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豬吃細糠1 作品

第101章 腦子有病的趙公明(第3頁)

    “哈哈哈,小友說的好!”

    那青年道人大笑。

    “那位他倒是想來,可惜他來不了啊!若是他能來,我又何必多跑一趟呢?”

    說罷,他不知從哪取出一物!

    姜妄定睛一看,是一根柳樹枝。

    也不知道是從哪出來的這柳樹枝,那青年道人只是將手往前頭那麼一伸,這玩意就出現在了他的手掌當中。

    姜妄盯著柳樹枝,沉默了一會兒。

    他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那位要贈他一物的大能是怎麼想的?

    拐彎抹角,請一位大能將東西送過來.你就送一根柳樹枝?

    太摳門了吧!

    真要送,送一顆完整的柳樹便是,又不會嫌棄你小氣。

    一根柳樹枝瞧不起誰呢?

    “前輩當面,在下不敢妄語!”姜妄思來想去,嘗試著拒絕道:“我本臨時天將,想來也認識不得大神仙們,若是贈我此物的大神仙有什麼想法,可當面與我講,收徒亦或者其他事都可以,至於這柳樹枝無功不受祿,在下不能要。”

    “不要?”青年道人笑的更加誇張,他彎著腰,像是笑岔了氣。

    姜妄不知道他笑什麼,他的這番話又有什麼好笑的。

    “你確定不要?”

    青年道人笑夠了,他盯著姜妄,又問了一遍。

    看他這副模樣,姜妄說實話,他有些不確定了啊。

    因為青年道人的眼睛裡,露出了明顯嘲諷的味道。

    前世姜妄察言觀色多了,自然能知曉這青年道人眼中那抹嘲諷來自哪兒。

    大概是覺得他受人所託前來贈送的柳樹枝是寶貝,而姜妄作為受贈者,有眼不識泰山,竟然選擇不要!

    “額前輩,您能透露一下這柳樹枝是誰要送給在下的嗎?作為受贈者,我總要知道此物來自哪,您說對不對?”

    年輕道人沉吟了下,點點頭:“說的也是!那我便告訴你吧。”

    姜妄側耳傾聽。

    “此物來自空”話說一半,青年道人身影巨震,他苦笑:“行行行,不說不說。”

    後半段話的講述對象顯然不是姜妄,而是某位大能。

    青年道人不知對著誰寒暄了兩句後,目光才重新落在姜妄身上來。

    “小友,他不願意讓你知道他的身份,但我可以保證,此物對你有利無害,如何?現在你是要還是不要?給個準信,若是不要,我立刻就走。”

    莫名其妙的,姜妄收穫了一根柳樹枝。

    真的是莫名其妙!

    就在剛剛,他答應了那位青年道人的贈送請求。

    天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突兀出現的虛妄空間,突如其來的神秘青年道人。

    隨後又是莫名其妙的要贈送給他一根柳樹枝不答應還不行。

    這青年道人先是用嚇的讓姜妄接受柳樹枝,後面更是誘騙說這柳樹枝是寶貝。

    本來姜妄是真的不想要這根來歷不明的柳樹枝的!

    這年頭,什麼寶貝都不如知根知底的寶貝來的好。

    不知根知底的寶貝,天知道是不是那些上古大能留下來的什麼鬼東西,用的次數多了,直接給你奪舍了。

    之前煉製那枚蛇血丹的時候,可是給姜妄嚇出了一身冷汗。

    誰會知道在那份蛟龍血液裡竟然藏著一位空蟒老祖的意志!

    要知道這位空蟒老祖早在龍漢大劫時期就隕落了,如此長久的光陰,她竟然一直活在後代的血脈當中。

    經過此事以後,姜妄算是明白了啊。

    洪荒世界的大能,底子都厚實的不得了,天知道他們隱藏了什麼後手,天知道他們能做到什麼。

    來歷不明的寶貝,是不是奪舍的手段?誰也不知道。

    好在年輕道人一句話打消了姜妄的胡思亂想。

    姜妄從虛妄空間出來後,還記得年輕道人說話時的表情。

    那是一種懷疑夾雜著鄙夷的表情。

    “你?奪舍?哈哈哈。”青年道人放聲大笑:“小友,說句不好聽的,就你這資質,我哪怕死後要沉淪萬億元會,也絕不會多瞧你一眼。”

    說實話,姜妄有被他這句話給傷到。

    他的資質雖然不算多好,但在眾多天兵當中也絕對不算差。

    否則即便有造化玉碟幫忙,他的修行速度也不會太快,而他在獲得大品天仙決後,修行速度超快的好不好。

    不過也是因為青年道人的這番話,讓姜妄最終相信對方應該沒有什麼惡意。

    他這才收下了對方代為轉贈的柳樹枝。

    在收下柳樹枝的那一刻,青年道人似乎鬆了口氣。

    他道:“好了,小友,我這便送你出去,記住了,這柳樹枝小心使用,若是用的不好,對你而言不是好事。”

    姜妄剛想問什麼叫做“用的不好”時,青年道人揮了揮手,眨眼的功夫,他的意識已經回到了身體內。

    元神與身體再度結合的那一刻,他長長舒了口氣。

    剛剛在虛妄空間裡待著的那段時間,他總剛覺他像是死了一樣。

    元神和肉體被割裂,肉體在時間的摧殘下逐漸消散在世間。

    元神則在輪迴力量的牽引下,走過地府踏入輪迴再轉世重生。

    好在現在一切恢復了正常。

    雖然沒有問清楚,柳樹枝到底怎麼用,但問題不大。

    因為姜妄壓根沒有打算使用這來歷不明的玩意。

    那青年道人打消了他的懷疑不假,可再怎麼打消懷疑,這份疑惑仍舊存在。

    沒有解開這份困惑前,姜妄可不會當傻子。

    一旁的老油子天將見姜妄似乎恢復了正常,不禁讚歎道:“道友,以往我就看出了你膽子大,沒想到你不是一般的膽子大!咱們在靈山上叫陣,你竟在這種情況下默默修行,實在佩服!佩服!”

