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第3頁)

 然後拜託在工部的謝靜山舅舅,幫他正式打了一個小型的銅製酒甑。

 但是因為蒸餾後,酒勁兒太沖,他分裝成了兩壇,陳了兩年,今日才端上來一罈。

 他沒喝過太烈的酒,因為太烈的傷嗓子,他上輩子還得唱歌,只愛喝點度數低的。

 但曲渡邊估摸著這酒得有六十度以上。

 夏赴陽早就迫不及待打開了,一股濃郁的酒香四散開來:“嚯,你把酒糟濾掉了,都是清酒。”

 奚子行聞了聞:“這酒聞起來好香好烈。”

 說完,他瞅了曲渡邊一眼。

 曲渡邊捧著溫水喝,撇嘴:“別防著我,我可不喝,我只愛甜甜的果酒。”

 夏赴陽哈哈一笑,迫不及待:“我嚐嚐。”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酒下肚,火燒刀子的感覺一路從嗓子眼滑向腹中,渾身都熱了起來,他精神一振:“好夠勁兒!”

 “如果此酒運送到北疆,寒冬臘月之時,將士們可暖矣!”

 奚子行:“怕是不好得吧。”

 “嗯,釀製步驟更繁瑣了,而且工具也需要花錢鍛造,”曲渡邊,“而且此酒傳出去,對現有的酒戶、酒行是很大的衝擊,就算是要推廣開,也得好好規劃才是。”

 釀酒,一不小心發酵不到位,喝下去是要出人命的,所以酒並非家家戶戶都可以釀製售賣,你要不就自己釀一點,自己家人喝,那沒問題。

 酒戶,就是大周官方允許的可以釀酒的人家。

 老百姓的生存生計,一點一滴都要細心計較,上層的一個改變或者政策下來,看著是不起眼的砂礫,落到下面,對有些人來說就成了一座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