縛瑾 作品

第238章 237 病危(第3頁)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叫來保鏢離開賓館,我一路上大腦一片空白,聽不進去任何聲音,也無法做絲毫的思考與回應,保鏢始終在觀察我情緒,詢問我是否還好,有沒有不適,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總這樣問,然而當車在飛快三個小時的跋涉後到達醫院,我進去從電梯牆壁看到自己慘白到像死人的臉時,我才恍然大悟,我這是怎麼了。 

 閔寶淶病危,難道不是一件大快我心的好事嗎,我夢寐以求,朝思暮想,盼了多少天,才等來這樣美好的結局,我所有堅持就是想親眼看到他遭到報應,殺人償命血債血還,如果不是他暗下狠手,陳靖深根本不會死,他還活得好好的,就算不會原諒我,他也可以疼愛露露,為民造福,在這個世上完好無損。 

 我做了這麼多努力,忍下那股令我噁心到極致的感覺,和他同床共枕,多達近百個日日夜夜,我是怎樣在他擁抱下從黑夜到黎明,苦苦煎熬過來的,現在我不該高興嗎,我不該放聲大笑嗎? 

 我臉色蒼白在保鏢護送下來到七樓的重症監護病房,祝臣舟站在走廊上,正對著一扇完全打開的窗戶抽菸,煙霧從他薄唇內溢出,便迅速融化消散在空氣內,他背對我,聽到腳步聲後也並未回頭。 

 他旁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女孩,大約二十歲左右,和我不相上下,長相比較漂亮,身材削瘦,唯一美中不足是俊俏的小臉上哭花了妝容,她緩慢將自己頭髮撩撥到耳後,抬起頭非常茫然的注視我,我們這樣四目相視,我發覺她長得很像一個人,閔丞紋,只是沒有閔丞紋的豔麗和嫵媚,更加清秀嬌俏。 

 她張了張唇,大約不知道該怎樣稱呼我,說什麼開場白,索性繼續沉默下去,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失神啜泣。 

 朱醫生從旁邊走過來,對我語氣悲痛說,“夫人,閔總恐怕熬不過這一關,非常突然性的腦梗,並且經過檢查,發現他腦血管大面積堵塞,神經中樞被壓迫,應該是一種非常新型的病毒入侵造成突然發病來不及救治的結果。不過醫生覺得很奇蹟,他始終吊著這口氣在生死邊緣掙扎,醫生在保證他安全下短暫摘掉氧氣罩,湊到他耳邊聽見閔總不停呼喚沈箏,就是夫人您的名字,這樣執迷不悔的等待,大約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