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朝局(第2頁)

 賈琮聽後也算放心了，其實想要升官真的很不容易，本朝已經立國近百年，官員已經開始氾濫。

 官員想要晉升，往往需要候缺，而且這個比例還很高，如果不注意，他們是很容易被頂下來的，畢竟有些人為了實缺，幾十萬兩都捨得送。

 賈琮聽後點點頭說道：“如此就好，官職沒有到手之前，一定不能放鬆警惕。不過二老爺教的學生，有沒有天賦不錯的？如果全無效果，恐怕他也升不上去。”

 賈赦聽後笑道：“當然有成果了，不過不是學生，而是國子監的另一個司業。”

 賈琮聽後倒是來了興趣，能真正養出浩然正氣的人，不是天賦異稟，就是迂腐至極，賈琮很想知道那個人是什麼情況。

 畢竟浩然正氣，他也是學過一段時間的，只是根本沒感覺。當然他的原因很簡單，他根本達不到養出浩然正氣的要求，他有太多的私心了。

 是以問道：“另一個司業？叫什麼名字，居然有浩然正氣的天賦，這個人不簡單啊，不過有了這個人，二老爺升官的事情，倒是穩了。”

 賈赦點頭道：“確實穩了，現在就等李祭酒調任，他就能升上去了，多虧有這位孫嘉淦孫司業了。”

 “我聽說，他大概用了十天時間，就養出了浩然正氣，據他自己所說，他之所以能養出浩然正氣，是因為他全面模仿你們二老爺。”

 “你說奇不奇怪，他一個科舉出身的進士，居然想拜你們二老爺為師，甚至他的年齡都還大些。”

 “想來這人也是個迂腐之人，不過不管迂不迂腐，倒是解了你們二老爺的難題。”

 聽到孫嘉淦的名字，賈琮不禁一愣，這一位不知道是不是歷史上的那一位，如果是，那還真的不奇怪了。

 歷史上的孫嘉淦，是從康熙朝一直活到乾隆時期的人物，當過國子監祭酒，還當過總督。

 賈琮之所以知道這個人，還是因為這個人做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據說他十分清廉，告老還鄉的時候，為了不顯得寒酸，用驢車拉了幾大箱的磚頭。

 據說乾隆當時還派人攔車檢查了，知道拉的是磚頭之後，厚賞了他。

 也因為這件事，孫嘉淦也就被歷史銘記了，算是有名的清官。

 也不知道，當年他是真的沒錢，還是和乾隆一起演的戲，反正算是傳了一段佳話。

 知道是他後，賈琮就覺得，這個人應該不是單純的在說模仿賈政，因為在讀書上，十個賈政也不是他的對手。

 但賈政有個特質，絕對是這個人沒有的，那就是賈政足夠迂腐。

 是以笑道：“你應該是理解錯了這個人的意思，還記得我剛剛說的道與術嗎？”

 “浩然正氣的功法只是術，不是道，能夠養出浩然正氣，說明這個人領悟了正氣之道。”

 “他說的全面模仿二老爺，應該是讓人先做到形似，然後在形似中，慢慢摸索到神似，從而養出浩然正氣。”

 “我這麼說，你可能不明白，舉個例子你就應該知道了，你聽說過神秀與慧能的故事吧？他們的情況和現在差不多。”

 神秀與慧能的故事，賈赦怎麼可能不知道？他雖然不學無術，但這種流傳廣泛的故事，他早就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

 是以說道：“你的意思是說，現在你們二老爺做的和當年的神秀差不多了，那他哪能教出什麼像樣的學生出來？”

 賈赦有這樣的感覺倒是正常，原因很簡單，在神秀之後，漸悟派被頓悟派逐步取代，到了這個時代，基本上已經沒有漸悟派了。

 其實想想這倒是挺正常的，原因很簡單，哪個人不想偷懶呢？誰不想只聽幾次經文，就能成佛做主呢？

 然而賈琮卻是覺得，這樣的法門不適合普通人，就如賈赦這樣的人，他能頓悟嗎？

 是以賈琮搖頭道：“恰恰相反，神秀的方法才是最適合普通人的，這世間，最多的還是凡夫俗子，他們是領悟不了慧能的所思所想的。”

 “這樣的人，適合他們的佛道，不是慧能，反而是神秀，這也是弘忍大師雖然沒有傳衣缽給神秀，卻說他的偈子大有裨益的原因所在。”

 “正如現在學習浩然正氣之事，絕大多數的學生，都不可能是天才，最適合他們的方法，就是模仿二老爺。”

 “真的讓他們搞明白浩然正氣之道，然後養出浩然正氣，反而很難，那隻適合極少數的天才，明白了嗎？”

 賈赦是懂了字面意思，對於賈琮說的道與術，那是真的不能很好的理解，一個老紈絝，你還能真的指望他懂什麼不成？

 不過賈赦也算說清了朝堂的情況，接著說道：“反正有一個學會的就好，以後也不會有人說我們賈家騙人了，不是嗎？”

 賈琮點頭道：“有一個掌握的，那很快就會有第二個，你就看吧，估計到年底，最少會有十個以上的人，掌握浩然正氣，咱們賈家的顏面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