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麻竹 作品

第307章 ,上春晚(求訂閱!)(第2頁)

 

“才拿筷子,要是不嫌棄的話,一起拼個桌?”

 

“算了,老哥你們慢點吃,我今天蹭飯,蹭老師的飯,咱們下次一起。”

 

“那也行,下次可別放鴿子啊!”

 

“哎,放心,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往裡走,碰到了好幾桌明星,有前輩,有新人,他不管對方是誰?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只要面熟,都笑呵呵打個招呼,道一聲新年好,恭喜發財!

 

那話怎麼說來著,禮多人無怪嘛。上春晚的這些人裡邊,就屬他和周詩禾同志最年輕。

 

這頓飯吃得熱鬧,他尊重人家,人家也敬著他,你過來喝一杯,我過去喝一杯,喝酒喝酒,禮尚往來嘿,喝到最後有點小醉。

 

回到家,他特意洗了個澡,讓自己清醒清醒,隨後又喝了一杯熱茶醒醒酒。

 

下午1點過,3人準時出現在鋼琴房,最後一次在家裡演練《故鄉的原風景》

 

經過這麼多日的朝夕相處,三人在這首曲子上的默契無須多言,彼此看一眼就能領會對方的意思。

 

一下午吹奏下來,李恆感覺自己和陶笛已經融為一體,各種音調隨心所欲進步不可謂不明顯。

 

傍晚5點左右,當最後一遍演奏完畢,餘淑恆看向他的眼晴全是讚賞之色:

 

“李恆,水平越來越好了,老師相信你明晚會是春晚最出色的一個。”

 

對這話,李恆有點相信。

 

能不信嗎?

 

手握《故鄉的原風景》這樣的傳世名曲,他孃的這就是底氣啊!

 

他謙遜道:“都是老師的栽培,還有詩禾的幫助,不然走不到這一步。”

 

“你還給我們要上心眼話了。”餘淑恆雅緻笑笑,問坐著不動的周詩禾:

 

詩禾,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周詩禾輕搖頭:“沒,就是想坐會。”

 

李恆趕忙把陶笛放下,“辛苦了,我這去做晚餐,你們好好休息會。”

 

周詩禾笑著起身攔住他,嫻靜說:“還是我來吧,我知道你心都飛到新書上了,別浪費這個時間。”

 

聽到新書,餘淑恆幫腔:“你快去忙你的,第二章還沒寫完,老師等得急。”

 

“矣,行行行。”李恆沒瞎矯情,腦子裡確實全是新書的事。

 

回到房間,靜坐在書桌前的李恆醞釀一番情緒後,開始紙筆續寫:

 

有天晚上,朱先生誦讀至深夜走出窯洞去活動筋骨,仰面一瞅滿天星河,不由脫口而出:“今年豆成。”說罷又回窯裡苦讀去了。不料回孃家來的姐姐此時正在茅房裡聽見了,第二天回到自家屋就講給丈夫聽...

 

《白鹿原》這本書,他前生不知道看過多少遍,可謂是喜愛至極。裡面的所有情節段落熟記於心,又加上打了一天的腹稿,寫起來得心應手,沒有一絲阻礙。

 

晚上7點整,特意調好的鬧鐘準時響起,李恆把最後一段話寫完後,適時擱筆昨天兩女等得菜都涼了,今天不好讓人家等太久,他粗粗統計一下,進度比較快,又寫了將近2000字。

 

拿起稿子放嘴邊吹了吹,等到新寫的墨水乾掉後,他走出了房間。

 

“出來了。”

 

“嗯。

 

“寫了多少?”

 

“2000字左右。”

 

“去洗個手吧,詩禾在煲最後一個湯,稍微要久一點,不過也快了,等會開飯。”

 

此時餘淑恆正在給各房間張貼春聯,見他出來,如此招呼。

 

洗完手,李恆先是幫著貼春聯,然後又跑去廚房查看情況。

 

周詩禾說:“你是不是餓了?馬上就好。”

 

“不急,我只是心疼你這位全世界最美的廚娘,特意進來瞧瞧。”

 

李恆口裡說著心疼她,眼睛卻直勾勾往鍋裡瞟,當即眼饞得緊:“這香噴噴的雞湯,我聞著就快醉了。”

 

周詩禾淺笑,拿起一個乾淨的白瓷飯碗,揭開蓋子,先是撒點鹽進去,用湯勺攪拌幾下,接著留了兩勺放碗裡,隨後遞給他:

 

“火候應該差不多了,你嚐嚐鹹淡怎麼樣?”

 

李恆接過飯碗,放到嘴邊吹一吹,爾後喝一小口,又喝一小口:“可以,剛好合適。”

 

周詩禾輕點頭,“那我們開飯。”

 

“矣,讓咱來給你這位大功臣裝飯嘍。”吃貨李對吃飯最是感興趣,忙前忙後一番,三人很快圍著餐桌坐下。

 

“明天就是除夕了,我們一早就要趕去央視大樓,這頓飯算是1987年最後一次在家裡吃,來,我們乾一杯!”每人倒了一杯紅酒,餘淑恆作為老師,在飯桌上第一個講話。

 

“乾杯!”

 

李恆和周詩禾舉起杯子,高興地碰一碰,各自抿了一口。

 

“嗯,詩禾煲的這湯真好喝,李恆,咱們倆多喝點,以後詩禾要是嫁人了,

 

我們可就難嚐到了。”餘淑恆打趣的同時,幫李恆盛了一碗。

李恆現在雙手和嘴都忙得很,正逮著羊肉大快朵頤,含糊道:

 

“嫁人?嫁人怎麼也得是大學畢業以後的事情了,我決定這幾年好好她羊毛。”

 

餘淑恆問她:“平時在家做飯多不多?”

