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令 作品
第7章(第3頁)
而許喻因為奔波的關係,剛上車沒多久就在時洲懷裡睡著,車內氣氛有些僵,也有些冷。許泊寧從後視鏡裡看去,時洲正單手從揹包裡取出薄毯,輕輕搭在許喻身上。
許泊寧忙趁著紅燈的時候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些。
“他身體還行,不過睡著容易受涼。”男人低頭看著許喻道。
許泊寧沉默了會兒:“這幾年你當爹又當媽,將他照顧得很好,時洲,謝謝你。”
她的朋友圈幾乎找不到一絲離婚已育的蹤跡,這幾年她除了每個月五千塊的贍養費,心安理得地在東堰市過著舒心的獨居生活。
“喻喻也是我的孩子,照顧他是應該的。”時洲骨子裡其實是個比較傳統的人,重責任,他不太贊同許泊寧說出這話,皺著眉道。
許泊寧沒有再出聲。
時洲意識到自己話太過嚴厲,他盯著女人擱在方向盤上光禿禿的左手無名指,他抿了抿唇道:“抱歉,我話重了。”
“啊?”許泊寧沒懂他怎麼突然認錯,她搖搖頭苦笑,“你說得對,我們總要有個人負起責任來,否則許喻豈不是太可憐。”
時洲目光從她身上挪開,看向車窗外。暮色悄然降臨,街燈如繁星亮起,東堰市比清瓷鎮要熱鬧許多,尤其他還生活在清瓷鎮下面一個村子裡。
他習慣清淨,原本以為會不適應,可是此刻懷裡抱著稚兒,她在前面開著車,時洲的心,沒有哪時像這般平和,如倦鳥歸巢,扁舟抵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