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腳踩兩隻船的胡惟庸!(第3頁)
朱瀚來了個戰術後仰,對朱標說道:“你已經長大了,要學會自己想辦法,而不是詢問別人應該怎麼辦。”
“……”
這不是和沒說一樣嗎?
朱標無語,自己這位叔叔,哪哪都好,就是太不正經,沒事淨逗自己玩,至於朱瀚說的他沒有解決辦法,朱標是一百個不相信,他都把問題提出來了,難道還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回去以後,朱標一直思考著朱瀚給自己提出來的問題,他究竟應該怎麼做,才能掌控權柄,讓手底下的官員不再陽奉陰違,消極怠工。
想了想,朱標想到了胡惟庸。
別人沒有辦法,難道他胡惟庸也沒有辦法嗎?
胡惟庸可是十足的小人,辦法很多,讓他想辦法去對付那些人,豈不是一舉多得?
想到這兒,朱標明悟了朱瀚的意思,朱瀚說他沒有解決官員怠政的辦法,不是他沒有,而是這種事不需要他來做。
而是,需要學會用人!
胡惟庸作為朝堂內閣成員之一,他有監督朝臣、督促朝臣的權力,誰幹不好他能直接斥責,如果連胡惟庸的斥責都沒有用,那就是這個人有問題了,到時候難道處理起來還用擔心那麼多嗎?
朱元璋告訴過朱標,朝堂上的臣子不是家僕,他們都是有私心的人,而作為皇帝需要做的事情,不是遏制他們的私心,而是因勢利導。
皇帝能滿足他們的私心,但他們要拿出來‘誠意’,功勞就是誠意。
想到解決問題的辦法後,朱標臉上露出笑容。
馭下有術,這大概就是朱元璋和朱瀚都想看到的吧。
“叔,爹,我明白了!”
在這一刻,朱標的內心瞬間昇華,就像龍場悟道一樣。
第二天中午,胡惟庸就來找朱瀚了,告知朱瀚自己今天被朱標下達任務,要他整肅朝堂的懈怠風氣,聽到胡惟庸的話,朱瀚臉上露出笑容,他知道朱標這是明白他的意思了:“這小子,反應的倒挺快。”
言語中,對朱標的做法非常滿意。
但是在看向胡惟庸的時候,朱瀚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而是很不耐煩的看向胡惟庸:“他是太子,是陛下欽命的監國,他交代你做的事情,你來找我幹什麼?倒苦水嗎?”
“惟庸不敢。”
胡惟庸跪在地上,五體投地的說道:“臣是被殿下您提攜才有了今日成就,臣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如今別人要我做事,我自然要先來詢問殿下您的意見,您若是不許,惟庸就算死都不會答應。”
這一席話說出來,那叫一個行雲流水,把自己包裝成了朱瀚忠誠的奴才,可朱瀚卻知道,這胡惟庸就是一個十足的小人,他現在對著你搖尾乞憐,可當他知道你地位不如他以後,他就會把你往死了踩。
十足的小人,忠誠的奴才。
但只有這種人,朱標用起來才更順手,到時候弄得天怒人怨,直接把他扔出去平息民憤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胡惟庸的作用,不止於此。
胡惟庸也同樣是聰明人,他從朱瀚的話中可以聽出來,朱瀚對他給朱標做事並不反對,相反還很支持,這麼一個結果無疑是讓胡惟庸感到開心的。
朱元璋和朱瀚,終歸是老一輩的人,朱標則代表著新生代,胡惟庸如果一直追隨朱瀚,那朱標當了皇帝,他肯定不會是心腹。
可現在,朱瀚卻給了他給朱標效力的機會,以後朱標當了皇帝,能不談及這段香火情?
所以,胡惟庸很開心,認為自己就算腳踏兩隻船,也能在大明朝堂混的風生水起,當然他也清楚,朱瀚之所以讓他給朱標幹活,是因為朱瀚無意朝堂。
朱瀚無意朝堂,不得需要有一個在朝堂上有權利的人,為他保駕護航嗎?
開始腳踩兩隻船的胡惟庸,認為自己去追隨朱標,是為朱瀚在朝堂上保駕護航,這是於雙方都有利益的事情……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