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晉江正版閱讀
窗外響起煙花的鳴爆,五顏六色一下映照了滿屋,照在時書白皙的眉眼之際。
隔壁噪雜議論之聲再次襲到耳朵裡,炸得時書腦子裡沸反盈天。
冰冷的手一刮,加上手上碰著的滾熱事物,時書的酒意終於醒了!
他白皙的臉驚愕:“謝無熾,你。”
你!
時書都沒敢低頭!但餘光裡的東西仍然難以忽略!
讓謝無熾的手輕輕一送,與掌心咫尺之距。丈量得清清楚楚,甚至還有起伏的青筋,沾著一些粘也。
時書“哇!”一聲喊叫,抽開的整條手臂都軟了。抬頭瘋狂質問謝無熾:“你在幹什麼!你想幹什麼!”
謝無熾拿帕子搭在腰間:“看清楚了嗎?”
時書腦子裡一陣眩暈,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荒謬絕倫!他看到了謝無熾的,但他卻十分從容平靜。
時書要是被人不小心握住,會連滾帶爬小臉通紅拔腿狂奔,但謝無熾實在太平靜,你甚至不能想象他接受到的是什麼教育。
時書:“你,你,你,我沒說要碰吧!!!為什麼自作主張!”
謝無熾:“所以我蓋上了,很可怕?”
時書揉著無力的手臂,手指頭殘餘觸感,喊叫:“不是可不可怕的問題,你好放蕩!”
時書沒忍住:“你——這個蕩夫!!!”
“………………”
發自內心的呼喊後,一片安靜。
謝無熾被用了這種形容詞,不僅不生氣反而面帶微笑:“嗯,那現在都到這個氣氛了,我上次說的東西還沒給你看。”
時書喘著氣,注意力竟然被轉移:“什麼東西?”
謝無熾:“刺青,想看看嗎?”
“啊?”
謝無熾轉頭往下一指:“你眨眼就能看,為什麼不看?”
“………………”
時書盯著他,心情可以用奔潰這個古早詞來形容,穿越之前他是一個清純男大,穿越後他的三觀受到猛烈衝擊,生活方式完全轉型都算了,竟然,還認識了這麼一個男人!
時書經常會有種抽離感,總覺得認識謝無熾是夢,因為在他任何原定軌道的人生中,絕不會和這人產生交集,哪怕有,恐怕都是一面之緣,彼此錯開得遠遠的。
更可怕的是,時書發現自己的閾值在提高!腦子裡又升起醉酒後頭暈的感覺。
時書:“哥你現在衣服褲子都不穿,你讓我看你腿,我能看?!”
謝無熾:“看看,我蓋好,不讓你看到其他的。”
謝無熾的話像要給時書分享他的藝術品,而這個藝術品顯然藏在他隱私之處,讓一條帕子蓋著的秘密。謝無熾按住帕子的手背青筋虯結,藏住了他的攻擊性。
一個人盛情邀請,時書反倒被打亂了思路。
時書:“我如果不看呢?”
謝無熾:“我會失望。”
“……”
“你的刺青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非要我看。”
“或許算吧,過來
。”
老實說,謝無熾這麼熱情推銷,時書在酒精的助力下橫心道:“你讓我看的!別說我佔你便宜。”
“好正直。”
“我倒要看看長什麼樣子。”時書準備看之前先起身:“門關緊了沒有。”
等他回來,猝不及防,謝無熾已經將雙腿分開了:“來。”
“………………”
想對一個人更瞭解,就像盛夏那些躁動的夜晚一樣,充滿著刺激感。
謝無熾單手用帕子蒙著腿間,坐在床頭踩著木質的床搭腳,光影偏轉之時,他的大腿肌肉頎長緊實充滿了性張力。
一座書院的後廂房內極其詭異的場面,謝無熾滿頭青絲垂墜到身下,未穿衣服的上半身光潔赤裸,褻褲被拽開纏在大腿處,只用一張帕巾蒙著腿間。而他以這幅尊容被時書直視,臉上也毫無一絲的轉折。
時書酒好像要醒了:“不是,我為什麼要答應看這個?”
他飛快地瞟了一眼:“哥,看不清。”
“湊近看?”謝無熾將腿更分開了一些。
謝無熾肩寬腿長,纖薄的皮膚下蘊滿了爆發力,莫名讓時書想起遊戲原畫裡彪腹狼腰的男人,肩背微弓時像窺伺的豹子一般,身上染著冰冷的硝煙氣息。這個動作看得人喉頭打結。
時書:“這,太暗了……”
“趴我膝蓋上。”
時書蹲下身,忍不住嘀咕:“總覺得這個姿勢很怪異,別的地方都還好,你就這麼敞著個腿給人紋身?”
謝無熾:“自己紋。”
“嗯?”
