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菩提老祖是誰

    “白澤前輩不用嗎？”在姜妄身旁的天羽好奇道：“二位不是同時從歸墟中出來的嗎？”

    太陽帝君也盯著白澤。

    相比早年給他留下心理陰影的羲和，其實白澤在太陽帝君心中危險性更高。

    這位的預知能力時準時不準不假，但誰又知道白澤所述說的那些不準確的預言是不是他故意說錯的呢？

    羲和瞥了眼白澤：“剩下的事情你們問他吧，他和妖族不是一路人。”

    說罷，羲和的身影在日宮中消失不見。

    所有的氣機也被瞬間斬斷，天地間像是從未有羲和來過的痕跡一樣。

    這就是歸墟，仙神葬送終末之地。

    羲和走了，像是從未來過。

    星神們搞來搞去，最後搞了個大的。

    星神們倒是搞清楚了他們力量消退的原因，但一時半會兒根本解決不了。

    異域的星神那麼多，洪荒星神一個個去找，一個個去吞噬，能給他們累死。

    更何況，那些星神難道會坐以待斃不成？

    所以星神們想要解決問題，還有漫漫長路要走。

    不過姜妄等仙神並不關注星神。

    星神們鬧來鬧去，只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天庭的仙神們，除了他們的兄弟姊妹以及老母親鬥姆元君外，沒幾個在意他們的死活。

    他們看向白澤。

    這位大妖，是洪荒上古年間聞名的存在。

    也是妖族不可或缺的中流砥柱。

    現在，妖族的主人之一羲和，竟然說他和妖族不是一路人？

    且不說白澤和妖族之間有什麼齷蹉吧，他為什麼可以躲過歸墟的力量？

    連羲和那樣的先天神聖，在歸墟的力量面前，也得乖乖回去，白澤為何可以免疫？

    邋遢的白澤見狀，也不猶豫，道：“我等現在也算是同道中人，和諸位講清楚的話倒也沒問題。”

    說罷，白澤如是道：“我不是現在的我，進入歸墟的我是過去的我，因此你們此刻見到的我應該算是洪荒年間的我，我讓時間長河有了短暫的一次閉環，在閉環中，我躲過了歸墟的力量，僅此而已。”

    白澤的解釋讓在場的三位仙神一時沒能理解。

    姜妄琢磨了片刻後，倒是明白了白澤的意思。

    白澤不知道通過什麼辦法，在時間長河中截取了屬於他的那段，最後讓這段時間長河閉環。

    導致最終身死進入歸墟的他，是來自時間下游的他，而不是處於巫妖大劫時的他。

    他本身應該就在時間下游。

    不過因為時間下游的他進入歸墟，天地間屬於他的印記消散，以至於他處於神隱狀態，也就是介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的狀態。

    當初進入歸墟的那個時間下游的白澤被星神們撈出來後，本就位於時間長河下游的白澤以神隱的姿態現身，代替了本該要從歸墟中出來的原本屬於時間下游的他。

    因為時間長河閉環的緣故，白澤已經是輪迴不止的存在。

    當神隱的他藉助星神們的力量出現的那一刻，天地間他的印記再度凝聚，天道承認了他。

    被天道承認以後，歸墟的力量自然不會再影響他，更何況，歸墟中本就有白澤的存在，歸墟更沒理由讓白澤歸去。

    只是這其中有一個問題姜妄無法理解。

    大羅金仙是唯一。

    時間長河中，不管是過去未來還是現在，大羅金仙是永恆的唯一，白澤是如何做到以大羅金仙之境卻被時間長河影響，有了過去、未來和現在之分？

    難不成，洪荒的大羅金仙依舊在時間長河之下不成？

    不可能。

    姜妄曾經問過師父，師父明確的告訴過他，每一位大羅金仙都是唯一！

    是凌駕在時間長河之上的存在！

    姜妄看了眼白澤：“前輩，大羅金仙和時間長河…”

    “小友，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白澤擺擺手：“我說的時間長河和你說的時間長河不是一個，你說的那個時間長河，只是你們這些沒到大羅金仙境的普通仙神能理解的罷了。”

    姜妄一愣。

    看來大羅金仙才能認清真正的洪荒吧。

    他們這些仙神，在白澤眼裡，甚至不能看清真實的世界。

    “我知道了。”

