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9章(第2頁)

 我半截身子露在土地之外,扭頭看向身後的鄭青海時,一口鮮血從我嘴角湧了出來,我說青海,我不讓你出手,你還真就不打算出手啊?你特麼?是打算眼睜睜看著我死啊? 

 鄭青海始終耷拉著腦袋,低頭注視著自己被血水覆蓋的雙腳,這一刻,他在我眼中的形象突然變得陌生,遙遠起來,陰森,灰暗的光線從他全身每一處毛孔中照出,他低著頭對我說: 

 “三坡,你不要著急,我差不多快好了。” 

 要不是他的嗓音低沉,深刻到讓人發瘋,我還以為他在鹿關,來不及細問,我半截身子陷在土裡,一根手指頂著腦袋上的巨骨,另一隻手連續變換指訣,把朝我瘋湧而來的災厄統統送進幻境。 

 現在,一切術法神通,都已經失去了它們該有的意義,對付災厄,你只能用幻境一撥一撥地把它們送走,災厄的復活機制就決定了,除了幻境,別的統統無效。 

 我把手中的長刀都丟棄了,只專注於幻境,我能一抬手連續打出四式不同種類的幻境,每種各打二十遍,可就算這種不要命的高強度施法,也只能勉強保證災厄不能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