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令 作品
第40章(第2頁)
“媽媽,還要等誰啊,我認識嗎?”許喻抬頭問她。
許泊寧臉色驟變沒吭聲,她這幾日腦子混亂得很,彷彿那晚喝醉酒的不是時洲,而是她自己,且這後遺症到現在都沒完全消。
將自己柔軟脆弱的地方bào露在男人面前,似乎是件極其掉價的事,她迫不及待想跟時洲劃清界限,特別男人那麼篤定地認為她的眼淚是為他而流。
然而連周盼這個沒做過母親的,都知道其中厲害。
許泊寧輕輕摸了下許喻的頭,笑道:“喻喻先跟周盼阿姨進去好不好,媽媽過會兒來找你們。”
周盼意味深長瞥了許泊寧眼,許喻乖巧地跟著她往臺階上走,這孩子除了在時洲面前會稍微放肆些,對別人都是極其聽話又懂事。
善解人意得讓人心疼,許泊寧側身站著,臺階有些高,周盼低下頭跟許喻說著話,伸手大概是要抱他,卻讓小朋友搖頭拒絕。
“喻喻。”許泊寧張嘴喊他,發現自己蠢得厲害。
小朋友對父母的聲音非常敏感,這是藏在血緣中與生俱來的本能,他遠遠回頭,幾乎一眼就看見許泊寧。
“媽媽。”
許泊寧笑著衝他擺手:“我馬上去找你。”
東堰市美術館地面建築四層,因為最近二樓展廳有畢加索原畫展出,人流量不小,許泊寧卻沒費什麼功夫在一樓找到了周盼和許喻。
許喻剛瞧見她,扭頭來激動地指著展示櫃裡的作品道:“媽媽,你看是爸爸捏的。”
“你家小朋友守在這兒有二十分鐘了,說什麼都不肯走。”周盼笑,瞟了眼她身後,“已經跟人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