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令 作品

第78章(第3頁)

 三人因為小朋友的童言稚語啞然失笑,許喻下半年就要上小學,原本幼兒園都有個幼小銜接班,教些基本的學前拼音和思維訓練,現在改革後,幼兒園不教了。

 許泊寧不想雞娃,可架不住每天去幼兒園門口排隊接孩子,聽小朋友家長們說自家孩子又學了什麼什麼。她心說許喻除去圍棋,還有整天跟在他爸後面捏泥巴,其他的也不會,跟著生出焦慮,這些天就買了一摞書自己回來教他。

 許泊寧笑歸笑,剛要喊許喻,看到對面時洲跟趙彤兩人都彆著展會的志願者徽章,這樣站在一處,倒有點像是一家子,她腦子嗡嗡的,忽然就笑不出來,還覺得有點兒丟臉,畢竟許喻小朋友吐槽的是她。

 “喻喻,爸爸還有事,我們先進去看展好不好?”許泊寧強笑著,溫和道。

 時洲輕拍了拍許喻的背,哄了兩句,小朋友才撒開手,讓時洲把他放下來。

 “你注意力不集中媽媽才會提醒你,媽媽只讓你每天寫三個字母,喻喻肯定能完成的,是不是?”時洲低聲對他說。

 小朋友撅著嘴不甘不願點頭,他人雖小但也是有眼力勁兒的,知道爸爸這兒都不同意,就不再耍賴。

 許泊寧牽著許喻的手走了,趙彤扭頭看看時洲,說:“沒想到你帶孩子還挺有一套的,我也認識不少搞藝術的朋友,不管男女,常年都呆在工作室或到處寫生,在家就當個甩手掌櫃,完全跟家庭脫節。”

 都說跟藝術家結婚是場巨大的災難,若家庭條件能夠支撐倒罷了,如果不能,作為配偶的另一方只會陷於生活泥垢。

 時洲目光緊隨著母子倆,笑了下說:“其實藝術家只是個職業,也要吃五穀雜糧,不是生活在烏托邦,這點你應該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