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洋娃娃

李春猛地從打盹中驚醒，超市的燈光依舊閃爍不定，映得四周一片昏暗。他揉了揉眼睛，試圖驅散睏意。突然，超市的自動門緩緩打開，一個身影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

 李春定睛一看，是一個醉漢。他滿臉通紅，眼神 渙散，手裡還緊緊攥著一個破舊的洋娃娃。醉漢的腳步踉蹌，彷彿隨時都會摔倒。李春皺了皺眉，心裡暗自嘀咕：“這大半夜的，怎麼會有這種人進來？”

 醉漢走到櫃檯前，將洋娃娃重重地放在櫃檯上，發出“砰”的一聲。李春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你……你要買什麼？”李春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醉漢抬起頭，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李春，嘴角扯出一絲詭異的笑容。“我……我要買這個洋娃娃。”他的聲音沙啞，帶著濃重的酒氣。

 李春愣了一下，看了看櫃檯上的洋娃娃，又看了看醉漢。“這……這不是我們超市的東西啊。”他試圖解釋，但醉漢似乎根本沒聽進去。

 “我不管！”醉漢突然提高了聲音，“我就要買這個洋娃娃！你賣不賣？”

 李春被醉漢的突然發怒嚇了一跳，心裡更加緊張。他知道，這種情況下，最好不要激怒對方。“那……那你打算付多少錢？”他試探性地問道。

 醉漢愣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我……我沒錢。”他突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李春心裡一沉，知道事情不妙。“那……那這個洋娃娃你還是拿回去吧，我們這裡不賣這種東西。”他儘量保持冷靜，試圖勸說醉漢離開。

 然而，醉漢卻突然變得異常激動。“你……你不賣？你敢不賣？”他猛地一拍櫃檯，發出巨大的聲響。李春被嚇得差點跳起來，心臟狂跳不止。

 “你……你冷靜點！”李春試圖安撫醉漢，但對方顯然已經失控。醉漢突然伸手抓住李春的衣領，將他拉近自己。

 “你……你知不知道這個洋娃娃是誰的？”醉漢的聲音低沉而陰森，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李春被醉漢的舉動嚇得魂飛魄散，幾乎說不出話來。“我……我不知道。”他顫抖著回答。

 醉漢突然鬆開手，李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醉漢低頭看著手中的洋娃娃，聲音變得柔和而詭異。“這是……這是我女兒的。她……她死了。”

 李春聽到這句話，心裡猛地一震。他抬頭看著醉漢，發現對方的臉上竟然流下了兩行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