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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膚在磨合著,唇齒也無盡地糾纏著,每一寸皮膚都緊貼在一起。謝無熾的肩膀骨骼很硬,不過肌肉包裹著能讓觸感好一些。他們在床罩的紗幔下,時書只記得在無止境地舔舐,謝無熾骨節分明的手從他的胸口摸到耳垂,骨節粗卻削落,輕輕掐過時書的脖頸

換了很多種姿勢,汗水在皮膚中間滋生,並沒有做到納入,但焦渴的皮膚好像被汗水浸透。謝無熾的力氣不小,時書沒有再像以前那樣抗拒他,試著接受他的觸摸。洶湧清湃的慾火蔓延開來,細算謝無熾馬上二十六歲,除了前兩年對時書動手動腳,並沒有過親密關係,所以現在顯得慾壑難填,皮膚都充斥著吸引力

親密,親密。謝無熾在外人面前從來沒有過的樣子,時書全都看到了他和謝無熾在床褥上玩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折騰個不停。但為什麼跟謝無熾確認關係,時書目的不明

對他總是情緒失控,對謝無熾親了也摸了,要有個名目,至於為什麼要親他摸他,好像是被潛意識推著走,做出發洩性的舉動以後,時書的心理重負減輕了

但是,要讓時書承認喜歡他,難說….另外...爬床的事。如果以後..

時書打了個呵欠,眼下紺青:“談不明白,純愛都談不明白。杜子涵:“啊?細說。”時書:“不細說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夏天餘蔭長,謝無熾去狁州後,時書跟林養春去了軍營,每天幫他處理藥草,收容受傷的士兵清洗消毒日用品。

談戀愛,如果挺長時間沒聊和沒談一樣。確定關係是用來約束自己的,稍微信念感弱一點,說服自己也難

軍醫們的帳篷外,天天都晾曬著草藥,紗布,被風一吹在竹竿上烈烈飄拂。時書幫忙抓藥、熬藥、接待病患,好在謝無熾還挺好,每天都給他寄信

林養春道:“天氣越來越熱,中暑的將士們也越來越多,近日要準備的益氣丸越來越多,謝小郎,你要辛苦了!"

時書:“老林,我跟著你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林養春嘖了聲:“行善,積德,小郎啊,你是個有福之人!”

時書每天兩眼一睜就是幹活,再加上又是個實誠孩子,幹活是真幹,到休息時一般躺涼床上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了,睡得比死豬還沉,幾乎沒什麼休息時間

期間,謝無熾送來不少書信。

情話還是當面說合適,寫在信裡如果被劫走,對這個世界將是一個巨大無比的震撼。故謝無熾每天的信裡只寫一日起居,吃了什麼飯菜,幾時起床幾點休息等安全信息,報備日常的行程。

“嘖….不痛不癢,清湯寡水。

時書不知道該寫什麼,起初還回幾句,後面軍營中眾多士兵中暑,每天忙得腳不沾地,就只在信中打勾寫個“已閱”,讓送信的人寄回去。

這天,從狁州派回了一批人,專門趕來軍醫營。時書抄著條帕子進門時,聽到那人正和林養春說話:“林太醫,旻軍在這炎炎烈日下還在攻城,如今城外屍體清理不及時,夏天腐爛發臭太快,恐怕要興起瘟疫!"

林養春穿著單薄的外衫,正調理藥品,滿頭大汗:“話說明白。

“都統制大人有令,請您前去狁州預防瘟疫!”

林養春把手裡的盆一砸:“救人的速度趕不上你們殺人的速度!時書進了門問:“狁州戰況如何?”

這人道:“北旻軍攻城已逾一個月,城內糧草物資早已斷絕,正在輸送當中。至於城下,堅壁清野,全部被屠燒焚掠,屍體堆積太多,城內扔到城外,城外的旻軍則隨處亂扔小人從城中望路而來時,周圍盡是腐屍的臭味....

“還有北旻軍隊,故意用投石車將染有疾疫的屍首投進狁州城內。這些屍首身帶黑死病,麻風病,瘧疾,他們想要擴大死傷感染,將整座城池居殺殆盡!

時書聽得耳心發涼,如跌冰窖:“將有疾病的屍體故意扔入城中?!”

“是啊!眼下又是大熱天,鬼毒蔓延最快,如果造成大面積地染病,整座城池的人可能死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