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作品
輕一點
溫菱心底顫了一下。
然後,緩緩的搖頭,“沒有。”
顧晏橋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眼神凌厲得像是要把她那點小心思全部看穿,這樣足足看了她好幾秒,才緩緩說道:“真沒有?”
溫菱低垂著眉眼,聲音裡有一絲委屈,“小叔為什麼要把我和他扯到一起?是覺得我有問題,還是他有問題?”
停了一下,她繼續小聲的道:“而且他是顧雪的男朋友,我不會喜歡他的。”
顧晏橋眼神更冷了,“你敢喜歡他試試!”
他抬高了她的下巴,冷聲道:“溫菱,要是有一天,讓我發現在你在撒謊,後果你是知道的!”
聲音裡帶著嚴重的警告意味。
溫菱咬緊了唇,搖了搖頭。
“小叔,我不敢。”
顧晏橋眼神明顯變柔和了一些,摸了摸她還溼溼的頭髮,“怎麼又不吹乾?”
突然一眼看到她搓得發紅的手腕,眼神變了變,“手是怎麼回事?”
溫菱看了一眼,是剛才厲風行捏過的地方,她搓得狠了,有一點點破皮。
“小九抓了幾下。”
顧晏橋不說話了,把她抱起來放在床上,又拿來吹風,一點一點的把她的頭髮吹乾。
淡淡的玫瑰幽香在這密閉的空間裡散開,充斥在兩人的鼻息間,氣氛漸漸的變得有些曖.昧。
然而,這曖昧的時刻,不過剛剛開始。
時間過得不慢,不過小半月的時間,冬天的氣息逐漸顯露出來。
京市的冬天是很冷的,但顧晏橋的住處暖意十足。
就連花房,也裝上了暖氣片兒。
前幾天,溫菱隨口說了一句想要訂一些向日葵和鳶尾,第二天,便有人送了幾十盆品相極好的向日葵和鳶尾盆栽過來,擺在一眾白玫瑰中,又鮮亮又溫暖。
溫菱的活動範圍便又擴大到了花房裡,她剪了幾支向日葵插在彩繪花瓶裡,欣賞了一會兒,又剪下一小把鳶尾插在白玉花瓶裡,拿到管家面前,“送給你。”
管家面無表情的接過,“謝謝!”
溫菱走到旁邊的畫架前,取下一副畫遞給管家,“這個也給你。”
畫的是管家在花房給花修枝的樣子,工作臺上插著一大捧新鮮的淡紫色鳶尾,看起來人和花都相得益彰。
管家看了一會兒才道:“畫得挺像的。”
溫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這花靜默又優雅,和你挺像的,張小姐,我覺得,你穿淡紫色也一定好看。”
從前些日子開始,溫菱便不再叫管家為管家了,而是稱她為張小姐。
管家點了點頭,“謝謝溫小姐誇獎。”
溫菱道:“你可以叫我阿菱,好多朋友都這樣叫我。”
說完又覺得有些尷尬,自己好像沒有幾個朋友,便又改口道:“和我關係好的人都這樣叫。”
管家點了點頭,沒回答。
溫菱看她沒什麼反應,只好又回到畫架邊。
花房暖和,近日又添了她喜歡的向日葵,連帶著白玫瑰也變得不是讓她那麼厭惡了,她閒著無事想作畫,乾脆把畫架也搬了過來。
剛坐好拿起畫筆,管家便道:“小三爺今天晚上要回顧家,而且今天中午要回這裡吃午飯。”
似乎是在提醒她什麼。
溫菱愣了一下,微微的有些失神。
她的確是想回顧家一趟,一是想帶走她的東西,二是想再見一見沈蘭玉。
管家見她又開始出神,微微搖了搖頭。
這些日子,雖然一直好好養著,也養出了幾兩肉出來,但溫菱出神和發呆的時候比以前更長了。
有時候在畫架前一坐就是兩三個小時,不說話也不畫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管家總覺得,溫菱看著好好的,但實際上比以前更虛弱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汽車的聲音,管家低低的道:“小三爺回來了,溫小姐要是有什麼事,可以找他說一說。”
說完,拿著花瓶便進了大廳。
溫菱回過神,看到尊貴沉穩的黑色邁巴赫緩緩停在了大門邊。
車門打開,下來一個極有氣勢的男人。
男人穿了一件極有質感的黑色商務大衣,顯得格外修長挺拔,冷沉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