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結婚怎麼樣?
陰森森的地牢密不透風。
克里夫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幾天。
他是被魔法協會的人帶回了家。
父母在看到克里夫回來後並沒有任何高興的反應。
母親上前狠狠打了克里夫一巴掌,她那漂亮的眸子裡滿是怒火,質問著克里夫為什麼要逃婚,問著克里夫是不是跟那人發生了關係。
克里夫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疼,他問:“如果我說,我已經與那人發生了關係呢?”
可以生育的貴族在小腹的位置擁有一個魔法圖案。
克里夫也有,此時只要把他衣服掀開就能看到了。
若是已經與其他人發生關係,那魔法印記也就消失了。
克里夫的母親低聲啜泣,又給了克里夫一巴掌,她罵道:“你這樣跟妓女有什麼區別?”
口說無憑。
克里夫的父親讓魔法協會的人將克里夫的上衣掀開,果然,在腹部,那個本應該象徵著家族的圖案消失了。
這時,克里夫的父親也開始生氣了。
他冷笑著,拿起鞭子,絲毫不憐惜,揮舞著鞭子一下又一下抽打在克里夫的身上。
克里夫沒哭,也沒用魔法去傷害任何人。
任由著父親和母親的發洩。
等到他們終於發洩完,克里夫被關進了地牢。
從以前,就是如此了。
漫長的黑暗中,克里夫無法知道時間的流逝,他越來越膽怯。
他無比懷念與陽淮在農場裡一起生活的日子。
他無法控制的想念著陽淮。
小時候,克里夫被懲罰也是關在了這地牢裡。
那時的克里夫還會哭。
哀求著傭人和管家把自己放出去。
可是無人回應。
他甚至想過自己會死在這裡,無聲無息的死去。
可是沒有,他還是平安長大了。
他不喜歡普通人也同樣厭惡著身體裡帶著所謂“純血”的自己。
從小到大被灌輸的思想讓他平等的厭惡著每一個普通人。
除了陽淮。
他可以不在陽淮面前精心打扮,也可以不在陽淮面前假裝優雅自如。
他可以做自己。
七天,禁閉結束,克里夫並沒有被送回家,而是被帶到了一個會所。
所有人看他的眼光都變了。
那些或是打量,或是好奇的目光如影隨影。
克里夫並未在意這群人的目光,而是跟著那個父親,進入了會所的三層。
這裡的燈光照的他腦袋發昏。
電梯停在了三層。
當門開啟的那一瞬間,克里夫看到了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一幕。
他在這個地方......看到了本應死去或是逃離家族的哥哥......姐姐們.....
克里夫腿都軟了,他看著自己的父親,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樓下傳來了慘叫聲。
哭嚎和慘叫聲讓克里夫和父親都嚇住了。
而屋子裡剩下的幾人,沒有任何反應,他們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坐在沙發上。
用手撫摸著的微微鼓起的肚子。
大門被踢開,陽淮從外面走了進來,他胳膊上全是血,血珠順著修長鋒利的指甲滑落滴在地毯上。
克里夫的父親微微皺眉,貴族的良好風度讓他在此刻依舊淡定,微微揚起手,幾道火球術便朝著陽淮打去,隨之而來的還有幾道定身咒。
可陽淮連躲都沒躲,他赤紅著眸子,上前,單手抓住克里夫父親的腦袋,狠狠向下一壓。
竟是將克里夫的父親直接壓倒整個身體進了地面,漂亮的地磚出現了細細的裂痕。
他故意收了力氣,只是用靈力將克里夫的父親給打暈了。
收了手,陽淮看著克里夫。
將近一週的時間沒有見到克里夫。
他看起來很糟糕。
臉頰凹陷,臉上還有些傷口,原本合身的衣服,此時變得寬大,變成了瘦瘦巴巴的樣子。
“克里夫,過來。”陽淮叫了他一聲。
原本一直在旁邊看著陽淮的克里夫走到了陽淮面前,他低著頭,從口袋裡拿出帕子想給陽淮擦擦手。
陽淮抬起乾淨的那隻手摸了摸克里夫的頭髮,笑著說:“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