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卡比 作品

第54章(第2頁)

 宋玄機低頭看著他:“你似乎很想胖十斤。”

 突然躺在了宋玄機的懷裡,賀蘭熹還有點懵,過了半晌才反應過啊。”

 宋玄機:“你打擾到了我。”

 賀蘭熹理直氣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若是道心穩,又怎會被我打擾到?”

 宋玄機語氣淡淡:“歪理邪說。”

 賀蘭熹為了證明自己並非“歪理邪說”,恭敬地把自家院長搬了出,他們幾位院長曾經在浣塵真君面前大打出手,酣暢對罵,喝酒彈琴,浣塵真君卻始終不為所動,修行的進度也從未因此落後。”

 宋玄機抿下唇線,似乎是很輕地哂了一聲:“我的道心自然比不上浣塵真君。”

 賀蘭熹在宋玄機懷裡找了個舒適的躺姿:“哎,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不行就多練嘛。你的道心再不穩,也比我好多了。”

 宋玄機不置可否,換了一個話題:“你這般鬧騰,是想我穿粉衣?”

 宋玄機不提這件事,賀蘭熹真的快忘得一乾二淨了:“嗯……是啊,你願意穿給我看嗎?”

 宋玄機沉吟片刻,問:“只穿給你一人看?”

 賀蘭熹先前沒想過這個問題,但他連宋玄機高馬尾的樣子都不想被其他人看見,遑論是粉衣了:“當然啊,只給我一個人看!”

 宋玄機輕一點頭:“可以。你先換,我再換。”

 賀蘭熹雙眼倏地亮了起來:“真的嗎?宋潯大好人,我現在就去換!”

 賀蘭熹說完,就要從宋玄機腿上起來。宋玄機卻忽然按住了他,道:“需要我幫忙嗎?”

 賀蘭熹愣了愣,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順著宋玄機的話說:“好呀,正好我有點累。”

 “累?”宋玄機問,“你做了什麼。”

 賀蘭熹沒想到宋玄機竟然在這種問題上較真,下意識道:“我打擾了你啊。”

 宋玄機道:“哦,現在承認是打擾了。”

 賀蘭熹被套話也不在乎:“那就讓我胖吧。無所謂,我再胖二十斤都不胖。”

 宋玄機一邊和他說著話,一邊不疾不徐地挑開了他的衣帶。

 外衣隨著宋玄機的動作緩緩散開,少年清瘦修長的身體逐漸展露在眼前,線條優美而流暢,腰身纖細而柔韌,輕如薄紗的中衣之下,隱約可見其白皙清透的皮膚,因為青澀還微微發著燙。

 宋玄機動作驀地一凝滯,微不可見地瞥了眼左手指腹上的戒指,面色無異道:“好了,剩下的自己脫。”

 “啊?”害羞到一半的賀蘭熹不明所以,“你都脫到一半了,幹嘛不乾脆直接脫完?”

 宋玄機不顧他的抗議,不由分說地將他從懷中推走,目不斜視道:“之前在風月寶匣,也不見你替我把衣服脫完。”

 賀蘭熹:“?”

 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記仇到這種程度,時間跨越之長,簡直讓人歎為觀止。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200個紅包!晚上應該還有一更!

 銀子一到位,什麼顏色什麼樣式的衣服都能買到。宋玄機一個時辰前給的錢袋,一個時辰後賀蘭熹便抱著一堆嶄新的成衣,刷地推開了書房的門:“宋潯!”

 書房內,窗明几亮,墨香淡淡。宋玄機執筆坐於桌案前,垂眸道:“何事?我要做功課。”

 賀蘭熹敏銳地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一般要做功課,顯然是有所預判。

 宋玄機肯定猜到了自己會想方設法地逼他穿粉衣,才會拿出做功課的藉口搪塞他。

 賀蘭熹眼簾一眨:“所以呢?”

 宋玄機:“所以安靜點。”

 “安靜點”無非就是“別撒嬌”的意思,宋玄機果然未雨綢繆,熟練得讓他心疼又想笑。

 賀蘭熹識破不說破,爽快答應:“好的。”

 賀蘭熹走進書房,把衣服放到一邊,又搬了個凳子在宋玄機身側坐下:“小白說過,擾人學習必胖十斤。放心吧,我一句話都不會和你說。”

 宋玄機對此表示懷疑,雖然他沒把懷疑說出口,但賀蘭熹能從宋玄機看自己的眼神中看出來。

 賀蘭熹道:“不信?那你給我施一個禁聲術。”

 宋玄機將視線從賀蘭熹身上移開:“倒也不必。”

 宋玄機做的是《機關學》的功課,功課的要求是設計一種可以自動給靈獸餵食的機關。宋玄機的餵食機關已經設計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收尾的幾筆。

 賀蘭熹覺得這種程度的功課宋玄機閉著眼都能做好,既然如此就別怪他略施小計了。

 賀蘭熹說到做到,果真一句話都沒和宋玄機說,忙著給自己找樂子。只是,他的樂子大多和宋玄機有關。

 他最先玩的是他最愛的流蘇金簪,一手支著腦袋,一手的手指纏著流蘇,勾著流蘇,漫不經心地繞啊繞。

 玩到一半,又嫌人家沒有反應,搞得他在唱獨角戲一般,便小小地用了一個起風術。

 剎那間,清風忽至,竹葉沙沙。半開的門窗被吹得吱呀作響,白紙掀起一角,筆架上懸掛的筆在風中微微搖曳,發出心跳般的沉悶的碰撞之聲。

 宋玄機的流蘇如賀蘭熹所願地在他指尖起舞,纏著他繞著他,主動熱情的模樣全然不似它那冷情淡漠,巋然不動的主人。

 一個金簪流蘇賀蘭熹足足玩了一盞茶的時間。暫時玩夠了,他的目光落在了宋玄機的長髮上。

 因為他對流蘇金簪情有獨鍾,所以每次看宋玄機的髮間都會被金簪流蘇吸引絕大部分的注意力,他似乎都沒有仔細看過宋玄機的頭髮。

 賀蘭熹終於放過了寵幸已久的金簪流蘇,輕輕撩起宋玄機一縷長髮。

 髮絲微涼,帶著他再熟悉不過的冷感,流雲一般地從他指縫中瀉出,在初夏日光的照耀下,猶如精心打磨的清雅綢緞。

 說起來,宋玄機一直是長髮半束半披,也不知他把頭髮全部束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賀蘭熹想一出是一出,都忘了自己到底是來幹嘛的,招呼也沒和宋玄機打一聲就跑了出去。

 宋玄機抬起眼,看著少年風馳電掣的身影,緊繃的身體微微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