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裝著屍體的麻袋(第3頁)
如今,這麼長時間過去了。
付容揚的實力只會比以前增長得更快。
想到這,趙嘉言心裡竟然有些微妙的羨慕。
畢竟誰不想自己也變成天才。
不過這一絲羨慕也僅僅只在趙嘉言腦海裡浮現了一瞬,很快就消失不見。
趙嘉言覺得自己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就是反水了付容揚這變態,毅然選擇做柳青梔的小狗腿。
思緒發散到這裡之後,趙嘉言嘴角翹了翹,衝著柳青梔露出了一個有些傻氣的微笑。
柳青梔挑了挑眉,沒有再理會趙嘉言。
趙嘉言乾脆又把視線轉向霍霖,冷不丁說了句:“霖哥,就算付容揚給自己上很狠活,也絕對不可能是你的對手。”畢竟霖哥是天然的。
天然的再怎麼說也絕對會碾壓合成的。
後面這半句趙嘉言沒有明著說出來,不過他眼神裡顯示出的意味卻相當清楚分明。
霍霖:“.”
不是很想接他的話。
趙嘉言也習慣了霍霖的冷淡少語,他想象著霍霖和付容揚見面的場景,又在腦海裡模擬了一遍兩人的對決,莫名就有些激動:“感覺應該會相當精彩啊!”
一想到付容揚可能會被霍霖壓著打的畫面,趙嘉言雙手握拳,興致昂揚的說道:“霖哥,到時候我會在旁邊給你加油助威!”
霍霖沉默:“.”
一旁的柳青梔聽得直接笑了起來:“倒也不必如此。”
三人、不對,幾乎是在趙嘉言一個人的說笑間,時間就這麼一點點過去。
當天夜裡,霍霖和趙嘉言兩人輪流駕駛水母居。
一個前半夜,一個後半夜。
等柳青梔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到目的地的路程已經只剩下一半。
上山的路段原本就不是很好走,由於昨夜下了一場雨,泥濘與碎石組成的山路就更顯溼滑,再加上草木早已枯萎腐爛,一眼看去,光禿禿的一片,整體視覺上的險峻感也加大了幾分蜿蜒和崎嶇。
好在水母居的下方不是輪子,而是長長的懸空飄動的觸鬚,不存在可能會打滑的問題。
霍霖操控著水母居,將水母居駕駛得很平穩,並沒有什麼顛簸的情況出現。
趙嘉言坐在旁邊,看著前方偏黑的山石,嘴上嘀咕著:“希望到了最頂上的時候,路面正常一些。”
至少不要像現在這種,如果一腳踩下去,就是一個泥潭似的大腳印。
柳青梔道:“應該不會。”
上面的實訓地,是用水泥翻修過,路面平整,不是這種泥濘路。
還剩三分之一到山頂的時候,柳青梔透過窗戶,看到了外面幾個大型的旋轉風車。
這種風力發電塔在高山之上並不難見。
將風的動能轉換為機械能,再將機械力轉化為電能,其原理也並不複雜。
看著幾個風力發電塔轉動的速度,柳青梔幾乎可以確認,這上面確實住了不少倖存者。
趙嘉言突然感嘆了一句:“我們上山這一路上,竟然也沒有遇到一個喪屍或者變異體。”他若有所思的說道:“莫非是那些倖存者將喪屍清理了?”
誰知這話剛說完,一個像石頭一樣的大口袋就從正上方滾落下來。
緊接著,又是一個沾染著泥濘的大麻袋。
這兩個大麻袋就像兩個巨大的滾筒,咕隆咕隆的徑直往下滾。
在即將砸到水母居之前,霍霖操控著方向盤避開大麻袋的同時,順帶用水母居下方的其中一根觸鬚捲起了一個大麻袋。
這大麻袋被密封的嚴嚴實實,塊頭很大,大概有一張茶几那般大小。
趙嘉言看向柳青梔:“梔哥我下去看看。”
柳青梔點頭,對於這麻袋裡裝得東西他多少也有些好奇。
聽剛剛那滾動的聲音,不像是石頭,到有幾分像是屍體?
想到這,柳青梔突然喊住了真準備順著觸鬚而下的趙嘉言:“等等。”
趙嘉言有些不明就裡:“怎麼了梔哥?”
這時,霍霖像是知道柳青梔心中所想一般,說道:“戴上防毒面具和手套。”
柳青梔看向柳渝:“都先拿一個出來。”
作為一個識時務的寵物,柳渝一向很聽柳青梔的話,結合著柳青梔和霍霖的言語,他很果斷的從空間裡拿出防毒面具和隔絕手套,丟給了站在出口處的趙嘉言。
趙嘉言接過防毒面具和手套,將連著戴上之後,就順著觸鬚一路往下滑動。
霍霖也將水母居的內顯示屏打開了。
這顯示屏是趙嘉言蒐羅兩個小時物資所得,經過與霍霖的改裝之後,正式安裝在了水母居里,顯示屏與水母居下方的監控相互連接,這樣一來,就能從水母居內部看到水母居正下方的動態。
柳青梔坐在藤椅鞦韆上,看著畫面裡的趙嘉言一手攥住一根觸鬚作為身體的支撐,一手拿著一把匕首,不由分說的在麻袋上劃了一刀。
刺啦一聲,伴隨著一道撕裂的聲音,鋒銳的匕刃在剎那間劃破麻袋。
下一瞬,一股青綠色的氣體從麻袋被割破的縫隙裡瀰漫出來。
柳青梔將顯示屏的畫面放大,只見裂縫裡,在這一股青綠色煙霧飄散而出後,隱隱可見裡面露出來的屍體。
應該是屍體,只是不是常規的人的屍體,更像是喪屍的屍體。
隔著屏幕,柳青梔都彷彿聞到了從屍體裡散發出的陣陣惡臭。
趙嘉言帶著防毒面具下的臉頓時一陣嫌棄:“好惡心。”
他看著裡面露出的帶血和膿包以及蛆蟲的屍體,差點把今天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不過即便心理上很不適,他還是繼續用刀口將麻袋劃得更開,以方便看清裡面更具體的東西。
這些喪屍,似乎被注射了某種試劑,全身呈現出黑綠相間的顏色,有些喪屍的身體上甚至長出了四條手臂。
趙嘉言忍住犯惡心的衝動,他現在也不需要刻意問柳青梔了,付容揚在上面的可能性至少在百分之八十以上。
因為除了付容揚,趙嘉言想不出還有誰能把喪屍蒐羅起來做這種實驗。
水母居內的霍霖顯然和趙嘉言的想法一樣。
他削薄的唇瓣緊閉,大抵是看到這些喪屍想到了什麼,灰色的眼瞳裡閃過一抹晦澀。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