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塊兒 作品
第62章(第2頁)
距離不知何時拉近,喬懷清的視線不自覺地被吸引,沒注意聽從指揮,突然感覺有東西壓住了捲起的舌頭。
是根手指。
他下意識地吞嚥。
譚鬱時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但從此刻與他同樣呆怔的表情來看,或許是後者。
電影片尾曲播到了第二首,調子變得舒緩浪漫,似乎想讓觀眾從緊張刺激的情節中抽離,放鬆情緒。
但此時此刻,卻起到了反作用。
喬懷清看得很清楚,這回絕對不是他先動的嘴或手。
是譚鬱時又一次主動壓了過來。
他想推開,想嘲笑,想說你終究還是忍不住啦?剛才裝什麼聖人,看什麼電影,假正經。
可當一份高熱的體溫撬開他唇、觸碰到他舌尖的時候,他突然就失語了。
沒有面罩的隔閡,無需警惕黑衣人,環境寬敞私密,他們可以盡情放縱。
可他完全無法放鬆。
譚鬱時進入得強勢,親吻的力度卻很溫和,輕輕勾掃,緩緩捲纏,讓每一次觸碰的體驗感放大了數倍,逐漸用力,逐漸深入,像條蛇在吞吃前將獵物溫柔地絞死。
親密與危險並存,是他從未遭遇過的致命陷阱。
淡香的氣味被壓縮在這一隅,變得馥郁曖昧,擠佔了氧氣的空間。
喬懷清漸漸喘不上氣。
從一隻鬥志昂揚的孔雀,變成綿軟無力的貓咪。
心臟裡的馬達功率飆到最高檔,所有血液集中過去,大腦供血不足,開始發暈。
譚鬱時與他擠在一張躺椅上,半摟半壓,不是禁錮的姿勢,但他也逃不到哪兒去。
一吻結束,片尾曲過去了一半,空氣中唯剩他倆的交錯混亂的呼吸。
喬懷清看見自己胸膛起伏的幅度很不像話,看見自己的手抓皺了面前男人的上衣,立即鬆開,搜腸刮肚地組織語言,誓將譚鬱時嘲笑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