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壓錯寶了/新皇登基
第四十章
這個變故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結果也出乎很多人的意料。
“怎麼會是六皇子?”
“真的是皇上欽點嗎?”
“皇上現在怎麼樣了?”
大家一片譁然,有喜有憂()?(),
喜的人是少數?[(.)]???_?_??()?(),
憂的人是多數。
榮國府的幾位主子就是憂慮的一員,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心情焦灼,怎麼會是六皇子登基呢?
明明皇上他最寵愛的是九皇子啊!
他中風後居然指了六皇子繼承皇位()?(),
這裡真的不是六皇子做的手腳?
他們沒有人上朝,只能從別的途徑打聽,王子騰他那三天裡被留在皇宮內,他回到家中之後,自然也給姻親傳了信息,比如太上皇還活著,確實是皇上親自指了六皇子繼位,但要問更詳細的,比如為什麼要立六皇子,王子騰也沒法解答。
甄貴妃派人是太上皇被御醫救回來了,讓他們稍安勿躁。
有一些話不用直說,太上皇能夠立新君,也可以把新皇給廢了,他們還有機會。
雖然甄貴妃的意思到了,但老太太可不樂觀,太子的廢立都能動搖國本,更別說是新君了,而且現在太上皇暫時是被御醫救回半個身體都進了閻王殿,誰能保證他接下來還能好好的?
就算太上皇恢復了,如果新君不犯大錯,是太上皇說廢就能廢的嗎?
整個榮國府的主子都一片沉寂,他們壓錯寶了。
還不知道六皇子繼位掌握權柄後會如何對待另外三位奪嫡的兄弟、侄子,以及在背後支持這些人的他們。
他們的擔憂榮國府的下人們不清楚,只知道最上面三個主子全都心情不好,一個個踮起腳尖,就算是平時最愛偷懶撒潑的,這時候都不敢亂來了,因為有一個婆子喝了點酒,鬧的動靜大了一些,平時還好,但如今撞到了最是心善的二太太那,都被打了板子,罰了月奉,幾輩子的老臉都沒了。
隔壁寧國府也同樣焦灼,而且就在年初的時候,為了表忠心,賈珍還給膝下獨子賈蓉定下了一門親事,女方是五品營繕郎秦邦業抱養的女兒秦可卿。
寧國府是長房,賈蓉是未來的族長,他的妻子是未來的宗婦,女方父親不僅是五品小官,還是抱養的女兒,這樣教養的女兒能承擔宗婦的責任嗎?
哪怕女兒寧國府大不如前,他們也能說到更好的親事,這其中自然有門道。
這位抱養的女兒,是先太子一次露水姻緣留下的孩子。
如果義忠郡王成了,寧國府自然能水漲船高,但如今繼位的事六皇子!
而且現在行巫蠱的三皇子被圈起來了,義忠郡王也沒討到好,因為就是他告發的三皇子,義忠郡王府也被圍了起來,比三皇子那邊好的是他們這邊還能自由進出,只是每一個進出的人都被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讓人提心吊膽。
所以賈珍的心情比榮國府這邊要糟糕的多,最起碼九皇子那邊沒有被圍起來。
賈珍不明白,
明明義忠郡王沒有做錯什麼事,怎麼也被圍起來了?
但顯然如今不是說道理的時候,他只能期盼著太上皇能熬過這一關。
不然等到皇上大權在握,對侄子這邊肯定要淡一層。
跟他們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林燁了。
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當然了,現在太上皇還病著呢,在外面肯定不能高興外露,但是六皇子這一派的人哪有不欣喜的。
這個時候六皇子,不,應該說是新皇,他忙瘋了,太上皇是救回來了,但是一班御醫圍在他床前不敢離開,他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
他既要孝順的關心父皇,還要準備登基事宜,接手京城兵防,防止有人犯上作亂。
他連自己皇子府的內眷都來不及安排,好在六皇子妃是個穩重的,餡餅突然從天上掉到了她家,她也沒有失去理智,把六皇子府打理的井井有條,蜂擁而至來投機的人也被安排妥當。
主動向六皇子府示好的就有京營節度使王子騰。
之前王子騰示好的人可不包括六皇子,如今形勢逆轉,他不能再矜持下去了,還特意私下給林燁送了帖子,請他去書鋪挑選文房四寶。
不是他不想邀請林燁赴宴,而是在太上皇中風這個檔口,還辦宴會那是嫌棄自己日子過得太好,等太上皇緩過氣來,舉辦宴會的人就是太上皇的眼中釘肉中刺,就算太上皇沒有挺過來,這個檔口做這種不合時宜的事,也會被皇上記上一筆。
所以王子騰就約了林燁去書鋪。
林燁沒拒絕。
王子騰看起來是個保皇黨,但私底下沒少給九皇子和義忠郡王拋媚眼,就是三皇子那邊也有行過方便,只有六皇子這邊認為他不可能上位,不假辭色。
但他的職位十分重要,負責衛戍京城,負責皇帝的安危。
所以當太上皇中風,眾目睽睽下失去意識,又被御醫救醒,指了六皇子繼位後,王子騰立刻就向六皇子示好。
只是他也知道如今遲了些,若是不積極些,日後等皇上坐穩皇位,這京營節度使的位置他少不得要讓出來,讓新君的心腹上位。
他投靠的太遲了。
所以他不僅十分配合新君的命令,還不願意放過林燁這條線,想讓他也幫著說說好話。
他知道賈家這位外孫和六皇子交情不錯,之前他在京城時常去六皇子府,一待就是許久,當時他知道的時候也意外了許久。
六皇子雖然支持者不多,但他不是什麼人都要的,而且為人不太好相處。
他能在六皇子府待那麼久,就是本事。
王子騰也沒有讓林燁白乾活的意思,這書鋪是王家的產業,一兩銀子賣了林燁一套價值三千兩左右的文房四寶,還說要是之後他能穩住如今的職位,還有重禮相謝。
