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塊兒 作品
第167章(第2頁)
仗著包廂內沒監控沒外人,聶濤毫無顧忌:“他擋了志煊的路,有他在,志煊始終被壓一頭,會丟很多資源和獎項。”
“難道不是因為他沒本事守不住?”喬懷清譏諷,“需要自己爹清除路障才能走路的人,你還指望他能飛昇超越天神啊?”
聶濤又想拍桌子,硬生生忍住:“這些不管你的事,你只要給我拿來證據,我就不把你的身世說出去,你也不想讓粉絲和譚鬱時知道吧?還有,別擺弄你那破手機了,這件房間屏蔽了信號,錄音一會兒也給你刪了。”
“誰錄音了?我在和我朋友聊天,難怪發不出去。”喬懷清翻過屏幕晃了晃,顯然是聊天界面,接著收起手機,視線裹著刀子射過去,“你說出去不怕牽連自己?婚內出軌包養小三的人是你,以為我是親兒子接回來騙媽養大的也是你,最後發現上當受騙惱羞成怒拋妻棄女的也是你。真曝光出去,被千夫所指的只會是你!”
罵聲久久迴盪在包廂內,尾音微顫,不慎暴露了激動的情緒。
喬懷清全身肌肉繃緊,手不自覺地握成拳。
十多年了,他終於等來機會當著聶濤的面罵出這些話,本以為會暢快淋漓,可實際上,他只覺得每個字都割在自己身上,無數傷口流出鮮血,渾身冰冷乏力。
聶濤根本不會內疚悔過,被困在陰霾中的始終只有他自己。
他準備的小把戲無法撼動聶濤的地位,能做的無非是讓聶濤以為抓到了更有用的把柄,暫緩曝光他的身份,同時也給譚鬱時創造一個反擊的機會。
但這件事遲早瞞不住的。
怎樣才能把譚鬱時摘出去、不沾到他的晦氣?他其實完全沒有頭緒。
從出生起就是一個以欺騙為目的骯髒工具,恥辱的基因深埋在他的血肉裡,消不掉除不去,似乎除了遠離,沒有更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