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奴才真是罪過

進忠得承認，如懿這一次，還真的威脅到他了。

以他對皇上的瞭解，皇上還真會介意這種事。

但，威脅到了，又威脅得不多。

進忠垂眼看著地面，對兩個侍衛道：“退出去。”

兩個侍衛立刻往外面退，退到了門口的時候，進忠也過來了，壓低聲音道：“就在這兒站著。”

兩個侍衛臉上露出感激之色，假裝自已從頭到尾都在跟他們家侍衛長站在外間，一起盯著容佩。

進忠快步出了屋子，低眉順眼地走到弘曆身邊，壓低聲音：“奴才沒見著嫻答應，嫻答應說自已睡了，可奴才瞧著……”

他欲言又止。

弘曆面色冷凝：“說！”

進忠噗通跪了下來，聲音極低：“奴才在隔間出跪著詢問的，視線底，彷彿看見床底下……藏著人。”

弘曆臉色一凝，一股難言的羞惱猛地躥上了心頭：“凌雲徹。”

進寶進守將凌雲徹押到了跟前。

弘曆盯著他：“你看到了什麼？”

凌雲徹面容恍惚，直到此刻，他都還沒有處理好自已的個人情緒，沉浸在如懿竟然會像個惡鬼一樣的恐懼和不可置信裡。

進忠陰溫聲細語地提醒道：“小凌子，皇上問話，不得放肆。”

凌雲徹陡然回過神來，可張開了嘴，卻實在是不知道自已該如何說。

他還是想替如懿遮掩，可今天這事兒，遮掩的了嗎？

他的九族……

如懿對九族感情淡漠，可他做不到，他實在是不捨得再叫額娘跟著自已吃掛落了。

他嘴唇顫抖：“嫻主兒她……她跟……”

他陡然意識到什麼，端慧太子的話，不該從他的嘴裡說出來：

“奴才看見嫻主兒與人撕扯，滿臉血，嚇得跑了出去，沒聽清楚她們在爭執什麼。”

弘曆臉色稍緩：“什麼人？”

凌雲徹艱難道：“彷彿……是……阿箬……”

弘曆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個阿箬就是海蘭。

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海蘭的消息了，這個痴迷如懿的女人，自從陷入辛者庫，就徹底沒了心氣，也被如懿徹底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