不要小看這三千兩,榮國府若是沒有婚嫁喪事,一年的支出包含人情往幾句好話,就有三千兩以及不低於三千兩的重禮,分量絕對不輕。
林燁沒有拒絕,收下了。
離開書鋪後()?(),
他扭頭看了一眼那間書鋪()?(),
心裡感慨←()_[(.)]←囍←.の.の←()?(),
王子騰還真看得起他。
他如今只是一個舉人()?(),
昔日的六皇子已經入住皇宮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新君,差距巨大,但王子騰認為他能見到皇上,還能說得上話,所以貴為京營節度使的他親自過來了一趟。
另外就是……王家真有錢。
不愧是“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的王家。
林燁不認為王子騰只找了自己。
若是見到了皇上,他自然是要說一說這位“王家舅舅”的,不過他不會只說他好話,而是把今日對話悉數相告。
王子騰背地裡下注的事六皇子早就知道了,對他頗有成見,林燁是瘋了才會為了這點銀子給他說好話。
國不可一日無君,太上皇病危,新君擇吉日登基,雖然匆忙了些,但禮部的人熬的腳步發飄之後,還是把登基儀式完美的走完了。
六皇子妃及其他家眷也入了皇宮,不過如今皇宮內太妃人數眾多,太上皇也還在,所以新皇的後宮就只能暫時委屈些,擠在西宮幾個宮殿內。
林燁一個舉人自然是參加不了登基大典的,他是過了登基大典三日後才被皇上傳召。
他已經登基了,整個人都極為亢奮,哪怕這些天沒有睡過一個整覺,看上去仍舊精神飽滿。
他登基了,他可以親手實現他的抱負!改變他看到的積弊!
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但他再急也沒用。
不管要做什麼,都少不了錢,直到他登基,他才知道國庫空虛到了何等地步!
太上皇的私庫倒是還有一些,但那是他能惦記的嗎?
所以皇上這次見林燁,就一個目的:“明年春闈,朕期待你的表現。”
他已經迫不及待要用他了!
林燁送上了琉璃的製作方法,還寫了一整套日後如何把琉璃送入千家萬戶,造福萬民的同時,也能賺取大筆銀錢,還可以用在冬季農業種植方面。
這琉璃還不是他唯一賺錢的方法,六皇子知道他還有其他奇思妙想。
皇上對林燁的認知:一個會讀書、會賺錢、還會種地的務實後生。
會讀書的人很多,會種地的人也不少,但能給他一年賺幾十萬兩銀子的人可沒幾個。
他如今登基,手上一時還沒有太多趁手的人可用,明年春闈,中進士的人都是天子門生,他勢必會在其中挑選得力的人重用,而林燁早就被惦記上了。
林燁恭聲應是,“學生不會讓皇上失望。”
不過看到皇上如今想要大展身手、施展抱負的樣子,林燁心下不由提起一顆心。
太上皇如今看起來命不久矣,但是他印象中原著裡的太上皇可不是曇花一現的存在。
有太上皇壓著,皇上要做什麼,勢必要忍耐,因為皇上要改變的許多是太上皇縱容出來的。
他要是太早鋒芒畢露,身體好轉的太上皇可不會像如今這樣怕自己命不久矣,不能把江山完整的傳給子孫,傾囊相授。
所以林燁想要勸他不能太急,但怎麼勸皇上才能聽得進去,並且還能順理成章?不會突兀冒犯?
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不是虛言。
所以他先告罪,說收了王子騰東西,帶出王子騰的事。
聽到林燁說完,皇上嘴角不由掛上冷笑:“這陣子王愛卿瘦了些,忙的腳不沾地,自然是會瘦的。”
林燁就不再說了。
未登基之前的六皇子人手少,不是沒有人手可用,他手下能人可不少。
不然也不會在之前就知道王子騰鼠尾兩端,現在看來,皇上一直派人盯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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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騰還真看得起他。
他如今只是一個舉人()?(),
昔日的六皇子已經入住皇宮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新君,差距巨大,但王子騰認為他能見到皇上,還能說得上話,所以貴為京營節度使的他親自過來了一趟。
另外就是……王家真有錢。
不愧是“東海缺少白玉床,龍王來請金陵王”的王家。
林燁不認為王子騰只找了自己。
若是見到了皇上,他自然是要說一說這位“王家舅舅”的,不過他不會只說他好話,而是把今日對話悉數相告。
王子騰背地裡下注的事六皇子早就知道了,對他頗有成見,林燁是瘋了才會為了這點銀子給他說好話。
國不可一日無君,太上皇病危,新君擇吉日登基,雖然匆忙了些,但禮部的人熬的腳步發飄之後,還是把登基儀式完美的走完了。
六皇子妃及其他家眷也入了皇宮,不過如今皇宮內太妃人數眾多,太上皇也還在,所以新皇的後宮就只能暫時委屈些,擠在西宮幾個宮殿內。
林燁一個舉人自然是參加不了登基大典的,他是過了登基大典三日後才被皇上傳召。
他已經登基了,整個人都極為亢奮,哪怕這些天沒有睡過一個整覺,看上去仍舊精神飽滿。
他登基了,他可以親手實現他的抱負!改變他看到的積弊!
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但他再急也沒用。
不管要做什麼,都少不了錢,直到他登基,他才知道國庫空虛到了何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