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京城逼宮(求月票!)(第2頁)
可能是暑假的緣故,火車站人頭攢動,看得李恆頭皮發麻,真是太多了。
三人好不容才擠上火車,可這才是北上的第一站啊,這年月坐火車就是一場硬仗,全程得20多個小時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好在是硬臥,總比硬座舒服,還能躺著休息會。
至於軟臥,呵,想都別想了,那東東難搞程度和飛機票差不多,需要工作證,需要單位介紹信,一介社會平民想坐那幾乎是痴人說夢。
什麼叫身份體現,領導說這就是。
“是這裡嗎”
“是這裡。”
三人按著車票終於找到了位置,沒曾想屁股還沒坐穩,窗戶邊就爬進來一個女人,青春靚麗,大概20多歲的樣子,關鍵是有一雙大長腿,還穿得是絲襪。
山窩窩裡出來的張志勇哪見過這洋氣玩意兒,眼睛一直盯著看,一直盯著看,看著看著,忽然右手猛地捂住鼻子。
他媽的!這狗東西流鼻血了!
那女人好笑地看著缺心眼,然後坐在了其對面。
李恆看不過眼了,直接拉著他去了小廁所,“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我和英語老師臉都被丟盡了,現在就這樣了,到了京城那還得了”
張志勇自知理虧,沒敢反駁,可是聽到後半句,眼睛一亮:
“京城怎麼了是不是還可以看到電視裡的大洋馬”
李恆好想一巴掌呼死這二愣子,“能看到,你錢夠嗎你身高夠嗎?”
張志勇呼呼地說:“老子墊腳,老子踩凳子。”
李恆麵皮抽抽:“你這治標不治本,想想自己什麼份量,牙籤入大海能攪起水”
張志勇憤憤不平:“牙籤怎麼了牙籤也能捅死人!”
把鼻血處理乾淨,兩人回到硬臥車廂時,英語老師已經和剛才那女人聊上了天。
一聽,才明白,對方是空姐,這次是剛休完假回京城上班。
這年頭的空姐可不比後世,那真真是高大上的職業,人美、工資高、待遇好,也沒有那些所謂的醜聞標籤,一般家庭可娶不到。
由於流鼻血的原因,缺心眼一直躲著不敢跟對方講話,直到後來打牌三缺一拉上他,這貨才被動參與了進來。
“你們這是去京城旅遊”空姐有意無意總喜歡找李恆聊天。
李恆出一張大王,想要取得牌權,“去親戚家,順帶旅遊一下。”
這是他的習慣,出門在外從不把話說滿,都是撿對自己有利的方面說。
“京城還有親戚,那還蠻厲害的。”空姐摸了摸手裡的炸彈,猶豫一下,還是笑著放李恆一口氣把牌出完了。
打著牌,三人聊著天,嗯,缺心眼是個悶葫蘆,一直沒吭聲,時間倒是過得快,不知不覺間就到了鄂省境內。
打牌好幾個小時,這時候幾人也有點乏了,簡單吃了點東西后,紛紛倒頭入睡。
不過英語老師一直沒敢睡死過去,眯著眼睛一直保持警惕。見狀,李恆走過去悄悄說:“老師,你先睡吧,我守著。”
英語老師瞧瞧他,微笑點頭,說了句“我等會替你”,就真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等到英語老師和張志勇睡熟了,同樣保持警戒的空姐這是突然小聲詢問李恆:“你家裡是做什麼的”
李恆說:“務農。”
空姐眼神在他身上放空一會,後面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再找他說話。
5個小時後,英語老師和張志勇相繼醒來,這回輪到李恆睡了個好覺。
三人就這樣輪換著,火車在哐當哐當中終於駛進了京城地界。
見李恆三人齊齊望向車窗外,空姐客串起了導遊,告訴他們這是哪哪哪,這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有什麼出名的景點啥啥啥的。
火車一到站,正當眾人收拾行李準備下車時,空姐趁機突然塞了一張紙條到李恆手裡,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望著嫋嫋聘聘的離去背影,張志勇又開始流鼻血了,趕忙仰個頭。
王潤文用手指尖尖扶了扶眼鏡,問李恆:“怎麼,有興趣”
李恆知道她在諷刺什麼,紙條看也未看,直接丟到了旁邊一垃圾簍裡:“你這就有點小瞧人了不是,我就不是那種人。”
目光在紙條上停留2秒,王潤文笑了笑,跟著向出閘口行去。
“臥槽!那女人穿黑絲襪!那女人染髮,那裡有個外國人,金髮碧眼!”張志勇壓抑著聲音呼叫。
空姐的肉色絲襪已經讓他過足了眼癮,沒想到才離開車站,他就見到了更加光怪陸離的世界,那小眼睛呀,bulgbulg一直忙不過來。
王潤文站在原地看了好會四周,感慨說:“6年沒來,風氣變了,不一樣了。”
可不是變了麼,以前多保守啊,現在不僅鄧麗君的靡靡之音傳了進來,南方的各種新潮也同樣傳了過來。
絲襪、高跟鞋、波浪頭雖然在街上還不是主流,但也不再是稀奇事,偶爾也能見到一茬。
王潤文側頭,疑惑問他:“你以前來過這裡我怎麼感覺你一點都不驚訝,平平無常。”
在她眼裡,張志勇的表現才是正常的,才符合鄉下小子進城的表現,所以她一路都沒有說什麼,反而是覺得有趣。
李恆答非所問,故意模糊概念:“別忘了,我可是寫出《活著》和《頑主》的人,這些通過書本早就幻想過了,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嘛。”
想起他的作者身份,想起他身體中那份與年齡不符的成熟穩重,王潤文強迫自己接受了這一觀點,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