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心
做完這一切後,她心情逐漸平復下來,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
她在靜等他的決定。
如果他不想動,那她就在這裡陪他過一夜。
過一會,思想開小差的李恆看她眼,問:「你和我媽媽相熟?」
黃昭儀緩緩轉過頭,望著他,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解釋?
她很想說明,不是她有意往他家裡人那邊靠,但話到嘴邊她又停住了,有些東西越描越黑。
何況自己以前三番五次想要接近他,難免他不會多想。
四目相視,李恆問:「怎麼不說話?」
黃昭儀苦笑一下:「好像和下藥一樣,解釋不清。」
李恆逼問:「所以你就不解釋了?」
黃昭儀默然。
目光從上至下再次細細打量她一圈,李恆忽地講:「你的身材不錯,要保持住。」
黃昭儀愣住,瞧了瞧他。
她心裡隱隱在思: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希望自己保持好身材,他以後還想用嗎?
原以為今晚是她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了,可他這話一出,頓時給了她無限希望和憧憬,心裡沒來由地有些竊喜。
再結合之前他問的那句「今夜過後,你是不是想逃?」,黃昭儀暗自改了想法,看來他並不討厭自己,自己用不著逃跑。
而且事後證明,中看且中用,確實當得起傳說極品!
接著她又在擔憂,同樣吃了藥的小柳月今晚該怎麼辦?該怎麼解決?
三十出頭的女人不會像十七八歲的女生那麼青澀,面對男女之事會坦然很多,也會淡定很多。
「你在想什麼?」
就在她思緒飄遠之時,李恆驟然發問。
回過神的黃昭儀看著他,抿抿嘴,沒聲。
李恆問:「想到柳月了?」
「嗯。」黃昭儀嗯一聲,點點頭。
李恆問:「現在是什麼時候?」
黃昭儀抬起右手腕瞧瞧,「還差21分鐘凌晨12點。」
李恆問:「回廬山村要多久?」
黃昭儀說:「一點半左右,快的話會早上10多分鐘。」
李恆收斂心神,對她說:「送我回去。」
聽聞,黃昭儀默默打開車門,去了前面駕駛座。只是才站起身,褲子就嘩啦啦髒了一片。
她臉色發燙,沒敢回頭看他,而是忍著上了駕駛座,發動車子,調頭駛出蘆葦叢,往來路開去。
李恆是老資歷了,而且今夜給她餵了那麼多,一眼就識破了她現如今是個什麼情況?但礙於面子,他並沒有出聲點破,假裝什麼都不懂,閉上眼晴靠著後背座椅假寐,休憩。
外邊建築不斷倒退,車內寂靜無聲。
黃昭儀通過內視鏡時不時偷瞄他眼,每每見他仍然在時,仍然在車內時,內心有種說不出的情緒,十分安定。
某一瞬,她產生一個念頭,好希望這條路沒有盡頭,車子能一直開下去,不要停,自己就可以和他儘可能多的時間呆在一塊。
不過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人嘛,往往越期望什麼,現實就越與之相反,一個多小時後,復旦大學到了。
把車停靠在一邊,黃昭儀坐在位置上,沒回頭。
因為回頭,她不知道該幹什麼?該說什麼?生怕這一別就是永遠。
如果說,今夜之前,她對這個男人是愛得痴迷。
那今夜過後,她對這個男人就是愛得死心塌地。
黃家有祖訓,女人須從一而終,這是她從小就被灌輸的思想。
就算沒有這祖訓約束道德,她也會為了這個男人保守貞潔,因為她愛極了他。
目光透過車窗外查看一陣,李恆問:「你今晚還回去?」
「是。」黃昭儀回答。
李恆問:「哦,離這遠不遠?」
黃昭儀說:「我在楊浦也有房產,很快就到。」
其實她本來在楊浦沒房產的,只是自從得知他在復旦大學後,就情不自禁買了一套。
另外,她還有一個想法,想把富春小苑開到楊浦來。以前做這個決定還有些猶豫,但今夜過後,她堅定了信心。
即將分離,接下來幾分鐘兩人都沒再開口說話。今晚的事來得荒唐,來得迅猛,也回味無窮,讓他們一時難以忘懷。
良久,最後還是李恆打破僵局,右手打開車門,元自走了下去。
來到車外,李恆朝廬山村走了十來步,隨後停下,但他沒有回頭,幾秒後,
他文踏步進入了廬山村巷子裡,沒多久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現在正是月中,月亮比較圓,依稀能看到他的背影,黃昭儀等了會,等到外面沒了任何動靜後,才啟動車子,調頭往最近的家裡趕去。
有些意外,半個小時後當她趕到家門口時,二樓竟然還亮著燈。
黃昭儀仰頭望了望,隨後猜到可能是小柳月在裡邊,過去這侄女時不時會來這裡過夜,她見怪不怪了。
下車,掏出鑰匙開門進屋,她並沒有急著上樓,而是找出一瓶酒往身上灑了些,然後又連著喝幾口,隨即皺鼻子聞了聞味,感覺沒有完全遮掩住。接著又往褲頭處倒一些酒,再嗅嗅,這才滿意地蓋好酒瓶。
踩著細碎步上到二樓時,她停住了,竟然看到了大姐黃煦晴正坐在沙發上,
手裡還拿著一份報紙。
聽到樓道口的動靜,黃煦晴適時抬起了頭,見是小妹回來了,頓時起身迎過來:「昭儀,大晚上的你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黃昭儀慶幸剛才在樓下做了準備工作,要不然有過床事經驗的大姐說不定就能察覺到異常。
黃昭儀不動聲色回答:「遇到了一朋友,一起聚餐聊了會,還喝了些酒。姐,你怎麼在這?」
「別說了,也不知道月月哪根筋搭得不對,一晚上都在淋浴間。」
明天女兒要出國,而今晚卻不著家,她這個做母親的能不擔心麼?所以根據女兒往常的習慣,把學校和兩個妹妹家都找了個遍,最後在這裡尋著了。
黃昭儀掃向淋浴間,問:「進去多久了?」
黃煦晴低聲說:「已經出來了,但今晚在淋浴間呆了70多分鐘,期間還..:」
「還」後面的話,黃煦晴有苦難言,說不出口。但女兒的呻吟聲足足響了一個小時之久!
她到現在還記得那一幕,女兒走出淋浴間那一幕,全身疲憊、雙眼無神,好像得大病虛脫了一般,把她看得心疼死了。
其實就算黃煦晴不說,黃昭儀也猜到了小柳月在淋浴間幹什麼?至於為什麼這麼久?可以參考李恆在自己身上的瘋狂程度。
而且他說過,小柳月喝得酒比他還多,藥效估計更強,
有些事情心知肚明,黃昭儀並沒有點破,而是問:「她睡了?」
「現在睡了,我等到現在就是想問問你,月月今晚見了誰?」這才是黃煦晴等妹妹到現在的緣故,不問清楚緣由,她實在心裡難安。
如果是平常事,黃昭儀肯定如實相告,但關於下藥這種事,她羞於開口,搖了搖頭:「我才回來,我也不知道。」