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令 作品

第70章(第3頁)

 許泊寧沒有說話,手驀地被人包裹住,男人出了汗又剛沖洗過,指腹冰涼觸碰到她,她不由得顫了下,試圖甩開。

 然而時洲力氣大得嚇人,他纏著她的手,俯下身問她:“泊寧?”

 時洲又喚了聲她的名字,這兩個字幾乎是貼著她眉眼說的。

 男人呼吸逐漸變得粗重,他額前碎髮垂落,清澈的眸子看似平靜凝視她,許泊寧彷彿能瞧出他掩在深處的驚濤駭浪。她腳上趿著酒店拖鞋,渾身緊繃了站在那兒,只有鼻翼微微張闔。

 “呼吸。”他低笑。

 許泊寧惱羞成怒偏頭:“時洲,你煩不……”

 男人唇已覆過來,他眉眼舒展,完全不像剛發過燒的病人,輕咬著她的嘴角,許泊寧心想這會兒再拒絕,未免顯得她又當又立,何況她身子早繳械投降了。

 她向來不肯示弱,伸手去扯時洲浴袍上的帶子,男人衣服鬆鬆垮垮,她沒費什麼勁兒,幾下將帶子拽掉,手背卻不小心碰到滾燙的地兒,許泊寧呆愣住,好半天意識到那是什麼後,竟不知該作何反應。

 時洲看著顯然比她還窘迫,男人挨著她的唇訥訥說:“我不是……剛沖澡順手把衣服搓洗了,還沒幹。”

 許泊寧是知道男人潔癖嚴重的,別說他,她自己也受不了貼身衣物不換洗,她忽然想起之前在醫院裡那會兒,她似乎忘了帶衣服給他。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泊寧……你別誤會……”雖然他圖謀不軌,時洲顯然不願意讓她覺得自己心理不正常,甚至懷疑自己有暴露傾向,試圖跟她解釋。

 許泊寧抬眸望他,陡然問:“時洲,有個事兒我想問你很久了。”

 她這樣鄭重其事,時洲還以為有什麼,也跟著正色道:“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