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120 放棄抵抗(第2頁)
他吸完那根菸,對他母親的回憶與緬懷也戛然而止。
窗外的天色慢慢暗下來,介於透明和漆黑之間,色彩隱匿,卻還不到華燈初上的時刻。這是一天內讓人覺得最無助最蒼涼的時候。
我走過去將窗簾合住,隔絕了外面令人窒息的悶暗。
祝臣舟打開弔燈,他站在我身後和我一條平行線的位置上,那裡有一個酒櫃,裡面是許多安放酒瓶的躺式器具,我不太懂酒,尤其是洋酒,那些複雜古怪的名字我也記不住,但我可以通過安放的器具明白哪種酒更加高端,玻璃器皿的很一般,玉石器皿的一定是酒中極品,味中佳釀。
不過在祝臣舟的酒櫃中出現,就算被他歸置為普通行列,對於尋常百姓而言,也是一輩子都捨不得喝上一口的珍貴。
他打開櫃門從一樽玉石器皿上取下一瓶紅酒,擰開蓋子將塞拔出,倒入兩個玻璃杯內,他朝我點了一下頭,然後率先坐在水吧的高腳椅上,他背影非常挺拔筆直,我覺得除了依靠身材吃飯的男人,其餘很多都有明顯或不明顯的塌背縮肩,身材比例完美又恰好氣場不俗的男人,非常少見,而一旦出現勢必會引發不少女子痴迷,祝臣舟清冷剛毅的氣質非常適合穿黑色衣服,毛呢或者皮質都無可挑剔,而陳靖深則偏好適合淺色系的西裝或者休閒服,顯得他整個人都格外儒雅溫暖。
大約我得到的溫暖太少,又不想把自己的生活變成一盤無時無刻不在算計的棋局,所以關於他們兩者,我更無法抗拒抵禦的是陳靖深。
我坐在祝臣舟旁邊,接過他遞給我的酒杯,我憋住氣息飲了一口,可能對於紅酒我沒有什麼品鑑的審美,我沒有覺得多麼好喝,值得那麼多人花大價錢收藏囤積品茗。
這世上每個人喜好各不相同,有些人喜歡對不同於自己觀念的排異方進行詆譭和敲擊,有些人喜歡散佈自己的觀念以求得更多人加入陣營,我一直覺得這兩類人非常愚蠢,真正聰慧境界在於無形之中以自身強大資本徵服對方改變他的觀點,如果做不到,就各自安好。
我之所以很想逃離祝臣舟的掌控,因為我發現他就是這樣的人。和一個隨時可以將自己吸納為他靈魂附屬品的強大對手相處,無異於慢性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