 

周詩禾說,“偶爾做,但不是特別多,平素一般都是我媽媽和幾個姑姑進廚房,我主要是以練習鋼琴和學習為主。”

 

想到練習鋼琴,李恆好奇問:“你幾歲開始學習的?”

 

周詩禾回憶說:“3歲多接觸鋼琴,一開始跟著小姑學,4歲那年家裡給我請了一個比較有名望的老師,進行一對一教導,後面幾乎是每隔幾年換一個老師,

 

直到進入大學,我才適當放鬆放鬆。”

 

李恆問:“那你現在還有老師沒?”

 

見兩人定定地望著自己,周詩禾想了想說:“有,不過老師說已經教不下我了,讓我自己多練,以後參加比賽。”

 

李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換老師那麼勤快,是不是那些老師說教不下你了,才主動讓你換的?”

 

周詩禾溫婉笑了笑,稍後輕輕嗯一聲:“嗯,每個老師都是他們自己介紹的。”

 

李恆聽懂了,就是這個老師覺得自己已經教無可教,然後把她介紹給更厲害的老師,周姑娘就這麼一路過關斬將,最後把所有老師都通殺了。

 

餘淑恆是音協正牌會員,對於音樂的理解不是李恆這個半吊子能比的,認真說:“以詩禾的鋼琴水平,參加國際鋼琴比賽的話,說不定能拿大獎。”

 

她之所以用“說不定”,而不是用肯定,因為每一屆比賽都是人才輩出,不敢保證會不會遇到比周詩禾更有天賦的怪物。

 

飯後,李恆打了一個電話給廖主編,

 

沒一會兒,電話就通了,那邊傳來一個比較疲憊的聲音:“哪位?”

 

“師哥,是我。”李恆自報家門。

 

“,師弟,你不是參加春晚嗎,怎麼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聽到是他的聲音,廖主編立馬把旁邊的妻子支開,然後才問。

 

感覺對方比較困,李恆長話短說:“我寫新書了,打算發表到2月份的期刊上,想請你和老師掌掌眼。”

 

廖主編精神一震,因剛剛損失兩個億的疲倦一掃而空,音調都不由提高了幾分:“當真?”

 

“自然當真,這事我怎麼敢跟你和師傅打馬虎眼。”李恆道。

 

廖主編把左手的聽筒換到右手:“新書名叫什麼?”

 

李恆回答:“《白鹿原》。”

 

廖主編問:“什麼題材?”

 

李恆把題材和年代大致講了講。

 

廖主編驚訝:“這個故事和你上次在老師家講的不一樣啊。”

 

李恆笑說:“我腦海中的故事多著呢,現在腦子一熱最想寫這個,那個下次再寫。”

 

廖主編樂呵呵咧嘴笑,不敢懷疑他的天才程度,“已經寫了多少字?”

 

李恆說:“有幾萬了,初二你有沒有空?有的話,我們到長沙匯合,你把稿子拿回去,要是沒空,就初5也行。”

 

廖主編說:“初二我還真沒空,那我初5來邵市找你。”

 

李恆問:“不會耽誤這月發表吧?”

 

他最關心這個。

 

廖主編保證道:“放心,你不一樣,你的事特事特辦,月刊拖延兩天沒關係。”

 

李恆再次感受到什麼叫地位!心裡十分舒暢:“行,那咱們初5見。”

 

結束通話,他再次回房間開啟了奮鬥模式,接著寫第二章,直到凌晨1點左右才精修完第一遍。

 

把稿子交給一直在旁邊等待的餘老師,李恆衝到淋浴間洗漱一番,隨後在兩女的注視下,不管不顧把自己拋到了床上,閉上眼晴打兩個滾,嘴裡還嘟囊嘟幾句。

 

哎,反正就是緊繃之後的驟然放縱,極其舒服。

 

見他一副小孩子樣,兩女無語又好笑。

 

餘淑恆拿著稿子起身,“那你和詩禾睡吧,老師走了。”

 

周詩禾安靜沒出聲,假裝沒聽到這充滿歧義的話。

 

“嗯,走吧,晚安!”李恆眼睛都懶得睜,從被窩中伸出一隻手,揮了揮。

 

“晚安!”

 

餘淑恆道聲晚安,出了房門。

 

周詩禾把門關上,然後問他:“那我關燈了?”

 

“好。”

 

隨著pia嘰一聲,房間陷入黑暗,沒多久,熟睡的呼吸聲隨之而來。

 

周詩禾之前在他寫作的時候睡了一覺,現在完全沒睡意,平躺到床上望著天花板,耳裡全是他的細小呼吸聲。意外的是,她並不覺著吵,也沒反感。

 

明天就要正式上春晚了,她有種感覺,他會一夜成名,像他的作家名一樣,

 

火遍大江南北。

 

到時候他會變得更為搶手。可惜,穗穗心有顧慮。

 

不過她能理解穗穗的顧慮。

 

就是不知道肖涵能不能守住他?

 

思緒雜七雜八,最後她強行中斷一切,也緩緩睡了過去。

 

1988年,2月16日。

 

今天是除夕。

 

一大清早,李恆三人就起來了,先是去外面吃點早餐,然後帶上樂器朝央視走去。

 

今天不比過去的彩排,因為要化妝,比較繁瑣耗時間,大夥兒不得不早點到。

 

進入央視大樓。

 

李恆再次見到了一波又一波的熟人,一路招呼打過去。

 

“遊叔丶趙姐早上好。”

 

“小李早上好。,你今天這衣服真好看,特時髦。”趙麗蓉探頭過來,逮著的春晚衣服瞅個不停。

 

“嘿,李恆兄弟,你這黑白格子大大的有格調。”馮鞏從一角落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