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親近、感情升溫(第2頁)
至於霍霖。
由於剛剛柳青梔和趙嘉言說話的時候,誰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霍霖的體質又非常特殊,五感極其敏銳,所以自然就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的聽了下來。
想得柳青梔語氣裡的意味深長,霍霖的耳根有些發燙,稍微有些所平復的情緒又被打回了原狀。
甚至比柳青梔離開時更甚。
第二天,霍霖醒來時,才六點不到。
趙嘉言看他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問道:“霖哥,你現在好完了?”
霍霖嗯了一聲。
趙嘉言坐起身,盯著霍霖看了兩秒後,突然咦了一聲,很是詫異的問道:“霖哥,你昨晚是不是沒休息好?”
眼底都有淡淡的淤黑,雖然並不明顯,但仔細一看的話,還是不難發現。
如果是其他人出現這種情況,其實並不稀奇,但這可是霍霖啊!
在趙嘉言的認知裡,霍霖幾天不睡覺都不是什麼稀罕事。
之前也從沒有出現過黑眼圈,眼袋之類的。
他猜測道:“總不會是做了什麼噩夢吧?”
霍霖頓了下:“沒有。”
他的語氣有些生硬,像是在硬生生結束這個話題。
趙嘉言疑糊地看了霍霖兩眼,在霍霖的眼神變冷後,才終於老實的收回視線。
又過了三個多小時。
柳青梔從房間裡睡醒出來,簡單洗漱後,坐到了客廳的凳子上,而剛一坐下,一杯溫度適宜的牛奶就遞到了他面前。
柳青梔以為是趙嘉言,結果看到拿著牛奶杯的手之後,才發現是霍霖。
雖然霍霖平日裡對他基本是有回必應,但像這種端茶倒水的事情,一般都是趙嘉言在幹。
用趙嘉言的話來說,就是作為一個合格的小弟,自然要隨時給大佬提供最貼心的優質服務。
對此柳渝表示,這就是狗腿。
比較奇特的是,趙嘉言在做出這種舉動的時候,會讓人想到狗腿、舔這樣的詞彙,而霍霖做出來卻不會,反而給人一種他和柳青梔對彼此的生活很熟悉的自然而然。
史萊姆道:“大概可能是因為趙嘉言每次這麼做的時候,神態表情都很誇張做作?”
此刻,做事誇張做作的趙嘉言,正坐在柳青梔的對面,他的手裡也捧著一杯沖泡牛奶,不過並沒有喝,而是像嗅到某種不正常味道的小狗,睜著一雙眼睛,在柳青梔和霍霖身上來回打轉。
不對勁,不對勁。
從霍霖今早起來就不對勁。
梔哥看起來倒很正常,就是霖哥,哪哪都不對勁。
果然在他昨晚煮蜂蜜水的時候,梔哥和霖哥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
趙嘉言眯了眯眼,腦子開始飛轉。
將所有線索串聯起來之後,他思緒一閃,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反應很大的啊了一聲,下一秒猛地站起身。
柳青梔挑了挑眉:“你幹什麼?”
趙嘉言看了看柳青梔,又看了看霍霖:“你們.你們昨天是不是.”
他想說是不是親近了。
雖然柳青梔和霍霖看起來都不像是會因為生理欲|望而衝動的人。
但昨晚霍霖發著燒。
發燒就容易意識混沌,意識混沌,就容易做出以往不會做出的事情來。
想到這,趙嘉言胸口開始冒酸泡泡。
不過出於某種微妙的心裡,他這話都到了嘴邊,最後又不想說出口了。萬一得到了確切的答案,他可能會像一個檸檬一樣酸死。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趙嘉言乾脆選擇將話吞回去。
就當是掩耳盜鈴好了。
趙嘉言默默坐下,端起牛奶咕嚕咕嚕的喝起來。
柳青梔笑道:“不要過度腦補。”
柳青梔不介意在關係到了時候發生你情我願的歡愉事,但沒有發生的事,到底還是要說明一下避免被過度腦補。
聽到柳青梔的話,趙嘉言這下舒坦了。在柳青梔喝完杯中的牛奶後,第一時間搶佔先機,拿著空水杯跑去廚房。
霍霖沒說什麼,看了眼趙嘉言的背影,隨即走到駕駛位,開始操控水母居。
至於目的地,正是河州市的市中心。
或者更確切一點,是位於市中心的一處娛樂廣場。
柳渝感知到的空間波動,就是在那處地方。
一個多小時後。
水母居抵達了河州市中心。
市中心的喪屍比其他地方更多,一個個轉動著凸起的眼珠在街道上游蕩著。
柳青梔問柳渝:“現在能感覺到空間波動嗎?”