    姜妄點了點頭，沒有繼續深究下去。

    “白澤前輩，我們現在應該討論下要怎麼改變西行大劫了。”

    姜妄直接自曝：“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知道不少關於西行大劫的事情，相信各位能理解。”

    天羽表示不能理解。

    白澤和太陽帝君則很能理解。

    對他們來講，姜妄這樣的存在，如果不知道一些天機反而不那麼正常。

    關於西行大劫的天機儘管被天道遮掩，但對姜妄來說，勘破天機應該不是難事。

    否則他又如何才能給予那麼多機緣呢？

    “小友儘管直說。”白澤最先開口。

    姜妄也不客氣：“西行大劫本質和前幾次大劫不相同，這次大劫殺戮雖也有，但遠遠不如龍漢與巫妖兩次。”

    “天羽，有句話我要先告訴你。”姜妄看向天羽：“西行大劫和大天尊有很大的關係，雖說大天尊從未主動下場，但這場大劫最終的受益者只有兩方，其中一位正是大天尊。”

    姜妄起初不認為大天尊就是個看戲的。

    但是他仔細想了想後，事情不太對。

    從頭到尾，大天尊其實是獲利最大的那位，只是他藏在幕後，姜妄一時間沒有想清楚罷了。

    現在仔細想想，大天尊通過西行大劫，幾乎把天庭所有的實權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姜妄之所以這樣認為，其實還要從認識星君們開始。

    天庭中，原本統一管轄天兵天將的是武曲星君。

    雖然天庭裡的四方大帝都有各自的天兵天將，但是真到了天庭用人的時候，還得武曲星君統一調度。

    西行大劫裡，天庭數次派出十萬天兵天將，領兵的卻不是武曲星君，而是託塔李天王這位和佛教有所關聯的仙神。

    也就是說，武曲星君這位原本執掌天兵天將調度權的仙神，被大天尊收繳了手中權力。

    中間具體發生了什麼，姜妄不清楚。

    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其中肯定有大天尊的手段。

    這樣的例子在西行大劫中還不止一次。

    除了鬥部的權柄被重新分配外，地府、四海龍族以及散落在洪荒各地的大能們，或多或少都有被天庭重新劃分勢力範圍或各自權柄。

    乍一看，大天尊餅沒有出手一次，仔細一看，獲利的除了佛教外，還就只剩下了大天尊。

    姜妄當然要提前給天羽打聲招呼。

    既然上了賊船，哪怕大天尊是你父親，需要對峙的時候，道友可不能後退。

    天羽自然聽出了姜妄的意思，她灑脫一笑：“道友，我既已做決定，當然不會有退縮之道理，我等只是改大劫走向罷了，真要阻止大劫必定無法成事，再者我父親胸懷寬廣，不會為這等事遷怒於我。”

    大天尊當然不會因為天羽要改變西行大劫而遷怒天羽。

    姜妄想的事情和天羽完全沒有關聯。

    他所害怕的事情是大天尊藉助天羽之手，反過來借他的力量來改變西行大劫，把這場劫難的最終發展往他所需要的地方引。

    本身就是天庭權力最大的大天尊，如果藉助西行大劫這次機會，收攏所有權力於自己手中，以後除了聖人不會有人能制衡大天尊。

    這種情況下，姜妄都不敢想象以後大天尊在天庭的話語權會有多大。

    生在天庭當差，那就要有在這個框架下自覺聽令的覺悟。

    連太清聖人的化身老君在天庭也要聽大天尊號令，就更別說他了啊。

    如今大天尊有幾位大帝制衡，還好說話，沒了制衡的話，姜妄真不確定這位看上去很好相處的存在會變成什麼樣子。

    所以，他要放防禦未然。

    天庭可以集權，人多好辦事嘛。

    但這個權柄絕對不能全都集中在大天尊之手。

    那樣的後果誰也不想看到。

    “道友，我只是提醒你，這件事如果讓大天尊知道了，或許會藉助你手來影響我們。”姜妄面色嚴肅：“所以道友務必在大天尊面前少言、慎言，最好不要提及這方面的事情，等我們有成功的跡象時，再向大天尊解釋也不遲，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