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2頁)

這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宋衛華沒忍住後退了一步,後背已被汗水浸溼。

盛淮翊腳步沉穩地與他擦肩而過,連一個眼神都未曾施捨給他。

他看似正常地坐上車,那雙幽深的黑眸卻泛著癲狂的紅色,一腳油門將車飆到最高時速,朝著莊園疾馳而去。

與此同時,睡得不太安穩的鬱棠突然做了個夢。

她看見盛淮翊正站在一個墓碑前。

鬱棠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做夢。

夢裡,天色陰沉得好似要崩塌下來,冰冷的細雨淅淅瀝瀝地下著,讓整個夢境都被濃重的陰霾所浸染。

盛淮翊如雕塑般佇立在墓碑前,臉部繃緊的線條猶如鋒利的刀刃,散發著冷酷而極具攻擊性的氣息。

雨水無情地拍打在他身上,溼透的頭髮胡亂地貼在臉頰,混合著不知是淚還是雨的液體,汩汩流淌而下。

他眼裡泛著猩紅的顏色,森冷戾鷙到讓人毛骨悚然。那渾身散發的狂躁危險氣息,猶如洶湧澎湃的海浪,似乎隨時都能將所有人吞噬。

顯然,管家和保鏢們都清楚地知曉他此刻的狀態,他們站在後面遠遠地保持著一個絕不敢輕易跨越的安全距離,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噤若寒蟬般無聲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