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文 作品

第五十五章 告老辭官(第2頁)

 武士彠坐下來,道:“事關老夫告老,還請直說。”

 見對方的態度不太好,上官儀有些尷尬。

 與人交談,拉攏人心,勸說他人,這是許敬宗的本領,他最擅長的便是這等事。

 上官儀捫心自問,當初會住在杜荷府上,就是上了他的當。

 許敬宗倒上一碗酒水,道:“這是山西的汾酒,還請應公嚐嚐。”

 酒碗放在眼前,武士彠沒有端起來。

 見對方的架勢,許敬宗雙手揹負一臉的愁容,道:“其實殿下還年少,監理朝政諸多事都是房相在主持,應公去尋東宮請告老還鄉?其實是走錯了門,不該去東宮的。”

 “老夫如何行事,還需你賜教?”

 許敬宗來回走了兩步,抬首看著夜空,繼續道:“敢問應公,若殿下答應了辭官,之後陛下問及這件事,擔罪的是太子殿下?還是房相或者是中書省其他人?”

 武士彠神色有所緩和。

 許敬宗接著道:“非是太子殿下在為難應公,而是應公!您在為難太子殿下。”

 武士彠撫須低眉。

 “徐孝德,于志寧雖是好心,可他們只能幫應公引薦給東宮,但您沒有想過,這兩位東宮屬官本應為太子考慮,可偏偏為應公做說客?”

 武士彠低聲道:“老夫與徐孝德相識多年,至於于志寧,老夫才認識他三天,老夫慚愧,還連累了孝德。”

 許敬宗釋然一笑,朝著東宮方向作揖行禮,道:“殿下向來是豁達之人,當初陛下如何偏心魏王,殿下不僅不說,還大方地承認魏王殿下的過人之處,眼前這點事,殿下也不會放在心上的。”

 “明日老夫便去東宮告罪。”

 言至此處,許敬宗又道:“在下今夜前來想與應公做個約定。”

 武士彠態度端正地行禮道:“請說。”

 “若殿下幫應公告老,還請應公去一趟武德殿。”

 想到武德殿的太上皇,武士彠沉默良久。

 如此,許敬宗與上官儀這才告別。

 長安已然宵禁,兩人走在朱雀大街上,有人來詢問,許敬宗拿出腰牌解釋一番,便放行了。

 上官儀道:“武士彠還是沒有答應幫殿下做事。”

 許敬宗漫不經心道:“不用急,他會答應的,聽聞他剛來長安便去拜訪許多故人,而那些與武士彠有故交的人都知道,他應公是重情義重諾的人。”

 翌日,早晨,太陽才剛剛升起來。

 文學館內傳來哀嚎,括地誌好不容易有點起色,現在又要推翻重來,不僅如此還增加了好幾倍的工作量。

 這些哀嚎,魏王殿下是聽不到的。

 此時此刻,魏王李泰正站在朝班的一旁,看著皇兄監理朝政,看著房相主持朝政。

 如今父皇不在,太極殿的早朝氛圍很輕鬆,皇兄站在皇位前還能與朝臣有幾句笑談。

 李泰面無表情,看著這一幕臉色呆滯。

 在他眼裡早朝的氛圍有些怪異,他們竟然在笑,他們在笑什麼?

 父皇不在這些人就這麼放肆嗎?

 就連房相也在笑。

 李泰雙手握拳,就像是在一夕之間,這些朝臣的笑容已與皇兄一模一樣的,他們連笑容都是一致的。

 江夏郡王李道宗剛講完了自己的難處,朝堂上的眾人又笑了起來。

 李承乾站在眾人之前,揣著手道:“都不要笑了,家中有悍妻也不是什麼壞事,再者說悍妻能看住家,孤替皇叔高興。”

 李道宗連忙行禮道:“謝殿下,臣真的沒有養外室。”

 站在朝班上的眾臣,還有人忍著笑容。

 李承乾看著眾人道:“哎!高御史就伱笑得最開心,回頭你要是被皇叔打了,孤可不幫你。”

 聞言,高季輔訕訕一笑低下頭。

 眾人也是會意點頭。

 其實就是這些天李道宗忙得不著家,他家夫人就覺得自家丈夫是不是養了外室。

 其實吧,皇叔很忙,朝中眾人都是看著的。

 李承乾道:“孤還是那句話,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有些時候不要幾個縣的事合在一起大包大攬,要將各縣的問題,各縣分開解決,讓各縣鄉民清楚大唐是有官府的,官府可以為鄉民做事,而那些鄉民也要聽朝中安排耕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