柳渝搖頭:“什麼都沒感覺到。”
他話音剛落,柳青梔發現原本漫步目的遊蕩的喪屍,像是受到了某種刺激一樣,突然全部朝著一個方向跑去。
如果是高階喪屍在召見低階喪屍,低階喪屍不會是這種反應。
柳青梔眉目微斂,集中注意力之後,在一群群喪屍的嘶吼聲中,很快辨聽到了一道嗡嗡嗡的聲音。
像是無人機行駛時發出的響動。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解鎖新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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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霖周身的體溫向來是冰冷的,從感染變異病毒開始,他身體的溫度就一直處於一種彷彿常年在低溫冷藏中的狀態。
這種從皮膚髮每一個細小毛孔裡滲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體驗過。
此刻,他身體內部就像是沸騰的水,刺激著他血液的鼓動,彷彿整個人都在被烈火燻烤,讓他迫切的想要做點什麼。
這對於霍霖而言並非是一件好事。
他的理智正逐漸被侵蝕。
眼睛裡只看到柳青梔,也彷彿只能看到柳青梔。
他的目光落到柳青梔的脖頸處,這片區域的燈光其實並不算敞亮,然而異於常人的體制,讓他能將柳青梔頸部的動脈紋路看得清清楚楚。
他彷彿能聽到新鮮的血液,在裡面緩緩流動的聲音。這聲音伴隨著他心跳的頻率,一下又一下刺激著他的神經。
霍霖的手狠狠攥緊了,下一秒,他硬生生收回視線,重新將側對柳青梔的姿勢改為平躺。將那雙已經凝聚出某種晦澀情緒的眼瞳,正對著上方的水母內璧。
綠蘿裝點的天花板像一串串無聲的風鈴,隨著水母居內部循環流動的風而微微飄動。
然而即使他的視線裡已經不在是柳青梔,腦子裡,卻依舊迴盪著前幾秒看到的畫面。
從柳青梔的眼尾慢慢到鼻樑,再到唇角和下頷,最後是纖細脖頸上位於淡色陰影中的喉結。
每一幀都像是定格的畫面似的,在他的意識裡印下無法摒除的痕跡。
細密的汗水開始從霍霖的額頭上濫出,這個時候的退燒貼,反而成為了一種束縛,他嘴唇下意識緊繃,本就鋒銳的下顎線,也越發深刻。
柳青梔自然察覺到了霍霖的變化。
甚至於在霍霖的視線一開始落到他身上的時候,他就感知到了。
不過那會兒他並沒有太在意。
因為相信霍霖能剋制收斂。
事實也確實如此。
霍霖收回了目光。
只是精神狀態卻並沒有什麼改善。
這下,柳青梔也無法裝作什麼也沒有察覺。
他側過頭,看向平躺的霍霖。
暖色光下,霍霖的眼睛又閉上了,睫毛顫動的痕跡比那會兒夢魘的時候更明顯。兩鬢的髮絲也被汗水打溼,髮尾簇成幾縷,貼在稜角分明的輪廓上。
他的氣息很不平穩,胸膛隨著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柳青梔伸出手,將霍霖額頭上的退燒貼取下。這一剎那間,柳青梔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霍霖的額頭。
冰系異能的緣故,讓柳青梔的體溫比從前更低,像冷玉一樣的指尖劃過霍霖滾燙的額頭,冷熱的衝擊讓霍霖的身體驟然一緊,原本急促的呼吸都變得有些粗重起來。
下一瞬,霍霖再次睜開眼。這次,他的眼底不再是一種混沌不明的晦暗,而是一種像是被慾望匯聚後、有些充血似的紅。
眼尾有些紅,眼角有些紅,就連眼白上,都瀰漫出了紅血絲。
不一樣的神色,卻同樣危險。
彷彿要刺破柳青梔頸部的皮膚,啃食柳青梔的血肉一般。
這是很明顯的飢餓欲,已經從眼底浮出,幾乎到了無法掩蓋的程度。
薄薄的一層細汗從他的額頭上流出,這些汗水緩緩流過銳利的眉骨,落到了那泛著光澤的銀釘上、以及繁複交錯的刺青上,莫名透出了幾分禁制的色氣感。
這樣的場景倒是讓柳青梔想到了之前在教室裡時,和霍霖相處的一些畫面。
那個時候,他在黑板上用粉筆畫出霍霖模樣的時候,而霍霖的目光卻落在他的手上,眼中翻湧出想將吞吃的慾望。
不過那個時候,霍霖整體表現得還算鎮定。
即使之後他故意將手指放到對方的唇邊,霍霖除了眼神變得幽深之外,並沒有做出不合時宜的舉動。
而現在,霍霖這雙充血的眼眸,無不說明他的內心正處於一種極度掙扎的狀態。
腦海裡那根理智的弦幾乎快被崩斷。
柳青梔將退燒貼隨手放到了一邊,再次看了眼霍霖眼中凝聚的慾望後,又將目光轉向霍霖那因為極度的忍耐而微微滾動的喉結。
靜默了兩秒後,柳青梔調轉座位,面對著沙發將手放到了霍霖的唇邊。
“可以吸血,也只能是吸血。”
他的語氣不輕不重,一字一句卻說得格外清晰。
以柳青梔現在的體質,就算是被高階喪屍咬中,也不會因為感染而失去理智,頂多也就是神經受到短暫的麻痺。
除開這一點之外,如果柳青梔沒記錯,霍霖曾經也回答過,被他咬傷不會感染成喪屍。
如果只是讓霍霖吸一點血,撫平此刻的飢餓感,柳青梔倒並不介意。
他這具身體融合著他的靈魂,自然區別於所有異能者或者覺醒者。霍霖吸食其他人的血,或許會逐漸趨於喪屍化,但吸食他的血不會。
說不定還會反向吞噬霍霖體內的病變基因。
當然,後者也只是柳青梔根據以往通關無數高危世界所得出的經驗推論的,嚴格來說,並沒有明確的研究證明。
在柳青梔思索間,霍霖已經伸出手,握住了柳青梔的手背。
他的唇貼到了柳青梔的手腕處,柔軟卻發燙的唇瓣在柳青梔的皮膚上緩緩逡巡。
他的速度很慢很慢,像是野獸進食之前對獵物氣味的標記。
從他鼻息間、唇齒間,蔓延出來的熱氣噴灑到柳青梔的皮膚上,帶來了一種溼熱的、令人泛起雞皮疙瘩的顫慄。
有好幾次,柳青梔都感覺霍霖張開了嘴。
但刺痛感並沒有來臨,對方的牙齒並沒有接觸到他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