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麥穗表白(求訂閱!)
有多大把握贏?
肖涵從來就是個不信命的,她信奉事在人為。
也正是因為信奉事在人為,才是她苦苦暗戀一直能堅持下來的緣由。
假若信天命,這些年下來她早就該放棄了,早就該認為陳子矜是他的天命女人一樣。
互相對峙,肖涵苦澀地說:“不成功便成仁,我什麼都給他了,我只能是他妻子。”
肖晴愣了愣,她從妹妹口中聽出了信心和決心!聽出了破釜沉舟丶一往無前的氣勢!
一時間她有些呆,感覺這不是自己認識的妹妹,但感覺更像自己認識的那個妹妹。
她好想問句:要是將來他最終娶了別人呢?那你怎麼辦?
為他成仁嗎?
不過話到嘴邊,她終究是沒說出口,不忍心。
不落忍去打擊為愛奔向光明的妹妹,
又過一會,肖晴問:“他對你怎麼樣?”
肖涵需要姐姐的支持,她這裡沒撒謊,“他去滬市讀大學就是為了我。”
肖晴沒有懷疑這話的真實性。因為以李恆的身份,哪個大學都會搶著要,包括那兩所頂級名校。
而陳子矜在京城,他卻選擇了去妹妹所在的城市,貌似解釋得通,貌似合情合理。
但肖晴需要一個信服的證據,“給一個說服姐姐的理由。”
肖涵說:“春晚他戴的灰色圍巾,是我送給他的。”
聽聞,肖晴回憶起來了,當時媽媽魏詩曼還吐槽,說李恆一身打扮很時髦,
唯獨脖子上的灰色圍幣稍微有點不搭。
她突地笑了笑:“原來看春晚的時候你那麼積極,想必就是在守著他出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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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涵默認。
肖晴嘆口氣:“那你有想過一個問題沒,你和陳子同在前鎮,距離就十來里路,他將來怎麼處理你和陳子矜的關係?這要是讓媽媽知道了,估計能氣出血。”
肖涵脖子縮了縮,心有慼慼地說:“成王敗寇,勝者為王。我不在乎屈辱過程,我只要結果。”
這話讓肖晴想起了李恆前兩年鬧得沸沸揚揚的醜聞,一度成為十里八鄉風評最差的人,可現在呢?
呵!他已然是全鎮最風光最耀眼的大人物,誰見了不得客客氣氣打聲招呼?
誰見了他敢拉架子?
就算自己父親,一鎮書記肖海,之前看到李恆打招呼時,都趕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就是勢!這就是男人的能力!
望著眼前花容月貌的妹妹,肖晴相信天底下沒幾個男生捨得拋棄這張臉,這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優勢和籌碼。
沉思許久,她說:“這樣,姐姐信你一回。要是將來力有不逮,感覺疲倦的時候,就及時收手。”
“好。”
肖涵口裡說著好,眼裡卻是鋪天蓋地的動容和堅決。
又沉默一會,肖晴站起身,伸手挽住妹妹手臂彎,“走吧,姐姐今天被安排端菜盤子,我們過去看看。”
“嗯。”
肖涵嗯一聲,兩姐妹離開了肖家,走向斜對面的魏家。
才橫過馬路,兩姐妹就遇到了李恆,後者眼神先是看眼肖晴,隨後落在肖涵身上。
面面相視,肖晴鬆開妹妹,道:“你先走,我跟他說幾句話。”
肖涵一臉擔憂。
肖晴笑說,“我不會剝了他的皮。”
肖涵跟著慘兮兮地笑了下,又看眼李恆,走了。
等到妹妹一走,肖晴徑直來到李恆跟前,瞄眼二樓說:“看來你反應過來了,對嗎?”
李恆點頭。
肖晴問:“你喜歡肖涵嗎?”
李恆再點頭:“喜歡。”
聽聞喜歡二字,想起之前看到的一幕,想起妹妹抱著他腰一起接吻的那一幕,肖晴心情十分複雜,要不是妹妹筆記本上喜歡極了眼前這人,她說不得要講幾句難聽的重話。
但既然答應遷就妹妹一回,肖晴倒也沒有出言為難對方,盯著李恆眼睛看了小會說:“我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真誠回答我。”
李恆道:“你說。”
肖晴掃眼不遠處看過來的魏詩曼,言簡意問:
“你當初為什麼選擇去滬市讀書?而不是去京城?是因為《收穫》雜誌和巴老先生在滬市嗎?”
李恆搖頭,“不是,為了肖涵。”
和妹妹的答案一致,印證了妹妹沒有忽悠她。
肖晴內心好受了一些:“希望你將來不要辜負涵涵。還有,我給你一個忠告,在沒有決定娶涵涵之前,最好不要讓我爸媽知道了,也不要再把知情範圍擴大,不然很麻煩。”
她本想說我媽媽會跟你拼命的,但覺得這話不妥,於是改成了會很麻煩。
李恆沒做聲,因為他相信這話。
肖晴走了,沒有過多幹擾他的生活。
她對妹妹和李恆將來在一起的期望值並不大,最多4成。
在她看來,妹妹最大的資本就是足夠漂亮,足夠有魅力。但這並不是全部。
那陳子矜也挺漂亮的,說一句萬里挑一都是非常保守了,何況陳家的勢力不是肖家能比的,權勢足以削平任何美貌上的差距。
況且外面還有其她女人凱李恆呢,這是一個難以預估的未知數。
以上種種,肖晴覺得4成勝率都可能高了。
但她並沒有阻止妹妹。
誰沒年輕過?
遇到一個真心喜歡的人何其難?