    老油子天將誤以為姜妄剛剛心神沉浸的在修行,姜妄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

    其實他就算解釋了,以天將的閱歷,他估計根本不信。

    因為就算是大羅金仙在這種情況下,也大概率做不到無聲無息的將一位天仙的元神拉入一個小世界當中,還能不讓周遭的仙神察覺到。

    正當姜妄在雲頭仔細的查看著元神中,和小小元神在一起的柳樹枝時,靈山上,佛陀們的怒火在蔓延。

    有不少佛陀站在蓮臺上,冷冷注視著以趙公明為首的雷部眾神。

    即便是古佛、未來佛兩系,神色也非常不好。

    此前他們商討時,之所以帶著無所謂的態度,那是因為他們相信趙公明不會蠢到萬雷過境直接來靈山過境!

    現在趙公明來了,古佛和未來佛同樣會生怒。

    騎臉輸出,怎能不怒!

    可在眾多佛陀看不見的一角,一位長相略帶怪異的佛陀卻渾身顫抖。

    這佛陀兩隻耳朵豎著,有點像是兔兒。

    他便是當初從截教叛逃、加入西方教,如今被封為定光歡喜佛的長耳定光仙。

    此時此刻,這位曾經因為叛教,而獲得西方教看好,獲封佛陀的仙人,正在瑟瑟發抖。

    就在剛剛,他感受到了一股不太一樣的氣息。

    作為徒弟,他太清楚這個氣息的主人是誰了啊。

    “老師老師他來過?!”

    之前就察覺到通天教主已經返回金鰲島的長耳定光仙,其實一開始的時候心裡害怕歸害怕,但他並不太擔心會被通天教主找上門來。

    原因很簡單。

    靈山終究是西方的靈山!

    兩位聖人儘管已經不再管佛教之事,甚至不再露面,可他們的身份地位仍舊庇護著靈山免於其他聖人的目光。

    如果通天教主真的要找上門來,長耳定光仙可以肯定那兩位早已避世的聖人絕對會重新出山,攔住通天教主。

    一如往日封神大劫時那般。

    一向要麵皮的通天教主絕不可能在知道會被攔下來的情況下,仍舊找上門來。

    可.

    長耳定光仙失算了啊。

    剛剛通天教主來了。

    儘管只有他一個人察覺到這件事,但他依然很確定!通天教主剛剛就是來過了,而且教主的目光還落在了靈山上!

    “老師,難道你真的不顧師徒情誼,要對我趕盡殺絕嗎?”長耳定光仙心中有懊悔,又有怨恨。

    在長耳定光仙胡思亂想之際,一位怒目姿態的佛陀已然迎著雷霆與風暴,站在了趙公明的對面。

    靈山上其實也不是隻有定光歡喜佛感到恐懼。

    身為現在佛,如今執掌靈山的大日如來,同樣心生些許惶恐。

    因為他也是那個察覺到通天教主來過靈山的“倒黴蛋”之一。

    聖人出行想要做什麼?一般人根本無法察覺。

    只有同為聖人,才能知曉另外一位聖人,做了些什麼。

    哪怕是準聖,也無法知道聖人何時來過,又何時離去。

    如果是一位非聖察覺到了聖人的行蹤,那麼只有一個可能,是聖人故意讓你察覺到了他來過。

    這意思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通天教主便是在告訴爾等叛教之人,我來過。

    之所以不找你們,不是因為靈山背後的那兩尊聖人,只是我現在沒空理會你們而已。

    等我騰下手來,這叛教之罪還是要算上一算。

    都這麼說了,叛教又入西方教的眾仙心中如何想,就可想而知了啊。

    “世尊,今日必然趙公明知難而退。”

    有菩薩站在大日如來身側,他們的目光齊齊看向天穹。

    烏雲漫天,有一怒目金剛,腳踩蓮臺,正死死盯著騎在黑虎上的趙公明。

    “武財神,速速退去,靈山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

    佛陀一怒,天地也變色。

    哪怕是漫天的烏雲,在佛陀的怒目之下,也往後退了退。

    趙公明一雙眼睛裡是死寂和平淡。

    他怕不怕靈山?

    自然是怕的。

    他只是天庭武財神,雷部一員雷神而已!

    雖然在天庭位高權重,也算是極少數大神仙之一,但他再怎麼位高權重,又如何能與靈山比肩?

    如今靈山的執掌者,大日如來是誰?正是他曾經的大師兄。

    過往時他就比不過多寶,這麼多年過去了,多寶已是佛教教主之一,而他趙公明仍是封神榜上的那個趙公明。

    可他現在不怕了。

    無他,他的老師歸來了。

    老師迴歸了金鰲島。

    這才是趙公明最大的底氣。

    他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