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晉江正版閱讀(第2頁)
時書拔腿就跑:“好,我去看看!”
跑了兩步,時書猛地折回來,咳嗽了聲:“給你錢,謝謝你啊兄弟。”
這小廝拿著錢離去,時書一個箭步衝到灶房先燒了熱水,莫名其妙開始洗澡洗頭。
邊洗邊碎碎念:“對不起我們帥哥是比較注意個人形象。當然平時也比較注意,今天確實髒了,洗個澡洗個頭是應該的。”
“可惡,忙活這個幹什麼?”
“但是,帥哥都是這樣。”
“跟謝無熾回來沒有半分錢關係!雖然咱們是室友,但朋友好久不見洗個頭見面也是應該的吧?”
時書挑了件乾淨衣裳,把頭髮一烘乾,拔腿就往城門外跑。
城外官辦行館,專供官員停留休息之用。時書眼見了屋簷青瓦,官牌車馬,停下腳步開始一臉無事發生:“會不會跑太快了?顯得我很急著見他一樣。分別前可是在吵架!”
“但就在這站著墨跡時間,也沒意思。”
時書太久沒見到謝無熾,正有些猶豫。
或許是沒注意看路,肩膀忽然被狠撞一下,險些擠到路邊去。
“哎!你幹嘛啊!看不看路!”時書吃痛。
昏暗中,響起熟悉的聲音:“哦,暗了沒看清,原來是二公子呀!”
時書定睛一看:“周祥,李福?!”
李福沒好氣說:“正是小人,二公子怎麼不在院子待著?我們正要回去收東西呢。老爺現在被解了御史之職,用不上奴才了,早知道這樣,白從御史臺出來!”
時書腦子裡一炸,猛地扼住他手腕:“你說,謝無熾被解職了?”
“啪!”手被打開,李福不耐煩:“還問?我聲音很小嗎?你不是聽見了。”
時書瞬間火起:“說清楚!”
他生氣了,李福閃著眼睛有些怯懦,道:“一道聖旨,從太陰府一路貶回東都,現在已是戴罪之身,明日送去刑獄,等著發配。就是這麼回事。”
“靠!”
時書甩開他的手往行館走去。周祥在背後問:“回院子拿東西。”
“等著!”
時書頭也沒回走到行館外,官差攔住了門:“不許進!”
時書心裡不爽,站門牌外大聲喊:“哥!”
這差役
知曉他是謝無熾的親弟弟,客氣了些,不太好驅趕,“你就走吧!!朝廷有朝廷的規矩!”()
時書:“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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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謝無熾巡迴新政捷報頻傳,現在卻突然被貶職,不會是假的?怎麼可能呢?巡迴新政日以繼夜,避免損害百姓、同時又增加國庫,他的辛苦時書看在眼裡,搞了那麼多錢給國家練兵,賑災,修築城防,為什麼突然就貶職了?
“我要進去,見人!”
“說了不讓進!走!”
時書一腳踹在一旁的石獅子上,心臟狂跳,一雙眼睛恨著這群人。值此喧譁之際,門後響起“嘎吱”一聲。
“……要按章程辦事,謝大人,不要讓卑職為難。”
“弟弟思我之甚,見一面就好。”
時書抬起眼,門後走來一道雪白素絹的高挑身影,單手提著一盞裁骨燈,身影在夜色中十分明晰,隨著走動響起鎖鏈的嘩啦聲,背後映著青磚灰瓦的暗影。
謝無熾。
三個月沒見,他站在門口,神色平靜自然,低頭和時書對上了目光。
“謝無熾,你到底——”
時書一下卡住,這三個月,時書倒是時常想起謝無熾那幾句邀請“要不要和我打個炮?”“和我做”,眼下看他換掉了那身緋紅羅袍,重新穿上清白寡素的衣衫,許久不見,竟然有了一種陌生之感。越有陌生之感,回憶裡的曖昧就越刺激。
時書磕巴著:“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謝無熾手裡把著一串菩提珠子,一枚一枚地緩緩遞送著,平淡道:“你怎麼過來了?”
時書:“我聽說王府的人說,你回來了,沒成想是被摘了官帽,押送回京。”
時書一向心大,但離開時和謝無熾到底沒見面,算吵架了,此時也摸不清該用什麼態度,於是正常說話,嘗試分辨謝無熾話裡的情緒。
謝無熾:“嗯,狀況並不太好。接下來幾天你都待在院子裡,避避風頭,過了再出門。”
“避什麼?過什麼?你到底發生什麼了?”
“避我的禍。新政不到半年,核心人物逐漸被撤出朝局,現在也輪到我了。”
“你!”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當時不是做得很好嗎?不是滿懷希望,整個大景的沉悶腐朽都一洗而空嗎?
“謝大人,陛下說過,不許謝大人與人會面……”
背後催促,謝無熾作為朝廷押解的重犯,已經全方位受到束縛。謝無熾再看一眼時書,轉過身去:“過兩天有我的消息,再來牢裡找我一趟。”
時書猛地大喊了一聲:“謝無熾!你站住!”
這一聲過於無禮,讓謝無熾停下腳步,周圍的官員也抬頭。
時書:“你會不會死啊!”
“不知道。”
時書終於察覺到了,這話裡的疏遠還有距離感,顧不上許多:“為什麼這麼和我說話?我不跟你那個,你記仇嗎?
() ”
眾人支起耳朵吃瓜:“那個?”
哪個?
哪個啊?
謝無熾看著他(),三個月不見似乎也沒有什麼好說⑨()_[()]⑨『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垂眼想了一會兒,才露出微笑:“不記仇,還想和你說對不起,那段時間是我的不是,欺負你了。”
時書:“啊?”
“謝大人……”看管的人又小聲催促起來。謝無熾輕點了下頭,再看他一眼,轉身走進關押的淨室,“過幾天來刑部找我。”
時書被丟在原地,眼看著這扇門重新關上,只有心臟還在砰砰亂跳,分不清這餘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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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間古樸的酒樓,時書背上戴著笠帽坐著喝茶水,這地方,是太學生們清議的聚集之處。
時書一邊看時間,心裡也在焦急地等候,不幾時,搖著摺扇十分風雅的公子走進門來坐到窗邊,時書連忙挪旁邊那一桌去。
“勞駕讓讓,這一桌能給我坐嗎?我給你錢,謝謝!”
時書知道此人家中在朝廷有淵源,坐得靠近,這才聽起來。
“朝廷最近真是波譎雲詭啊,一波升起一波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