妹妹有追愛的自由的權利,她不想打破妹妹的童話幻想。
再者,話說回來,面對一個這樣優秀的男人,4成概率也不算低了,可以放手搏一搏。
肖晴剛才囑咐李恆不要再把知情範圍擴大,旨在保護妹妹。
文人自古風流,有幾個女人說不定不是醜聞,還是一樁美談,但那可就苦了妹妹。
所以,她其實是在維護妹妹的名譽。
眼看著大女兒走過來,魏詩曼好奇問:“晴寶,你和李恆認識?”
肖晴早已想好說辭:“以前搭車去邵市,碰巧坐在一排。”
對此,魏詩曼倒沒有任何懷疑,前鎮每天往外發的班車就那麼幾趟,偶然遇到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魏詩曼半真半假玩笑說:“要是你妹妹有你這麼會處理人際就好了,你妹妹心氣高得很,每次見到那李恆都是愛答不理的。
我在想,估計前鎮現在也就你妹妹看不上李恆了。”
看不上嗎?剛才還在樓上吻了20多分鐘,肖晴笑了下,道:
“看不上就看不上,李恆固然天才,但也並不是非巴結他不可。”
魏詩曼遞給茶給大女兒:“誰說不是呢,在這一點上,我倒是欣賞你妹妹的骨氣。”
新郎是六都寨的,在這交通不便利的年代,距離算是比較遠了,為了讓男方中午之前趕到家,嫁女的酒席開得比較早。
李建國作為唯一的舅舅,牌面最大,被邀請去了上座,坐上首位置。
李恆社會身份地位高,同樣被邀請去了上座。
他其實一點都不想去,因為要喝酒嘛,但硬是被拉著去了。
同座的還有肖海書記,以及幾個德高望重的人。
在同桌都在敬新郎酒的時候,李恆端起杯子對肖海說:“肖叔,我們喝一杯“矣,好,好。”肖海有些意外。
原以為年少成名的李恆會比較難以相處,再加上女兒和對方關係似乎很差勁的樣子,肖海從來沒想過李恆會主動找自己喝酒。
不過人活一張臉,李恆這樣的傳奇作家找誰喝酒都是巨大的面子,肖海不敢打馬虎眼,很是和氣地碰了碰杯。
一杯酒下肚,一番聊天,李恆在肖海心裡的形象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以至於回到家,魏詩曼問丈夫:“我今天看你和那李恆聊得蠻來的,聊了好久,怎麼樣?”
她是問為人怎麼樣?
沒辦法嘛,李恆名氣實在太大了些,現場最受囑目,在一定程度上來講,人家找新郎喝酒是給面子。李恆要是找誰喝酒,,都得站起來陪敬,這就是地位!
所以,看到李恆第一個找喝酒的對象是自己丈夫,魏詩曼心裡還是有幾分開心的,才有此一問。
旁邊沙發上坐著的肖涵和肖晴兩姐妹也看了過去。
肖海喝口茶解解酒,斟酌一番客觀評價道:“知識淵博,很多地方我都跟不上他的思路,不愧是名聲在外的大作家。
講話有理有據,會察言觀色,很有分寸感,可惜沒有從政,這是一個從政的好苗子。”
言語看似比較平淡,但能讓肖海自愧不如,評價不可謂不高。
魏詩曼說:“這麼講,陳家這是賺大了?”
肖海點點頭:“聽人說,陳家現在主事的陳才旺父子已經認可了李恆,年初四還去了李家吃飯喝酒。”
陳才旺就是陳老爺子,陳子矜爺爺。
魏詩曼八卦問:“這消息你是聽誰說的?”
肖海講,“陳家大房一脈自己傳出來的。”
外界雖然沒怎麼傳陳李兩家鬧的消息,但有心人還是能察覺到異常。畢竟去年年初陳家奶奶去世,陳子竟然沒回來,這就是一個非比尋常的訊號。
當時就有不少人猜測陳李兩家可能沒想像的和睦。
要不然,發生了那麼大的醜聞,直接讓兩個小的定親就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可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陳家人消失了,舉家去了京城,把所有輿論壓力推向了李家。
肖海作為體制內的人,心思自然細膩非常,登時就猜測到這兩家應該是鬧不愉快了,只是礙於某些情面沒公開罷了。
聽爸媽議論李恆和陳家,肖晴特意觀察了一會妹妹,發現妹妹極其淡定,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一般。
吃過酒席,奶奶丶李建國兩口子丶二姑大姑一家以及大爺爺一脈都跟著去了新郎家,俗稱送親。
李恆和李蘭沒去。
李蘭要回家餵豬和伺候雞鴨鵝等牲畜。李恆則回家寫作。
寫作是大事,誰都知道這是李恆安身立命的本錢,沒人敢在這事上分他心。
哪怕是大姑和大姑父,得知他正在創作新的文學作品時,硬是留他在家,不讓他去送親,生怕耽擱了他的事情。
就像大姑霸氣說叻的:“我們是一家人,走親戚什麼時候都可以,但寫作靠得是靈感,不能兒戲,天王老子來了都得靠邊站。”
就這樣,李恆跟著二姐回到了上灣村。
李蘭問:“我們明天早上出發去京城,你也明天走?”
李恆說對。
李蘭問:“你不是說初八的飛機票麼,明天去哪裡歇?”
李恆回答:“身上有錢,天下大可去得,你竟然還問這種幼稚的問題?”
李蘭問:“不會去宋妤家吧?”
李恆回答:“宋妤在洞庭湖。”
李蘭看著他沉思一會,突然表情變得古怪:“你明晚不會去那個王潤文老師家吧?”
李恆無語:“你這是什麼表情?”
李蘭揹著手,著步子認真說:“老弟,肖涵宋妤就算了,畢竟那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兒,我要是男的,有能力一把,肯定也一個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