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灰金星 作品

93,破繭重生,明玉八重!

 伴著那道威嚴女聲。

 嫋嫋白霧之中,一道身著雪白長裙的婀娜身影緩緩顯現。

 那是一位身量修長,容顏極美的女子。

 她儀態端莊,神情威嚴,給人一種高高在上,不可仰視的感覺,那冰冷淡漠的眼神,又有一種目無餘子的傲慢,彷彿她生來便該是掌控一切,令眾生臣服的女王。

 只是與她目光一對,憐星指尖便本能震顫了一下,心裡不可遏制地湧出陣陣惶恐。

 但身邊的歐陽鋒又給了她莫大的勇氣,令她沒有如同以往一般,在姐姐面前低下頭顱,恭謹順從。

 她竭力對抗著心中那從小養成的對於姐姐的恐懼順從,努力挺直腰背,仰著下巴,與邀月對視著,正想說些話給自己打打氣,邀月冰冷淡漠的視線,便落在了歐陽鋒身上。

 “他是誰?”

 瞧見歐陽鋒揹負雙手,腰背筆挺,面無表情,以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自己,邀月似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眼中閃過一抹怒意,“憐星,你怎敢未經我允許,帶陌生男子進入移花宮?”

 很明顯,歐陽鋒並不合她眼緣。

 對此歐陽鋒當然也早有自知之明。

 能讓邀月一眼喜歡上的,至少也得是楊過那種一眼誤終生的超級大帥哥。

 而他歐陽鋒……也就只是歐陽鋒。

 他雖有他的氣慨魅力,相貌也是英武俊朗,但也沒有俊到單憑顏值,就能令女人一見傾心的地步。

 至少邀月不會一眼看上他,反而因他那與她在某種程度上,似乎有些相似的氣場,心中本能生出了些許不適。

 一個強勢、霸道,習慣掌控一切的人,理所當然會厭惡另一個同樣強勢霸道,雖沒有太強的控制慾,但武道神韻卻是“生殺予奪、掌生控死”的人。

 第一眼照面,因彼此氣場的針鋒相對,邀月對歐陽鋒的印象已極不好。

 偏這時憐星又說了句令邀月怒不可遏的話:

 “他叫歐陽鋒,是我的好友。我身為移花宮二宮主,本就有帶人進入移花宮的權力。帶我自己的好友進移花宮遊玩,難道也需向你請示?”

 “放肆!”

 這一番本是據理力爭,但在邀月聽來,卻如“火上澆油”的話,霎時徹底點燃了她的怒火,甚至令她對歐陽鋒生出了一種急欲殺之而後快的濃烈殺機。

 不僅僅是因為兩人氣場相沖。

 更是因為憐星這番話,令邀月直覺地感到不妙——

 從小到大,向來對自己俯首帖耳、言聽計從的妹妹,居然膽敢為了這個男人頂撞我?

 憐星不自量力向我挑戰,也是因為這個男人?

 邀月格外忍受不了這種“失控”的感覺。

 她不能允許一切事務,脫離自己的掌控。

 尤其是妹妹憐星。

 她緊盯著憐星,目光憤怒又冰冷:

 “憐星,你知道你犯下了多大的罪過麼?”

 這憤怒冰冷的眼神,又令憐星微微一顫,心中再次難以自抑地湧現出濃濃的恐懼。

 見了她這反應,邀月暗自舒了一口氣。

 還好,憐星尚未徹底失控。

 她還知道自己的份量,她對我還有著敬畏。

 邀月凝視著憐星,冰冷眼神帶上了絲絲憐惜、無奈,像是在看一個犯錯的孩子,語氣也變得柔和:

 “雖然你犯了大錯,但你畢竟是我親妹妹。你對我的頂撞,你不自量力挑戰我的罪過,我都可以既往不咎。我甚至知道,你這是受到了別人的蠱惑。所以,只要你殺了他,殺掉這個男人,我便可原諒你一切過錯。你還是我的好妹妹,永遠都是。”

 在她看來,這已是她寬宏大量,格外開恩。

 她也篤定憐星不敢違逆她。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每一次無論她傷害憐星多深,只要事後稍微給憐星一點姐姐的溫柔,憐星便會忘掉一切,反過來對她感激涕零。

 憐星就是這樣,既害怕她,又依賴她,永遠離不開她。

 邀月對此深信不疑。

 然而這一次。

 憐星的反應,卻大大出乎了邀月意料,甚至將邀月的某種自信擊得粉碎。

 明明憐星害怕地指尖都在顫抖,聲音也在發顫,可她還是仰著頭,毫不避讓地與邀月對視著,大聲道:

 “我犯下了多大的罪過?姐姐你不覺得你這話很可笑麼?我是移花宮二宮主啊!我也有我的權力!我帶著好友進移花宮遊玩,這能是多大的罪過?是犯了天條麼?我向你挑戰,這又是多大的罪過?你害我殘疾多年,可曾認為自己犯了錯?又可曾有過一絲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