆全日本,比北川老師的書更火!

 這是這些日子以來,他第一次提到了除被害者之外的新名字。

 說到北川老師時,少年a眼裡的羨慕和嫉妒之色呼之欲出。

 他也想要有那樣的關注度,社會認同感,也希望自己的父母像土師淳父母那樣對待自己。

 “這個傢伙已經無法無天到這個地步了!”比企谷奈子喝了一口啤酒,氣鼓鼓說道。

 他拒絕精神鑑定結果,傲慢的嘲諷警察、審判員以及受害者家屬,甚至恬不知恥的把自己和北川秀相提並論。

 就是因為他心裡很明白,只要有《少年法》這座大山在,誰都拿他沒辦法。

 “就是我做的,你們又能怎麼樣呢?”

 他彷彿透過重重阻隔,對北川秀髮起了無聲的挑戰。

 因為這些事情,移交少年感化院之事被暫時擱置。

 但他不會受到懲罰這事,基本不可能改變。

 正如現在,北川秀他們聚在一起講了那麼久,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真名一樣。

 身為一名警察,比企谷奈子只能憋屈的按照法律幫這個人渣隱瞞真實身份。

 難怪她聽前輩說,生活安全課做久了,看到那些形形色色不會被懲罰的少年犯,人都要變抑鬱了。

 看完報告,北川秀默默合上,然後把它遞給了夢子她們,隨後轉頭看向比企谷奈子。

 “如果他真敢把那些事情寫成書出版,市場,還有我,都會好好教育他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