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麻竹 作品

第364章,慾望決堤(第2頁)

 

目光一經碰撞,黃昭儀慌忙移開,努力沉著心思回答他剛才的問題:「我覺得挺好。嗯...」

 

話到這,她想了想,措辭說:「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你的《白鹿原》前面12章,我反覆讀過7遍。總感覺白嘉軒只是一個承上啟下的靈魂人物,最重要最具特色的反而是田小娥,從她身上撕開了時代的悲哀和悲劇.::」

 

除了京劇表演藝術家外,她還有一個業餘頭銜,那就是文學評論者。當初也因為愛好文學才寫讀者信託廖主編梢給他,從而開啟了這一段回不去的「緣分」。

 

雖然這段緣分到目前為止只是她一廂情願,但她卻從來沒有後悔過。認識他,迷上他,到最後無法挽回地愛上他。她雖然變孤單了,但內心世界卻也更加豐富了,生活不再乏味,從此有了念想。

 

即使這個念想虛無縹緲,很難兌現,很難夠到,但足夠支撐她精彩的活著。

 

對於感情,她比較矛盾,非常挑剔的同時,也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人。

 

她對他沒有野心。他若是給一個微笑,能燦爛她整個春天。

 

她從文學專業角度發表了自己的見解,她最後說出了一句和他產生共鳴的話「也許,你很清晰地明白,寫這些內容會招來巨大爭議。可就是要將那些隱晦的、難以訴說的事情全部展現出來。」

 

聽著這些完全切合自己心意的話,李恆望向他的自光變得恍惚,一個如此有才情、如此長相、如此家庭背景的頂格女人,卻誤打誤撞把感情繫在了自己身上,他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說好?

 

他對自己的相貌十分自信,別說復旦了,就算當初看電影裡面的「高倉健」,他也覺得這演員比不過他。這不是他胡思亂想意淫的錯覺,而是前世今生無數優秀女人前赴後繼往他懷裡鑽得出的結論。

 

可就算自己長得再師,對於黃昭儀這樣身份的女人來說,也不應該至於這樣談,思來想去,還是「文人」這層外皮太具誘惑力。

 

這是年代的侷限,也是年代的開花結果。

 

見他定定地瞅著自己不說話,黃昭儀沉吟片刻問:「我哪裡說不對嗎?」

 

李恆搖頭:「沒有。不是不對,而恰恰是你說出了我的心裡話,我當初落筆這些情節,就是希望把那些隱晦的、難以訴說的事情全部展現出來,這得到了我老師的高度認可。」

聞言,黃昭儀心裡沒來由地滋生出一種淡淡喜悅。這種喜悅說不明道不出,

 

感覺像是第一次得到了他的賞識一般,有種青澀少女初遇愛情的甜蜜。

 

儘管這絲甜蜜極具欺騙性,但她還是甘之如怡。

 

桑塔納再次朝前開了一段,忽地,李恆喊:「停!」

 

黃昭儀幾次點剎,慢慢把車停到路邊,偏頭望向他,一臉擔憂。

 

是真的擔憂,因為在她的視線裡,他的神色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化,變得慾望膨脹,變得更具侵略性。很顯然藥效開始發作了,而他正在極力壓制自己。

 

她在心裡頭再次把柳月數落一頓,太胡來了,從小太慣著了,可數落之餘,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深吸幾口氣,李恆低沉對她說:「調頭,去徐匯,去滬市醫科大。」

 

沒辦法,他不得不做出這個決定,他感覺自己快戀不住了,血液在狂,慾望編織的大海快把他的理性給淹沒了,他此刻很想放縱。

 

而回廬山村沒有合適的女人,讓他動心的麥穗有心結,讓他產生過桃色幻想的周詩禾不可能,餘老師試試就逝世。

 

聽到去徐匯,黃昭儀下意識抬起右手腕看看錶,「9點37了,到徐匯那邊估計快11點了,還來得及嗎?」

 

「那你說說,我還有更好的辦法?」說出這話的李恆,語氣中是帶有火氣的,假若始作俑者柳月在這裡,他絕對會讓她嚐嚐自作自受的後果。

 

見他語氣不善,黃昭儀愜了證,沒再說話,重新打火,倒車調頭往徐匯駛去。

 

一路上,怕他招架不住,怕他失控,她儘可能地開快車。

 

一時間她專注開車,他把視線投向窗外、試圖分散注意力,車裡死寂沉沉的,誰也沒說話。

 

她倒是有心說話轉移他精力,但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因此一事,她感覺眼前這男人對自己有了成見。

 

黃昭儀很苦澀,小柳月種下的因,這種惡果只能自己去背。因為一切的源頭追根究底就是出在自己身上,要是不痴迷上他,今天的事情就不會發生。

 

車內的兩人都很煎熬。

 

她精神煎熬,對不起他。

 

他則精神和肉體雙重摺磨,快瘋掉了,不知道柳月那傻妞到底下了多少藥?

 

他都這樣了,喝酒更多的柳月現在躲哪裡解決問題?

 

駛出虹口,經過靜安中心城區,快要達到靜安邊界時,李恆突兀再次喊:「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