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火 作品
第119章
他:“……”
他笑道:“臣謝謝您。”
崇昭帝:“欸,一家人,不必客氣。”
觥籌交錯,君臣一片和樂。
曲渡邊低下頭,繼續擺弄自己的那點酒,用筷子一點點蘸,崇昭帝壓低聲音:“想見你外祖父?”
這話在曲渡邊心裡轉了一圈,已經被肢解出來七八種含義,正欲回答的時候,崇昭帝道:“知道你好奇,但是還不到時候——那點酒別喝了,嚐嚐就罷了,還真想喝完?葉小遠,給他倒牛乳。”
“父皇,這裡只有一點點。”
“多少都不行。”
曲渡邊舌尖的刺激之果子酒,被無情剝奪,換成了牛乳杯。
屏風外。
謝靜山想著謝太師的囑託,默默吃著席面,實際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他爹是不是猜錯了。
年宴吃到現在都算得上平和,持劍侯跟陛下相談甚歡——起碼明面上是這樣。
怎麼看,也不會有人挑在這個時候找茬。
驀地,都察院那邊團座著的官員處,有人喝紅了臉,滿是熏熏醉意,不知道是喝糊塗了還是怎麼,竟驀地摔了手中的酒杯,苦笑:“難吶——”
刑部給事中咦了聲,道:“鄭御史,年宴之上,陛下尚在,何故嘆息?”
鄭御史:“嘆我大周律法,護不了平民百姓,告官至刑部、大理寺竟無一人敢接此案。”
刑部給事中面容一肅:“竟還與刑部有關?”
他二人一唱一和,位置靠後,前排卻聽得也清楚。
崇昭帝放下酒杯:“兩位愛卿在聊什麼,不如說與朕聽聽?鄭御史,喝醉了可以去側殿醒酒。”
鄭御史踉蹌起身,走上殿前:“臣未醉,但臣寧願臣醉了。”
殿中歌舞一停,餘公公招招手,樂坊的宮人們躬身下去了。他們的表演已經結束,舞臺該讓給別人。
崇昭帝:“哦?何事惹愛卿如此傷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