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星若辰 作品

第 21 章 晉江正版閱讀(第2頁)

 時書再問:“你今年到底多少歲了?”

 “給我親,跟你說。”

 時書:“哼,那我不想知道了。”

 “你要不然再回憶回憶,親一下也就幾秒鐘。國外的吻臉差不多,也就碰一下的事。”

 時書:“真的假的?”

 “真的。”

 “那你們那個吻臉算不算初吻?”

 “不算,但你初吻沒了,別想了,那天伸舌頭了。”

 時書復活的希望又死去了。

 “親一下,反正現在很無聊。”謝無熾聲音很輕,被風吹到時書耳朵邊。

 不知道是不是夜裡太安靜,時書心口莫名發癢,但繼續懟:“你無聊你就親人?”

 “親一下,很快,半秒鐘。”

 時書還抱著頭,下一秒他手腕被牽住,呼吸靠近。

 “哎哎哎哎哎哎不能強親——”

 時書沒有逃離周家莊時的驚恐,謝無熾落在瞳孔中的陰影越發散大,時書心裡突然懸上一股緊張感,手剛放到他肩膀上,嘴唇就被微涼的唇印了下來。

 時書:“???”

 “唔。”

 唇瓣粘連,馬上鬆開了。

 嗯?

 時書:“你親完了?”

 謝無熾:“我說了很快,就是禮節性地親一下。你覺得怪不怪?”

 時書:“還好。”

 沒感覺。

 謝無熾:“我不騙你,要不要再親一個?”

 時書一下炸了:“你幹嘛啊!你親上癮了是吧?”

 話音剛落,臉被捧住,吻再次落下。

 “………………”

 這時的唇瓣灼熱了不少。時書不知道該幹什麼,該說什麼。換做別人時書會生氣的,但對謝無熾這個炸裂的人,好像任何行為出現在他身上都不違和。

 時書:“不是,你先等等。”

 他嘴巴剛啟了一條縫,熱氣縈紆,有什麼東西鑽了進來。

 時書:“啊?”

 啊?

 有過經驗,時書清晰地意識到那是舌頭,眼眶睜大。謝無熾偏過臉吻他,下頜的稜角分明,喉結輕輕滾動。看外在,是一張極其端正俊朗的臉,堪比明星的硬照。

 但在看不見的地方,口腔內舌肉勾連,濡溼潮熱一片,大口吞噬著,在他口內的每一處舔舐,脖子的筋充滿慾念地上下起伏,咀嚼,嚼食,嘴裡發出舔吸時的嚅動水聲。

 然後對他來說似乎都不夠,一雙手卡著時書的耳廓,反覆搓磨,調整著深入接吻的姿勢,當時書以為結束時,下一秒,舌頭再闖了進來。

 時書頭皮都發麻,好像靈魂在震顫。

 嘴裡溼軟,時書:“啊?”

 啊?

 啊?

 啊?

 不是一秒鐘不到嗎?

 時書把著他的手,用力拽開時,滿臉呼吸不暢的通紅,嘴裡呵出熱氣,潮溼發亮的眸子對著謝無熾。

 謝無熾唇瓣沾了一條銀亮的絲線,啟開唇,眼睫垂下沾著細密的陰影,口中半截舌肉,閉了閉眼,充滿情慾、沒有爽夠的表情。

 熱氣喝出,銀絲斷裂,沾在唇上。

 比那天在水裡,還激烈,還黏膩。

 時書真是被嚇得一動沒敢動,直著眼。

 謝無熾溫和地笑著問:“瞭解我一些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小書包:不是你們男同???

 小書包今夜坐在窗前抽一夜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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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書:“什麼叫磋磨人?”

 “殺不了你,還磋磨不了你?人有威權,便想施加出來,畢竟壓制別人會有爽感。”謝無熾找了個稍乾淨的位置,坐下,“恐怕這也是豐鹿的授意,給我們找麻煩。我們活得不舒坦,他就舒坦了。”

 “……”

 時書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一句找麻煩,我們就要在牢裡待著?”

 “府裡的人見我不在,會來催,再等幾天,向鳴鳳司施壓,我們就能出去了。”

 謝無熾不再說話,雙手放在膝蓋上,眉頭間陷入了沉思。

 他和這牢獄格格不入,但又處之泰然。

 時書沿著牢房走了一圈,牆壁上有人用血寫著“冤”,血紅字跡猙獰潑灑,支離斑駁,可以想見此人內心的煎熬折磨還有毀滅。

 時書站在牆邊,目不轉睛看這個字。

 謝無熾:“這還是鳴鳳司有名的冤字獄,人把頭撞破,沾血一筆一畫書寫下來的。人沒了血會死,但縱然是瓢潑的血,亦不能洗刷冤屈。這豐鹿盤在眾人頭頂,漠視眾生,為所欲為。”

 語文書裡許多詩人,一句話觸怒權貴便要下獄,時書竟然也體會到坐牢了。

 時書:“我不服氣。”

 “這是權力。不可議論,不可直視,不可反抗。”

 時書:“為什麼他就有權力?”

