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麻竹 作品

第267章,叫不醒裝睡的人,萬眾翹首以待

王潤文直接摁免提鍵,雙手抄胸:「別得意忘形,你這是以身伺虎。」

 

餘淑恆說:「用錯詞了,這樣嫩的小男生不是我的菜。」

 

王潤文呵呵冷笑:「嫩呵呵,就怕人家感情經驗可以吊打你,在男歡女愛這種星辰大海面前,你的自以為是很可能就是套在脖子上的繩索,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餘淑恆看著杯中咖啡,微笑說:「你這叫身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早跟你說過,邵市還是太小,外面的青年才俊如過江之鯽,潤文你真該出來走走。」

 

王潤文嘲諷:「過江之卿那你怎麼還沒把自己嫁出去」

 

餘淑恆喝口咖啡,意味深長道:「放心,我肯定在你前面結婚。」

 

王潤文沉默,稍後質問:「你什麼意思」

 

餘淑恆輕笑一下,不回應。

 

王潤文氣不打出一處來,「元旦你別過來了,伺候不起你。」

 

餘淑恆說:「行,我不去邵市,就在長沙等李恆。」

 

王潤文右手撩下頭髮,「你覺得他1號會捨棄陳子和家人過來」

 

餘淑恆轉轉杯子,「不用你覺得,這是我們師生之間的事。」

 

王潤文用手指尖尖扶下眼鏡,「我是提醒某人,當局者迷,你這行為很危險。

 

餘淑恆放下咖啡杯,伸個懶腰調侃道:「潤文,我家裡快沒醋了,你幫我寄一瓶過來,那種3

 

年老陳醋最好。」

 

王潤文吐出一個字:「滾!」

 

餘淑恆伸出兩根手指頭:「第二次向我爆粗口。」

 

王潤文愣了愣,沒做聲。

 

餘淑恆說:「就到這吧,以後儘量別給我打電話,不然咱們真快成塑料姐妹了。」

 

王潤文不哎聲,直接結束通話,

 

餘淑恆看眼手中紅色聽筒,緩緩放回去,靜坐兩分鐘後,再次端起咖啡來到了閣樓上。

 

此時夜已深,天空沒有星羅棋佈,廬山村沒有萬家燈火,一片漆黑中只有的雨聲伴隨陣陣寒風。

 

但她並不覺著冷,憑欄而立,目光漫無目的地漂流一陣後,最終停留在了26號小樓上。

 

對門。

 

餘老師離開後,李恆並沒有睡。

 

或者說,這大半年熬夜看書寫作習慣了,驟然閒下來早睡有點不適應,感覺生物鐘還沒到。

 

在床上是越躺越精神,越躺越不自在,最後沒了辦法,又爬了起來,去外面閣樓上透透氣。

 

只是才出來,他就注意到了對面的人影。

 

她也注意到了他。

 

默默隔空相望許久,李恆返回客廳,把電燈拉熄,然後再次回到閣樓上。

 

面對把自己藏身於黑暗中的小男生,餘淑恆啞然失笑。

 

沉思良久,她毅然轉身,進客廳,朝樓道口走去。

 

不一會兒就出現在了一樓,出現在了26號小樓門口。

 

她也不敲門,就在傘下等,手裡還提著一瓶紅酒,兩個專用酒杯。

 

5分鐘過去,沒反應。

 

10分鐘過去,還是沒反應。

 

直到15分鐘,大門沒有任何跡象地從裡開了,露出一張特無語的面孔。

 

「老師,你是真會玩。」

 

餘淑恆只是笑,把手中紅酒和杯子交給他,開始彎腰換鞋。

 

「你院門沒鎖。」

 

「嗯。」

 

「不鎖」

 

餘淑恆換好鞋,右手伸入衣兜,摸出一把鑰匙遞給他。

 

李恆沒動:「自己去。」

 

「我是女人。」

 

「我不缺女人。」

 

「我是你老師。」

 

「我也不缺老師。」

 

聞言,餘淑恆笑容更加綻放,眼裡全是你懂的意味。

 

李恆避開她的目光,抓起她手心的鑰匙,隨便套雙鞋,跑進了雨中。

 

沒多久,他又折返回來,把鑰匙丟給她:「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上樓的時候,他忍不住問:「大晚上的,老師你就不怕我心狠不開門

 

餘淑恆朝前走,好會說:「你不是已經開了」

 

李恆:

 

她問:「喝不喝酒」

 

李恆拒絕:「喝酒誤事。」

 

餘淑恆沒理會,自顧自倒兩杯,遞一杯給他:

 

「小男生,心靜自然涼。」

 

對峙一會,李恆接過紅酒,「別小小,不好聽,我可不小。」

 

餘淑恆目光下垂,打個轉兒後一口喝掉紅酒,然後坐到了沙發上。

 

李恆沒跟過去,在原地看了一會她的側影后,突然說:「老師,你客廳沒關燈。」

 

餘淑恆沒回復。

 

不過李恆後知後覺明悟了她的想法,要是關客廳燈的話,她下樓丶出院門的這些行為自己根本看不清,她是故意的!

 

又過去好會,她糯糯的聲音打破沉寂:「過來陪我喝酒。」

 

李恆道:「你是真的好了傷疤忘了疼。」

 

餘淑恆不徐不疾給她自己倒一杯,稍後把紅酒放邊上,示意他過來。

 

思慮半響,李恆還是坐了過去,把手中的紅酒杯遞給她。

 

餘淑恆淡淡一警,意外地接過了杯子,給他添好酒,擺他跟前。

 

她問:「這麼晚不睡,有心事」

 

李恆回答:「睡不著。」

 

她點點頭,輕輕晃了晃杯中紅酒,冷不丁問:「她們三個,你以後想娶誰」

 

李恆回答:「都想娶。」

 

餘淑恆笑。

 

到這,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各自慢慢喝著紅酒,不曾碰杯,也不曾說話。

 

直到一杯酒喝完,餘淑恆那毫無焦點的眼神才漸漸聚集,聚集到他身上。

 

接受到她的目光,李恆身子沒來由緊了緊,卻也沒動,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從上至下丶又從下至上打量一番他,餘淑恆忽地說:「我們的誤會,我會找個機會跟沈阿姨說清。」

 

李恆道聲謝。

 

餘淑恆聽笑了,「你這是謝什麼」

 

李恆表示:「我這是客氣禮貌。」

 

餘淑恆盯著他眼晴,詭異地開口:「我解釋清楚後,要是沈阿姨還是看上了你,那就是你的事了。」

 

李恆:

 

他錯愣問:「阿姨這麼不講理」

 

對於這問題,餘淑恆發揮了冰山一面,沒給予任何回覆。

 

話說著說著,兩人又沒話了,第二次陷入沉默。

 

這回她沒再打破僵局,又自顧自倒了一杯酒。

 

喝完,她起身去了次臥。

 

隨著房門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悶雷聲,兩人徹底隔離開來,世界就此清淨!

 

柏圖斯,特麼的!也不知道餘老師家裡到底有多少這樣的好酒

 

喝都喝了,他也沒再拘著,把剩餘的小半瓶喝完才睡。

 

還別說,由於喝了酒的緣故,他這一覺睡得很好,睡到清晨才醒來。

 

不過還是生物鐘的緣故,他醒來時,外面天色才剛剛亮。

 

倒是雨停了,沉沉的暮氣也消失不見,空氣中透著泥土芳香。

 

次臥門依然緊閉,看樣子餘老師還沒起,

 

李恆沒管她,洗漱完後就小跑出了廬山村,打算老樣子去打打籃球,然後買早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