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你好,又見面了
“關關.”
第一次和姐妹還有男朋友一起看這種東西。
儘管周思凝是自己主動好奇跑過來,看了半天后勁十足,也還是有點魂不守舍。
“怎麼啦?”
關永儀同樣沉浸在剛剛的畫面中,微微側過腦袋。
“他這樣算不算.犯法了啊?”
周思凝聲音很輕。
“從他最後說的話來看,從法律上不太好定性。”
關永儀思考了一會,搖了搖頭。
“首先他這個視頻不是自己本人發到社區的,而且他也說過不要打賞,很可能沒有從中牟利”
事實上,擦邊直播不一定達到入罪標準。
只有情節嚴重、證據充分的才會構成刑事犯罪。
比如輕微的失範表演行為,不構成犯罪。
擦邊直播行為,一般不構成刑事犯罪。
明顯的黃播行為,如祼聊、表演直接動作等,可能會構成組織銀灰表演罪、傳播銀灰物品牟利罪。
但具體是否構成,還是要看各方面的證據鏈完不完整。
檢方是否能夠查清表演次數、表演時長、直播間人數、獲利金額等。
在實務中,偶爾的表演行為、表演次數少、獲利金額少、直播間人數少、獲利金額少,社會危害性不大的,一般不會構成刑事犯罪。
只會被治安處罰。
這一行想要獲罪,存在相當程度的取證難、定性難、定性爭議大的情況。
“而且,駱勇飛自己就是學法的,他最多搞搞直播出於愛好,怎麼可能會發銀灰視頻去賺錢啊”
提起這個,關永儀作為法學生的嗅覺頓時上線。
駱勇飛的另外一個身份,看起來雖然足夠離經叛道,但想一想,他還真的是在刀尖上跳舞。
這小子確實是遊走在法律界線上。
懂法的朋友們都知道。
他這波操作,幾乎規避了涉嫌兩種可能性的犯罪。
第一種,主播只是單純直播的話,不成立組織銀灰表演罪。
組織銀灰表演罪,處罰的是銀灰表演的組織者、管理者。
例如直播平臺的經營者、管理者、財務、客服、家族長等,而僅僅進行直播的男女主播,顯然不能被認定為銀灰表演的組織者。
第二種,單純的黃播,不發送小視頻的主播,且直播不能下載不能回放的,不成立傳播銀灰物品牟利罪。
涉嫌傳播銀灰物品牟利罪,是否構成犯罪,要看發送銀灰視頻的數量是否超過20個,實際被點擊數是否達到一萬次以上、違法所得是否達到一萬元以上。
駱勇飛懂行得很,壓根就沒親自發過。
流傳到各大社區的內容,全都是一對一私密直播間裡,好事的大哥錄屏作品。
人家就是愛好這個,也不打算掙錢,獲利金額更是無從算起。
“呂總,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聽法學生這麼一科普,羅紹欽也有些迷茫。
“急什麼,收集好證據,想辦法線下抓他。”
呂錦程胳膊一抱,語氣穩如定海神針。
功夫不負有心人。
既然鎖定了大飛哥的賬號,大家終於蹲到了他開播的那一天。
開場就是王炸。
鏡頭對著的,是一張方形的潔白大床。
床上的女主戴著一個黑色眼罩,嘴裡還是銜著熟悉的圓球,五感被剝奪其二,乾淨雪白的身子上只有與膚色相近的半透明衣物,視覺張力直接拉滿。
大飛哥還是戴著一副墨鏡,戴在他臉上活脫脫像個不學無術的大反派,誰也看不出來他專業課還真的有點東西。
他手裡拎著一串紅繩,坐在床前的凳子上,和觀眾朗聲互動起來。
“剛來,家人們,今天人有點少哈,沒辦法,中午是這樣的。”
“我先來個捆綁,龜甲式有沒有人懂?等兄弟們人上一上,我就開始教學好吧,謝謝兄弟們的小紅心,點贊超過五千就動手。”
說完,大飛哥轉過身,單腳踩到床上,伸手在女主的身上拍了拍,然後從床頭準備好的小盒子裡拿出一堆耳塞,擰成麻花。
塞進耳朵,最基礎的五感剝奪。
然後,他用紅繩繞過女主脖頸,忽前忽後地圍著她不停動作,紅與白交織下,頗有一番吸引力。
直播間的人越來越多。
“這這是什麼操作?”
得到開播的消息後,周思凝幾乎第一時間拉著閨蜜,急匆匆地衝到了會議室。
棕發少女呆呆地盯著大飛哥的手腕,好奇道。
“繩縛,沒想到大飛哥還會這一手,不一般。”
呂錦程也看得認真。
同行是冤家,同樣精通洞庭三十六技的呂總,暗暗在心裡比較著兩人的手法。
起手細節還可以。
嗯.
中間繩結打得太死了,不太行。
紅繩在大飛哥的手中翩翩起舞,順著胸前一條線反覆交叉,又精巧地繞過了女主的身體,打出一個個極為性感的繩結。
畫面憑空凸顯出一種令人心折的魅力。
明明被束縛,卻迴歸原始的矛盾美感撲面而來,繩子彷彿變成了雕刻在皮膚和女性曼妙曲線上的線條,遠比祼體更有韻味。
會議室裡,觀眾們原本以為已經培養出了足夠的定力,卻全都看得呆了。
標準的龜甲式,四肢和軀幹被牢牢綁在一起,女主被徹底擺出了一個任人魚肉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