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星若辰 作品

第 58 章 晉江正版閱讀(第3頁)

不過話又說回來,想幹男人就是男同嗎?

時書心想,會不會我不是男人呢。

這樣總能避開謝無熾的取向了吧?

別管,亂想一下。

時書往嘴裡塞了塊大餅,看起來神色平靜,其實心早已經死了。

男人和男人接吻,跟男人和男同接吻,是兩碼事。

謝無熾,他可能就是一個想幹男人的男人,不一定就是男同。

時書邊嚼著嘴裡的餅,邊胡思亂想時,視線余光中的身影難以忽略,便不自覺地往旁邊挪了一點位置,保持了一丁點的距離。

謝無熾筷子停了停,片刻,夾了塊肉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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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的油燈要錢買,廢錢,一群人打牌到了戌牌,便道:“睡了睡了,明日還要趕路。”

“燈油費多少?先墊著,明天平攤給你。”

“少喝酒,別誤了差事!”

“……”

謝無熾方才已戴上手銬,先回屋子裡。時書坐在這看許一郎打了半天的葉子牌,也沒看懂,但就是不困。

“快去和你哥睡了,明天走得遠,有七十幾里路才有驛站,不然只能睡路邊了。”

時書:“要不你們再打會兒,我付油燈錢。”不是,謝無熾付。

“回去,睡了睡了。”

“……”

時書輕輕呼吸了一口氣,轉身盯著後院那扇門。普普通通的木門,此時暗藏玄機。時書猶豫著起身,許一郎問:“怎麼了,和你哥吵架了?”

時書:“沒事的,沒事的。”

到底是不是男同?

眼看人都走空了,只有兩撥衛兵輪流站崗。時書腳步沉重地走了上樓,眉眼間心事重重。他和謝無熾幹過那些事,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最開始在鳴鳳司被他誘惑第一次接吻,再到後來頻繁接吻,好幾次謝無熾捧著他的臉在狹小的角落親,不是普通的親,而是舌吻,溼吻,到現在還能回憶起他舌尖舔自己的觸感。

好可怕。

如果他是男同,那不是一開始就不是病犯了,單純就想找個人啵嘴嗎?

而且謝無熾那麼騷,對啊……應該能看出來,正常男人對男人會散發這種狩獵的氣味嗎?

時書推開了門,屋子內很安靜,謝無熾睡了?剛鬆了口氣,瞥見床上一襲坐姿端正的身影,謝無熾沒有睡,而是在靜坐冥思。

“……”

靜坐,指一個人什麼也不做,只是坐著放空

思緒。可以清除雜念,修身養性,治癒心病。一般人每天活著就行了,很少有人會刻意琢磨心性,淬鍊意志。而謝無熾不是一般人。

“人要認識自己,並且控制自己。”這是謝無熾說過的話,時書低頭時,想了起來。

時書關門:“你還沒睡啊?”

“想事。”謝無熾道。

“想,都可以想。”只要不想男人就行。

時書說:“方才驛差說明天要走七十里的路,早睡,明日估計要早起。我先睡了啊,你慢慢坐。”

時書從尾巴往床上爬,儘管表現得不太刻意,但顯然怕和謝無熾再接觸到一根毛,不過太黑了看不見,越擔心越容易發生,時書也不知道踩到什麼,總之等意識回到腦海中時,他正撞在謝無熾的懷裡。

手腕被他牽著,體溫和呼吸,一下傳遞到身前。

“我靠!”時書往後撤退,衣領被拽住。

黑暗中,氣息迫近,謝無熾眼瞼下的傷處消腫,只殘留了淡淡的紅色血紋,和他有些冰涼的眼睛,視線像舔過的火舌。

“我對男人有慾望,是這麼難以接受的事情嗎?時書。”

即使說這句話,謝無熾也只有自負,自傲,平靜中的審視,他顯然並不認為自己的性取向,對時書來說有什麼問題。

時書舉起手:“你先放開我,我尊重,我什麼都尊重!別靠這麼近說話。你可以是,我沒有不接受。這都是你的自由。”

“如果不能接受,你可以回東都,我沒說非要人和我走這一路。”

時書一下清醒:“你,你拿這個威脅我?”

謝無熾轉過了臉,鬆開手,下床走到窗戶邊旁,月光照在他的鼻樑:“在你眼裡同性戀好像是什麼變態。沒錯,我的確很扭曲,腦子裡全是做.愛,並且不會改。你還是儘早離開的好。”

時書:“你說這事就說這事,扯什麼同啊?你就想讓我回去?”

謝無熾單手推寬了窗格:“我只是在提醒你,說不定有一天我們會搞在一張床上,這不是你的噩夢嗎。”

“………………”

時書:不是,感覺這個取向也沒他本人氣人啊。

時書:“我要睡覺了,讓我消化消化。”

謝無熾抬手:“有熱鬧,看不看。”

時書翻身下床,走到窗旁:“什麼熱鬧?”

“給你看看你最討厭的東西。”

時書站在他身旁,卡在窗戶間的縫隙,目光順著看到了驛站的院子陰暗處。月色瑩白,驛站的後院種著幾棵樹,還有菜園子,架子上爬著經過了夏季枯萎掉的蔬果藤蔓。

較為陰森的菜園子,人跡罕至。時書往下一看,看見兩道重迭在一起的陰影。

是那個喜歡看謝無熾的清秀小太監,臉被按在牆上,另一個則是禁軍中的侍衛,隸屬於緊隨以後的護衛軍中,兩個人身影重迭,一前一後地動著。

小太監咬著衣袖不敢出聲,兩個人衣服都整整齊齊,方便隨時逃竄,只有褲子解開了,一襲淡藍色的袍裙被掀開,其中似乎有什麼對接著。

兩個人後背伏著,小太監被壓著。侍衛就是侍衛,有勁兒。

時書只看了一眼,轉過身:“你每天走在路上,看似在流放,其實眼睛一個人也沒放過嗎?”

謝無熾:“我看一眼的東西,暫時就不會忘。”

“別看了,別人的私事。”

時書關上窗戶,把謝無熾也拽過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種事,看多了長針眼,他怕謝無熾也長。

只不過,剛拽過來,才想起這是男同,手一下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