“刺青,即用帶顏料的針刺入皮膚底層描繪出圖案。我有繪畫基礎,那時候自己刺了。”
時書:“那時候?”
時書定睛再看他的腿間,殘留的酒意讓頭泛起漣漪,真的壯著膽子盯了過去。
常年不見陽光的皮膚,幾縷黑鬚從帕子底下透出,有一片區域明顯顏色更深,在腿根極為隱秘的地方接近恥骨處,也就是叢林的左側,幾乎不加區分便是被帕子遮擋的雄壯。
時書趴在他大腿仔細地看,盯著腿根的部位:“哦……”
邊角尖銳的線條飛出,斑駁褪成了深青的顏色,與渾身上下的皮膚完全不同,那一片的皮膚佈滿了反覆癒合再刺破的傷口,也坑坑窪窪不夠平整,但其表面是一隻頭尾相吞的黑色危險銜尾蛇,組成的圓環被擴寫成一輪輝芒閃爍的太陽,光的痕跡指向中心,和那斑駁的傷口互相掩映。
“這是蛇還是太陽?都是?跟你還挺相襯的。”圖案有種禁忌的美感,尤其將衣服一穿便顯得尤其端正高雅的謝無熾身上便極其反差。
時書:“不過這個圖案危險,而且好多傷口,怎麼弄的?”
謝無熾:“忍不住便拿針刺出的銜尾蛇,又叫‘自我吞食者’,自我毀滅和自我重生。刺青表達信仰,把他紋在身上也許人能和意志融為一體。”
謝無熾說著話時喉間在低顫,時書再把目光轉向了那條銜尾蛇組成的太陽,刺在他的皮膚組織之上的圖案,心想
:“照謝無熾這種在意身體接觸的人,身體紋刺青,一定表示這圖案意義非凡?”
時書眨眼:“為什麼是它,為什麼是刺青?你當時有什麼心路歷程?”
“我說過,我喜歡痛楚,沒有什麼比親手製造痛苦更能懲罰自己。”
謝無熾搭在腿根的帕子在動,嗓音低啞:“時書,多看它一會兒。”
時書:“怎麼了?”
“我喜歡你的視線,被你看著很爽。”
“………………”
時書:“哥,你覺得自己變態嗎?”
“與常人不同就意味著離群索居?至少我能享受不同層次的快感和痛苦,不覺得反倒是好事?”
時書品出一絲震驚中,低頭再看,沒留意到謝無熾蓋在腿間的手攥緊像用力掐著,手背上的青筋起伏,被燭光的暗影映出黑與灰兩種顏色。
謝無熾的呼吸變重,半弓著腰注視時書白皙乾淨的側臉,汗珠沿著他的下頜滾動,嗓音發啞:“時書,它漂亮嗎。”
時書:“挺漂亮的……”
不過對於時書法,自己並不會接觸這個世界。
“摸摸它。”謝無熾啞著聲。
時書:“啊?哥,你是不是有點太不把我當外人了?”
“你可以觸摸我身上的任何地方。”
時書總覺得他在盛情邀請,某個人對自己的某一部分很滿意,想向你展示。不捧場的話過不去,伸出手指在太陽的中心點了一下。
“……我摸了。”
謝無熾額頭起了一層細細的薄汗。
“整隻手放上去,掌心覆蓋。”
“這不合適吧?這個部位太……”
時書一邊說著一邊將整隻手都貼上去,不過碰到的一瞬間十分震驚,謝無熾腿上的皮膚也好燙。
謝無熾似乎笑了一下:“掌心包裹不管有意無意,都有呵護和愛撫的意思,謝謝。”
那寸皮膚像被正午的太陽曬過的綢緞,非常灼熱,時書正準備站起身,頭頂上再響起謝無熾的聲音:“喜歡的條件少說了一項,希望口我的時候,能撫摸這枚刺青。”
時書:“兄弟你真變態!……”
他的言行就嚇不到自己了,時書忍不住道:“就算穿到古代了,你想找個對象不也很容易?老這麼憋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謝無熾:“他們不配碰我。”
“…………”豪門哥。
“好吧,刺青看完了。”
時書靠近,拽著謝無熾被壓著的褲子往上提:“謝無熾,趕緊穿好!雖然你是男的,但我們男的也要守規矩,不然以後會很對不起另一半。下次不要見個人就脫褲子給他看啊!”
謝無熾肯定有心理問題,對待性的態度不同其實也是心理不同,這麼一想時書更理解他一些了。
時書嘰嘰咕咕:“你要愛護自己,愛惜自己。”
謝無熾垂下視線,微微停頓了一下,時書膝蓋抵著床沿,兩隻手飛速把謝無熾
的褻褲拉扯到腰際,變成了端正矜持的模樣。()?()
時書褐色的眸子看著謝無熾,認真點了點頭:“放心,我替你保守秘密,不會有人知道。”()?()
“……”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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