 謝無熾:“因為他靠近皇帝。”

 “那誰給皇帝的權力?”

 謝無熾看他一眼:“坐過來,獄裡日子苦長,聊天好了。”

 時書坐到他身旁,拿起了根稻草,一點一點揪成碎片。

 “人類最開始從猿類進化而來,最先形成了群居,從獨立的個人變成了能合作共贏的人群。不同的人群形成不同的聚落,聚落與聚落之間產生衝突。”

 “分工變得細化,聚落中有老人,小孩,男人,女人,體力不同,工作不同。一部分人被分工出去,專職負責保護人群的安全,抵禦野獸或者外來的入侵。這群人分離的本意為保護弱小的人,被稱為‘獵人’,但獵人擁有武器和力量後,反而把目標對準了人群內部,開啟了統治。”

 謝無熾說得簡練平實:“這些獵人的領袖,就是皇帝。”

 時書:“我們把武器交給他們,他們不保護,反而開始奴役人了?”

 “嗯,不保護,還拿著武器,從人們手裡奪走東西。”謝無熾說,“如果遇到好的獵人,會保護百姓,遇到不好的,百姓只能當魚肉。”

 時書:“豐鹿就是不好的獵人?”

 謝無熾:“聰明。”

 時書:“那我們要怎麼辦?”

 “角逐,替代他成為新的獵人。”

 一扇小小的窗戶,光從窗口投射,照在牢房內只有小小的一束光。時書伸出手,去撫摸這片雪白的陽光。

 照在時書的手背上,雪白,纖細,五根手指剔透,似乎十分脆弱。

 但陽光溫暖著他。

 時書把肩膀靠在了謝無熾的身上,在陽光下看自己的手:“我也願意當獵人,但我不想搶走大家的東西。”

 謝無熾:“你很好,當個堅強的人。”

 時書把手指張開,收到鼓舞:“我很堅強!”

 低落情緒一掃而空,時書倏地站起身,抓地上的稻草:“先把草堆起來,晚上還睡覺呢,先試試舒不舒服!”

 稻草發黴,軟趴趴的,時書堆出一個小草堆,躺下時後背襲來一陣銳痛:“不行不行不行,這草堆睡著太扎人了,我後背還有傷!”

 起來——

 起不來了。

 “拉我一把,謝無熾!”

 “……”

 真是熟悉的聲音。

 從沉思中抽離思緒,謝無熾靠近,扶著肩膀把手放在時書腰下,一瞬間,那纖細的腰身攏在手臂內,不想磕碰傷口,使力將他抱起來,直到時書整個身軀都摟在懷裡。

 時書身上藥膏的香氣,透過脂玉一樣的皮膚滲透出來,聞到時,謝無熾閉了閉眼,視線沿著他頸項往下落。

 時書感動:“謝無熾,有你真好。”

 謝無熾拍乾淨他身上的灰塵,淡道:“天天都說我好,我哪裡好?”

 “反正你人真的很不錯,我都記著。”

 時書手臂那片白皙光滑,謝無熾移開視線:“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沒那麼好,甚至和你以為的完全相反,會怎麼樣?”

 時書:“哪種相反?”

 謝無熾:“比如,我精神狀態不好,心情不好或者焦慮的時候,會想做.愛。”

 時書:“…………………哥,讓你剖析自我,上來就這麼炸裂?

 本來在說一些正經的話題,沒想到忽然拐得這麼快。

 時書:“禁忌話題,還是等到晚上再說吧。”

 “我的自我,對你來說,就是禁忌。”

 謝無熾眼中像有幽暗的火,短暫劃過,不知道是不是時書的錯覺,像惡魔一樣。

 謝無熾:“不聊了,你話攢著和裴文卿說,你倆聊得來。”

 “?”時書,“你老提他幹嘛?”

 謝無熾不再說話。時書心情很炸裂:“什麼意思啊?難道你以為我和他當朋友,就不跟你當朋友了?你小學生嗎?”

 “你個大帥哥還有這種小情緒,真是反差。”

 “看著我。”

 “說話,很無聊。”催促。

 謝無熾:“我不想說話。”

 時書:“那你要怎麼樣?”

 時書纏著他嘰嘰喳喳了半天,不知不覺,下午的時間便過去了。

 時書中途犯困,靠在謝無熾身上睡覺,再被推醒時謝無熾道:“六點。”

 時書睜開眼:“也沒日晷,你怎麼知道?”

 “這束光剛才還在地面,現在移到了牆壁上,判斷角度可以得知時間。你的膏藥我給你帶來了。趁現在天沒黑,先把傷口塗了,一會兒天什麼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